“就送了一个小木人。”顾宛宛把手里的小木人一摊开,给顾远河。顾远河看了看,又一笑道,
“你表哥给你的,你好好留着,战怀跟我这么多年,这孩子什么品性我最知道。”顾远河目光转向刚战怀走的方向,
“战凌那个东西,不知道能活几年,等他死了,你再嫁给你表哥也成。”顾远山眼睛盯着战怀走的方向目不转睛。
顾宛宛:“……。”她爹想得真长远。
战凌回到殿中之后,一直对顾宛宛手里战怀的那个小木人挥之不去。顾宛宛与战怀除了其它东西,有表亲之情,这与顾宛宛与他不同,毕竟他和顾宛宛还是远一些,而战怀属于更近一层的外家的表哥身份。以这一点,战怀送顾宛宛东西挑不出任何过分的地方,但战凌就是对那个小木人不太安心。
战凌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晚间,战凌就头疼的睡下了。
第二天是下半个月以来的皇上朝会的日子,本来他去不去都行,但介于他跟皇上保证过要好好守着大宁,而且他和顾宛宛的婚事还是皇上要一手Cao办的,相当于卖皇上一个面子,战凌还是早起的去了朝会。
一到朝会,屋子里大臣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东长西短。顾宛宛的爹也在其中,西北司军一回来,许多人都好奇顾远河这几年在西地怎么样,几个人凑到了一起,顾远河吹天吹地,
“我在西地有什么不好的,可比北地好多了,北地冻死个人,西地什么都有,水草丰盛,还有西地的果子可以吃。”顾远河嘿嘿一笑,
“多亏这战凌当初把我赶到西地来,北地那个地方是人呆的吗,去了不被敌人打死,就得被冻死,还多亏了战凌,我过得还挺好。”
顾远河故意说反话,
“战凌打北地,不知道受了多罪,这还算他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会成为我女婿,替我多受点罪,也算是提前尽孝了。”顾远河越扯越远,明显有一种把战凌按在地上踩的快乐。
顾远河笑得睫毛都颤了。
战凌站在门口,“……。”他没进去,他也很少来朝会,别人根本没注意他。
屋子里大臣们一笑一过,多数人只当个笑话听,所有人都知道,是战凌收回了北地,顾远河不过是现在吹吹牛罢了,谁都知道现在他是战凌的岳丈了,圣旨已经传便京城了,大多数大臣看破不说破,只陪笑,毕竟这位未来有可能借着战凌爬到他们头上的,他喜欢吹就让他吹就是了。
大臣们都陪着笑,只有一位大臣嗤了一下道,
“吹牛都能吹上天了,要不是你打败了,让北敌进大宁这么远,六殿下也不用那么费力的打了几年才把大宁收复回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影射六殿下,没有他,还有你今天站在朝会上?”史大人气得吹一下胡子。顾远河不乐意了,
“我说史大人,我说我家女婿六殿下,你在这里急什么,不会是想你把女儿嫁他没嫁成吧,你就是嫉妒我运气好,能给六殿下当岳丈。再说了,你这嘴里是吃屎了吗,说话这么臭。”顾远河十分的不忿,
“我看你不该叫史大人,你应该叫屎大人才对。”
史大人当即手一指顾远河,鼻子都要气歪了。
战凌在门口听不下去了。他咳一下走进屋来。众人瞬间屏息凝声,战凌是什么人,走到哪里身上都带一股杀气的,他一来八成没有好事,要么抓人,要么杀人,要么办人。只要他出现,保证会发生点什么不舒服的事。此时他在朝会出现,那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他一般都不来朝会的。
一众大臣各归各位,齐齐站好,顾远河一看都位列两排了,他也不好意思在中间杵着,只得意由未尽的站在队里,进队之前,他还扫了一眼战凌,
“六殿下,我说下次见了我,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岳丈。”顾远河一副老辈看小辈的眼神,
“按照大宁的规矩,订了亲就是一家了的,虽然能退亲,但是你这亲退不了。你说的,所以,你下次还是提前叫一声岳丈吧。”顾远河话里全是挑衅。众大臣 :“……”一声不敢吱。
战凌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看一眼顾远河,最终一句话没说出来。朝会,战凌是该站在最前面的。战凌走到最前方规规矩矩的站好。
众大臣:“……。”战凌受这样的气怕是也是头一天,早年都说战凌对女不敢不感兴趣,给他提过亲的都降官了,后来也没人敢提,现在他不知哪根盘不对,就看上顾家的顾宛宛了。
顾家这位顾大爷自从订亲圣旨下来以后,人也是飘上了天,现在众人在想,顾远河将来凭着女儿白日飞升,还是将来哪一天会被战凌扔沟里埋了。
大殿里气息凝沉,众人敢想不敢说,所有人站了一会儿,皇上就来了,皇上上来的第一眼,先是看一眼顾远河,对着顾远河,皇上就招招手,顾远河赶紧出列,
“皇上万岁。”顾远山顿时夹起尾巴。
“近日我看西地还算安静,才准你暂时回来的,不过又有探子来报,说西地再西,安河一带时常会有西番国人侵入,你若是觉得这几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