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你拒绝差点就昏了头了,活的不行,冻虾尾总是死的吧。冻虾尾传送过来不就行了,再说了,活的你就算给我弄过来,我也不大会处理。
小龙虾那钳子,夹一下可疼了呢,小豆包,龙虾尾就交给你了,这可是冻着的,里面放了冰袋,到货你可得麻溜的传。晚了可不新鲜了。”
豆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它就知道,根本就不用对这个宿主心软,它这宿主,就是把她放在荒郊野外,她也能捅破大天。
解决好了小龙虾,方晴开开心心的走进柴房,拿了几包螺蛳粉,把包装拆掉,把里面的料全都放在罐子里。
这粉可以让老伯和夏知青瞧见。包装袋可不能。夏知青可识字,让他瞧见了,自己可就玩完了。
方晴把所有东西准备好,放进包袱,想起陈生让自己带可乐,她足足的灌了两大壶。
她其实很想让来自家盖房子的大哥们尝尝可乐的,奈何,这东西本不该出现在这儿,大哥们根本没有这个口福。
方晴走之前又给大哥们端了几碗水,嘱咐他们要是累了就慢慢干,他们不着急,然后背着包袱去了老伯家。
自从昨儿在老伯家开开心心吃了顿饭,方晴现在把老伯家当成自己家一样进进出出。甚至,还拿起扫帚帮老伯扫了扫院子。
陈生中午一下工就去老伯地里,拉着老伯一起去知青点接夏知青。
老伯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陈生是浑小子,净给老人家找麻烦。
心里却对如今热热闹闹的景象满意的很,人老了,孤独了一辈子,身边突然叽叽喳喳的有了人气儿,叫他如何不贪恋?
夏言今儿根本就没挣扎,陈生一来,他就老老实实的让陈生把自己背走。
他越是挣扎,越是引得知青点的人发笑,他如今算是认了命,虽然脸上一脸灰败,但动作配合的很。
陈生瞧见夏言这一副我也不愿意啊,但我根本就对他毫无办法的表情内心就忍不住憋笑,一路上背他背的稳稳的。
村民们瞧见又是忍不住一片议论:
“瞧,怪老头又跟陈生走在一起了,一穷穷一窝。”
“他们怎么突然搭上伙吃饭了,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没多少粮食,他们能吃上什么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夏知青的脚得了多大的伤病,整天这么背来背去的,简直让人笑话。”
老伯听着这些村民的话,忍不住对着陈生和夏言压低了声音:
“瞧这群好事的人,他们要是知道咱们关上门都吃上rou了,眼珠子准得吓的从眼眶掉到肚皮上去。”
陈生和夏言没跟老伯接触的时候,都不知道老伯说话其实这么风趣,他这么一形容,陈生和夏言都笑作一团,陈生忍不住打起了预防针:
“昨儿咱们吃的rou,今儿咱们吃的可是臭烘烘的螺蛳粉,你们记不记得,有一次,村里传说我们家在煮大粪,臭气熏天?
夏知青你还来教训我来着,你说嗖了的东西不能吃,吃不好要把人吃坏的。
其实我们哪是吃的嗖了的东西,那可是方晴做的螺蛳粉,那东西闻着真的臭的不想下嘴,但你但凡敢吃上一口,我敢保证,回味无穷,你们一会且等着大饱口福吧。”
夏言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老伯也直摇头:
“你说的这么邪乎,我可还真不信了,闻着都臭的东西,还能吃出花来?”
陈生并不多言,只是步子迈得更大了些。一把推开了老伯家的门,方晴看大家都回来了,招呼着让陈生赶紧给她生火。
那火一起,放在地锅里的水很快就开始沸腾,方晴打开包袱,把粉和料全拿出来,还煞有介事的把老伯家仅剩的一点青菜洗了,扔进了锅。
粉下锅的时候还没什么,料一下锅,老伯直接被熏得从厨屋跑了出去:
“我的天,幸亏陈生在路上跟老头子说了一嘴,幸亏他提醒了这东西很臭,这要是我心里没点准备,准得被这味儿给熏晕过去。
这也太臭了,怪不得上次村里都说你家煮大粪。”
夏言腿脚不太灵便,他跑不出去,在厨屋里坐着用手捂住了鼻子,却一声都不敢吭,陈生拿了几个碗,把可乐倒进去。
夏言看着碗里黑乎乎的可乐又是一阵诧异:
“这是什么?该吃饭了,你倒什么中药?谁病了?”
陈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拿了一碗示意让他喝一口,夏言满脸抗拒,奈何方晴也在破旁边搭腔:
“什么中药,这东西可好喝的很,你但凡敢喝一口,我保证你一碗都要干完。”
夏言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眼睛睁的老大,忍不住对着厨屋外的老伯喊:
“他俩说的都是真的,老伯,你快进来,他们给我喝的中药很好喝,搞不好锅里那臭东西也能好吃。”
老伯骂骂咧咧的从院子里走回来,方晴锅里的螺蛳粉就出了锅,陈生手脚麻利的端了上来。老伯坐下,先喝了口夏言嘴里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