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别动,我这就走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战凌往外走,
“哦,对了,没事不要想一些乱七八遭的,尤其……。”他想说战怀,但说到一半,又吞了下去。
战凌去开门,顾宛宛知道这样大半夜的留他不好,也就看着他往出走了。门打开再关门,战凌看着没人,才出了顾宛宛的屋子。
屋子外,一片静谧,战凌转身来到墙下,一转身就上了墙头。不远处,顾远河正是睡不着在院子里走,
“什么人?”
从顾远河的角度看战凌的方向,离一段距离,但顾远河也是练武之人,十分的敏锐,战凌这一跃,正好留了个影在顾远河眼睛里。
顾远河炸了毛似的就来到了顾宛宛的院子里,看了看墙头,就又去敲顾宛宛的屋子。
顾宛宛并没有睡觉,不是从梦中醒来的样子。一开门,顾远河就注意到了她穿着衣服,就他叫顾宛宛这不到一瞬间,她这么快穿好衣服还是出乎意料的,不过顾远河直觉,她不可能是现在穿好的衣服。
顾远河明白了,刚才那身影,很明显像战凌,战凌的翻墙功夫,只一个转身就过去了,这一点他当然见识过,在北地,他就是这样,想去探什么,自己就亲自去了,敌人从来没有发现过。顾远河,越想越是心口发睹,战凌在他看来明明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这会儿开始半夜翻人家墙头了呢,他不是答应过他,不出门,不出门不说,还找到家里来了,他们虽然订了亲,但这也太不合礼节。
顾远山越想越气,但对顾宛宛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将气压了压,对站在门里的顾宛宛道,
“宛宛,你不要跟那个战凌走得太近,你跟她订亲了,我清楚,不过,他活不了几年,你自己清醒一点,不要投入太深,他要娶你我也没有办法,但等他死了,你还可以再嫁的。”顾远河叹一口气,恨天恨地。
顾宛宛脸色暗淡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活了不几年?”这样的话,上次顾远河也说过了,只是当时她根本没在意,现在顾远河又提起,顾宛宛也不禁心里紧绷了起来。
顾远河侧身对着顾宛宛,
“他确实活不了几年了,上次我听说,他身上的毒解不了,他在北地中过北地毒,无药可解,他非要娶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但自己都要挂了,还想要把你拉下水,他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恶。”顾远河说着,不忍在说下去,直接走了。
顾宛宛站在门里愣住了,战凌,要死了?
怎么可能,顾宛宛从来没听战提过他要死了,再说了,他之前都说过,他什么事都没有。顾宛宛带着这个问题,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顾宛宛就给战凌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十五老夫人要去上香,问战凌要不要出来,她有些话要问战凌。战凌拿着信心里发虚,他拿了顾宛宛的小木人,不会是让她发现了吧,到时候,他怎么说。战凌从未这样紧张过,渐渐的他的脸变了色。
十五,文全寺香火鼎盛,顾宛宛和老夫人上完了香,就找了个机会从小道跑去找战凌了,老夫人带来的不只顾宛宛,还有顾怜怜。顾宛宛走了,顾怜怜还有两个下人还在,顾宛宛倒是不担心老夫发现她不见了,有顾怜怜档着。
顾宛宛离开老夫人,就一路从文全寺上山的路往下,一路上都是卖各种小玩物的小商家,小路上人来人往不断,顾宛宛往下望,只见上山来的所有黑衣服中没有一个像战凌,战凌这一会儿也不可能在山上,她在信里交待战凌,让他在这个位置等她。
顾宛宛找了一圈都不见战凌。最后,顾宛宛刚想要上去看看,一只手就拍了拍她肩膀,顾宛宛转身,一个素白衣男子站在她面前,
“……。”战凌竟然穿白衣服,而且他的白衣服像冰霜一样,寻常公子穿出来的的翩翩公子的感觉,他穿出来是翩翩雪花的感觉,这就离她想要的竟境有些远了。
顾宛宛眨了眨眼睛,
“小舅舅,你怎么穿白衣服了。”
战凌不假辞色,
“不是你说的,你想要看我穿白色的。”战凌不急不慢。
顾宛宛又看了看凌这身衣服,通身修长,战凌身姿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是必然的,但是他穿起来就和战怀不一样,战怀是温润如玉,战凌却是冰雪交蓉,即便都是白色,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战凌这种气质,并非是不好,反倒是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顾宛宛皱了皱眉,虽然不是她要的感觉,但他穿起来的白衣,实际上比战怀好看多了,论身姿挺秀,论长相五官,京城没人比得上战凌。
顾宛宛不再纠结战凌的衣服,她往不远处看了看,把战凌带到了一片树荫遮挡的小路上。小路上并不窄,而是石阶铺开的有大树庇荫的不为多数看见的路。顾宛宛站在石阶上,有青苔的香味蒸上来,
“小舅舅,我叫你来,就是,就是……。”顾宛宛顿顿,
“就是想问你件事。”顾宛宛声音细小,
“你是不是……是不是……。”顾宛宛声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