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
不走心的语气带着困意的倦懒,音调不高不浅不淡偏偏让青蛇整条蛇一个激灵瞬间闭嘴,“过来。”南宫卿雪半掀眼帘,朝青蛇勾勾手指。
青?假乖巧?真怂?蛇怂怂扭动蛇身游了过去,先用滑溜溜的蛇头讨好噌噌南宫卿雪的手背,见主人好像不是想杀蛇炖蛇rou吃的样子,才心虚眨眼又眨眼嗲着声小小声小小声问:
“怎、怎么啦主人?”
南宫卿雪随手把蛇捞在手上,习惯性捏几把青蛇软趴趴的蛇身,才和青蛇两绿豆眼对视:“我看你不困,还很闲。”
“嗯、嗯。”青蛇咽了咽口水,诚实且小心翼翼点头承认,小心脏扑通扑通心肝儿颤。所以呢,主人想对她这条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美女蛇蛇做什么?
事实证明青蛇想多了,南宫卿雪过了把手瘾就把青蛇放回软榻,朝敞开的窗户轻抬下颚,而后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去守着,等暗卫过来叫醒我。”
青蛇一头雾水:哈?暗卫?啥子暗卫?过来啥?
可看看闭着眼睛一副我要睡觉觉吵着我睡觉者死的主人,又默默把想问的问题咽回去,嘤,主人好可怕它不敢,还是老老实实等啥子暗卫回来趴。
雨又下了好久,中途黄鹂端着Jing致可口的甜食点心和切好的水果来过一趟,见公主还在睡也就没打扰,让人给青蛇送点新鲜的生rou过来就去忙自己的事了,青蛇吃着rou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嘤嘤嘤,还是黄鹂鸟姐姐会心疼蛇蛇,为了表达感谢它再也捕杀漂亮的黄鹂鸟吃了,都吃别的鸟。
又半个时辰,雨停了,“唧唧——”
三两成群的鸟儿叽叽喳喳在树枝上歇脚,偶尔低头偶尔煽动翅膀清理被雨水打shi的羽毛,“唰——”
雨后的风掠过,冷得蛇头一点一点强撑睡意昏昏欲睡的青蛇整条蛇一个激灵,眼睛瞪大像铜铃,天生绿油油的蛇头左右转:谁!?谁?!哪个刁民想害本美女蛇!!
科学证明,蛇多少有点近视,尽管是修炼五百多年的蛇也还是有点。
“呃……”来汇报暗卫的目光,从正做着迷惑行为的青蛇转移到熟睡的公主身上,犹豫再三,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行头的身形到底是往后退一步,左右身在公主府也就没必要再找隐匿的地方藏,没有打扰,安静站在窗户旁边等候。
“嘶嘶嘶——”
近视青蛇总算是发现暗卫的存在了,知道暗卫听不懂自己说话青蛇也没白费力气,游到南宫卿雪身边,尖细翠绿的蛇尾巴在南宫卿雪手心戳啊戳啊戳:
“主人醒醒醒醒,你让人家等的傻子暗卫回来啦!醒醒醒醒!”
傻子暗卫:“……”
公主养得这条蛇在做什么?
公主要是醒了,不会以为是他让这条蛇把她叫醒的吧?
“说说,阿景怎么处置蝉衣的?”
猝不及防的吩咐声响在耳畔,走神沉浸自己思绪的暗卫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一秒进入状态,低头一板一眼如实汇报:“回公主,太师……”
暗卫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组织语言的能力很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南宫卿雪默了,良久红唇轻启:“所以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件事,根本原因是老太太怕慕容家断了香火?”
暗卫颔首:“是。”
“嘶嘶——”
“主人,换位思考一下人家觉得美男太师的nainai会有这种担心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看昂……”
青蛇想凑热闹给自己找一下存在感,被南宫卿雪给摁了回去,“你刚刚说,蝉衣没有被毒哑,还能开口说话?”
暗卫点头:“是,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先前太师给她服下的哑药只是暂时性的,像这种哑药药性一过就能恢复。”
暗卫没有再往下说,太师府的守卫如何南宫卿雪心知肚明。不然之前也不会派人过去,华丽的殿内很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卿雪的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这一室寂静,吃瓜吃得云里雾里的青蛇忽然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一阵蹂躏。
“只是将人禁足在院子里不得出,也没有罚也没有其他,就连所谓与本公主说让人再开不了口的哑药也是暂时性的,阿景这一次还真是叫本公主意外。”
南宫卿雪笑靥妖冶肆意,一句话说得不急不徐没掺杂半点火气,就连揉捏青蛇的力道都是轻了又轻,好比柔软羽毛一遍又一遍抚过一样。
偏就是这样,青蛇才觉得惊悚:完、完鸟……完鸟完鸟完鸟……
没有蛇比它更懂主人,主人跟她那个大暴君父皇一样一样的,大暴君是越生气笑得越好看,主人是越生气越温柔,完鸟完鸟,美男太师绝对完完鸟……
雨过天晴,天空像是被水一过一般,蔚蓝如镜,太师府庭院内大扇碧绿的芭蕉叶垂着,一滴又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说着叶尖掉落在地,长廊迂回,慕容景走在前林墨跟随在后,一路上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忧心开口: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