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的话……为什么不能更谨慎一点?
算了。事已至此,他不能比显得比这些暴发户更小气。
(不必了,好像我讹诈你一样。麻烦你替我扔了吧。)
坏掉的东西,不想再见到了。
次少晗没再回复,没有和解,也没有更多刻薄话。唐梦放下手机,接受自己又搞砸了一次交际的事实。
怎么回事,不该对一个比他年长的香君这么失礼的……为什么,总是不能如愿控制自己的情绪?
享受“阳气”的庇佑,也就不得不接受它的惩罚。以前他的形体训练师和他聊过这一类的事:强大的信息素使人发育出更强更快的身体,也给人更激烈的、不可控制的情感,身体能做到的越多,意志能做的越少。顶级运动员或多或少都有躁狂或躁狂抑郁的倾向。
算了,别再想了。他劝告自己。反正都是别人的家藏。尽管他仍然好奇,次少晗的前夫是什么样的人——网络上的相关页面没有提及,大约不是来自值得一提的家门。
家里有这样的童子,做丈夫的肯定会经常把持不住吧?这个骄矜的熟美人,被自家老公撩拨时,是否也会做作一番?嘴上说现在忙,推三推四,最后被横抱起来端进卧房,半推半就给老公用了……事后还会多几句甜蜜的嗔怪。
然后……他对那个人厌倦了吗?不再新鲜的汁液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了?三十如虎啊。可怕。
唐梦惴惴乱想着,听到门禁电话响起,是他的理疗师吾明卿在楼下。他按了解禁;几分钟后,明卿到了门前,唐梦开门请他进来。
“最近感觉怎么样?”明卿说着,展开他的装备箱。
“挺好的。”唐梦随口敷衍。
他绾起长发,脱下衬袍,在按摩床上卧倒。虽然行动已经无碍,他还需要遵医嘱定期接受康复理疗。理疗师为他触诊评估的同时,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响起铃声,屏幕上闪烁的联系人头像是他父亲。
“明卿,明卿,帮我拿一下手机。”他躺着伸手比划。
理疗师转身拿了手机过来,塞在他手里;他侧着头,举着手机接通视频电话。
“爸爸。”
画面上的年长夫人灰发高冠,手上盘玩着一串紫檀念珠。注意到背景里有人走动,父亲警觉地问:“你这里有客人?方便说话吗?”多半是看他没穿衣服,怕打搅了他和异性私会。
唐梦连忙澄清:“是明卿来帮我做治疗,你见过他的。”为证清白,他把手机转向理疗师,“明卿,来,打个招呼。”
理疗师殷勤地凑到镜头前:“请州主安。”
“说了不要这么客气……”
唐父作为远房皇亲,有个“州公主”的封号,只是空衔,没有薪俸、采邑,但在一般人看来还是笼罩着贵族门庭的神秘气息。
“辛苦你了,明卿,”州主问候道,“梦梦拜托你多照顾了。”
“应该的。”理疗师说完,低头回到他的工作中。
唐梦把镜头转回自己这边,等父亲说到正题。
“初九晚上仙梧过来吃饭,你回来见见他吧。”
就是这个周末啊……他想了想自己的日程,应该没有别的安排。他父亲在四十年人生里没有工作过一天,也就少有“工作日”“周末”的概念,都是直接说月历日期。
“我知道了。”
贺仙梧是他血缘意义上的长亲,但感情上更像是普通朋友。
唐梦的双亲据说也是有过一段甜蜜时光的,后来这位入赘的仪宾不能忍受府上的拘束生活,两人就分居了,这些都发生在唐梦有记忆以前。贺仙梧有自己的工作,州主也不加干涉,他目前在南洋什么地方做公益组织,晒得一身黑……不过,唐梦考虑到自己的肤色,长亲的深色面孔也不尽然是日晒所致。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婚,唐梦也搞不明白。他不习惯对贺仙梧称呼“家主”“老爷”什么的,倒不是对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只是感觉没那么亲近。首先贺仙梧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甚至不算是家里的一分子,唐梦对别人提起他来也就称作“我府仪宾”或更简单的“老贺”。
他理解生父希望他和另一位亲人保持感情联络,但他总觉得这种情景不像一家团聚,倒像是他打扰了父亲和情人的幽会。
像个电灯泡似的。他腹诽自己。不过,但凡父亲的主张,他都会乖乖听从。
“对了,归南要结婚了,你知道吧?”
“嗯。”
归南很多天前就在社交账号上发布了订婚的消息。父亲不常上网,大概是收到纸质喜帖才知道的。
“你们虽然没成,归南这孩子我还是喜欢的。你也不要记恨人家。”
唐梦立刻分辩:“我没有。”
“到时候好好的去贺喜。”
“我知道。”
他和燕归南算是青梅竹马,作为婚约者也交往了不短的时间。
归南小时候是个长相丑怪的孩子,和他堂兄燕嘉宜有天壤之别,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