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青,你可快吃你的饭吧,我们卖的东西,城里可是独一份儿,连个竞争的人都没有,陈生每次去都抢购一空,卖完了还不耽误回来上工。”
夏言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拿起筷子吃起了饭,这饭简直是太香了,倔老头也吃的一本满足,一碗米饭下肚,他才恍然惊觉:
“你方才说,陈生卖的东□□一份?怕不是你给送来的那脏兮兮的东西吧?”
陈生不知道方晴给老伯送过脏脏包,诧异的抬起了头,方晴却一脸不以为然:
“倔老伯,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嘴里说拿东西脏兮兮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尝了是不是?
连你这么倔的人都连尝了两口,就说明那东西,着实能吸引人。”
老伯被方晴揭穿,忍不住挠了挠头:
“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我尝了,我就是手不小心碰了下,怎么了?你送给我,我还不能碰了?”
方晴眼瞅着老伯说不过就准备耍无赖,咯吱咯吱的笑出了声,对着陈生挑了挑眉:
“喏,我送来的脏脏包,还在桌子上油纸还包着呢,我送来老伯也不吃,你拿来,咱们分了吃了呗。让夏知青也尝尝咱们卖的东西。”
陈生点了点头,起身就把脏脏包拿了过来,方晴把脏脏包用刀切成四份,一人分了一块。
夏言即使是城里来的,他也没见过这东西,看着脏乎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倒是倔老伯,话都不多说,直接下了嘴,边吃嘴里还边嘟嘟囔囔:
“说的好听是送给我的,还不是拿出来给分了,哼。”
方晴和陈生瞧着老伯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夏言就对着脏兮兮的东西更感兴趣了,忍不住咬了一口,继而惊讶的一口气全给吃了:
“这东西确实好吃,怪不得你们能赚钱吃上rou,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你们自己在家做的?”
说到这,方晴跟陈生一脸心虚,连连点头,却不敢接话。
当天下午,许采莲在张裁缝家磨磨唧唧了很久,又是画又是描绘的,把城里现在流行的样子给张裁缝说了个七七八八。
张裁缝虽然没亲自去城里瞧,但通过许采莲说的话,也了解了个大差不差,这活,她就给接下了。
此时,村里又传出了一个消息,许采莲许是想嘚瑟今天进了城的事儿,把城里人现在爱吃脏脏包的事儿在村里传了出去。
村民们不知道什么是脏脏包,只是听着许采莲的描述,说那东西跟黑土一样黑,城里人恨不得吃的一口大黑牙。
关键那东西卖的价格比白面馒头还贵。谁卖的起?饶是许采莲,她也就是瞧别人吃了吃,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到底什么味儿。
这话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夏知青的耳朵里,知青点的知青多,消息总是最灵通,晚上睡前闲聊的时候,都在讨论这这脏脏包到底什么味儿。
为什么那么脏的东西会卖那么贵?而且,城里人还抢着吃?他们以前也是都是从城里来下乡的,他们怎的都没见过?
夏言心里却稍稍有了底,想起今天中午吃到嘴里的rou,再想想方晴今天给自己吃的脏兮兮的东西,那东西应该就是脏脏包无疑了。
陈生在村里不声不响,全村的人都以为他穷的叮当响,在背地里,他和方晴,早就把脏脏包在城里卖的供不应求了。
一个脏脏包的价格比白面馒头还要贵。他们真的过的吃穿不愁,他以前的担心,怕是都多余了。
村里做衣裳的人原本就不是很多,张裁缝好几天没干活,这许采莲来要的衣裳又太过新奇。张裁缝一宿没睡,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许采莲喊来瞧。
许采莲看着张裁缝做出来的裤子,裤脚跟她说的一模一样,上细下宽,穿到身上,裤脚摆来摆去的,着实好看。
许采莲在张裁缝的大镜子面前照了又照,满意的心花怒放,虽说这衣裳跟她在城里瞧见的还是不大一样,但能像上三分,她就能在这村里横着走。
许采莲一高兴,原先的裤子也不换回来了,开开心心的就往家走。
路上的村民许采莲裤脚一走一扑闪,她整个人也嘚瑟的像个花蝴蝶一样,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她的裤子,有些人还忍不住问出声:
“许采莲,你这哪里来的新裤子,我怎么看着,有些奇奇怪怪的?”
许采莲的头仰的高高的:
“你们懂什么?这可是现在城里最流行的,城里人现在都这么穿,这可是最新的花样。”
许采莲懒得跟村民们解释,开心的跑回家,她娘瞧见了也觉得惊喜,许支书更是连连点头:
“是,就是这样的,我在城里瞧见的跟你这裤子差不多,还别说,张裁缝这手艺还真不错。”
许采莲得到了他爹的肯定,手里的旧裤子往床上一扔,哼着小曲儿,走到院子里扛起自己的锄头,准备穿着新裤子去上工。
许采莲走到陈生家门口,也没人问她,她非要装作被询问的样子,高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