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许是想在大家面前展现一下干活的飒爽英姿?
只见许采莲潇洒的举起了锄头,腿也微微扎起了马步,抡圆了锄头就要去锄地,只是这裤脚着实有些紧绷,这马步一扎,大腿被这布勒的生疼。
但锄头都挥起来了,这么多人瞧着,现在放下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许采莲一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锄头落了地,她整个人也往下深深蹲了蹲,只听得“嘶拉”一声响。
方晴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根本没眼看,周围一阵哄笑声挡也挡不住。
许采莲的裤子实在太紧,她买来的布料也是一些质量不好的边角料,根本就不结实。再加上,许采莲这力气使的又大,锄头是落了地。
裤子也应声裂了一条大缝,方建世在田边笑的声浪最大,陈生瞧着方晴捂住了眼,皱着眉头也把自己的眼给捂住了。
只是,眼睛是捂住了,刚刚裤子被撑破了的那一幕却在他们脑海中回荡,陈生跟方晴在人群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采莲羞的满脸通红,好在这裤子被撑破的是侧面,只露出了一节大腿,这要是从后面开始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村民们议论也一声高过一声:
“学城里人穿喇叭裤,笑死人了,城里人又不干农活,人穿着在街上走走是好看,许采莲传来干活,这下可好了,新裤子,怕是要大补丁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破裤子,这许采莲可是咱们村儿头一个。你瞧把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给高兴的。”
“我要是许采莲,我得三天不敢出门见人,这人可丢大了。”
许采莲整个人站在地里愣了几秒,然后惊诧的用手捂住自己破掉的裤子,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跑,那步子迈的,像是有狗在后面追她似的。
许采莲这一跑,方建世在后面笑的声浪更大:
“我爹去城里也瞧见了,城里人穿这样的裤子,回来跟我说,我这还没时间去。
幸亏我没去,我刚瞧着许采莲穿这裤子着实好看,我还起了心思来着。
没想到,这裤子根本就干不成活,闹这么大的洋相,我看她以后就别叫许采莲了,干脆叫她破裤子,你们觉得好不好?”
三儿和黑子自从上次得罪了方建世,方建世见了他俩根本不搭理,他们俩狗腿子一般,这几天总是想围着方建世转悠,企图修复修复破碎的兄弟情。
这会方建世一发话,他俩比谁响应的都积极:
“以后谁见了许采莲不想起今儿这一出啊,你就是不叫她破裤子,我以后见到她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就是,这以后许采莲干活破裤子这件事,怕是全村儿都忘不掉了。”
虽然许采莲跑的很快,但她身后的笑声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穿了条新裤子引发了这一系列的屈辱,跑着跑着,眼泪就给跑了出来。
回到家,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个不停。
方晴见热闹看完了,就拉了拉陈生的胳膊,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
“我可回去了,你好好去帮夏知青干活。你可别跟方建世他们那群浑小子学。
他们可真是的,巴巴的给人起什么外号,破裤子对小姑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虽然许采莲这人烦人的很,但咱在背后,可不能骂人。
她自己嘚瑟失败,丢了人,那是她的事儿,咱们瞧了笑话,笑一笑,就过了,可不能逮着人家的痛处不放手。知道么?”
陈生点了点头,觉得方晴说的话公平公正:
“你放心,,一码归一码,许采莲惹人烦是一回事儿,但背后嘲笑他这事,咱们光明正大,我可不跟着起哄。”
方晴看陈生通透,放心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分头行动,我回家准备准备,你下了工直接去老伯家,好多天没吃螺蛳粉了,咱们今儿中午带着老伯和夏知青一起嗦粉怎么样?”
陈生眼睛贼亮贼亮的点了点头:
“倒一壶可乐带上,嗦粉可不能没有可乐。”
方晴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回了家。
来盖房子的人在门口等了很久,许支书也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敲了好久的门,愣是没人开,眼看着方晴回来了。
不免有些埋怨:
“跑哪去了,这一大清早的,干活的人都来了,愣是没找到人。”
方晴看着许支书的脸,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许支书,真不好意思,这要怪就怪你闺女穿了件漂亮衣裳,恨不得全村儿的人都跟在她身后瞧,我这不是也是好奇吗,跟着过去瞧了瞧。
几个大哥,真是对不住啊,我这就给你们开门。耽误了你们干活,实在对不起。”
几个盖房子的大哥看眼前的方晴笑眼弯弯的,心底根本没有一丝生气,他们昨儿在这家干活,这姑娘一会端水,一会怕他们太累叫他们歇一会的和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