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市隐看着人恼了,忙将人扯回怀里,故作轻佻的抬起陆梵安的下巴,轻轻在对方嘴上啄了口,暧昧至极道:“我帮你。”
边说着人却已慢慢的缩进了被子底下。
……
次日中午,容市隐和陆梵安刚用过午膳。梁孝先便领着裴铭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少年。
少年正是昨日陆梵安救回来的少年,名唤小六子。少年习性,最是冲动率性,今日早上刚醒,便要过来叩谢恩人。
此时见了陆梵安,更是犹如见了梦中英雄一般,满脸崇拜的不愿意离去。
容市隐好笑的看着小六子对陆梵安近乎狂热的崇拜,正准备出言打趣时,却见裴铭已自顾自的走到了陆梵安床边。
不耐的揪起小六子的后领警告道:“你若再在这里扰陆将军休息,晚间的汤药我必给你多下三倍黄连。”
小六子吐了吐舌头,又望着陆梵安惜别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陆梵安却有些不自在,为自己那日的犹豫有些惭愧。
裴铭似乎是打量了一眼陆梵安唇角的伤,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把扯开人的衣服,看着肩膀和胳膊上的伤口皱眉不满道:“都说了你再这般拼命,迟早得送命。”
容市隐诧异又不解的看看裴铭,又看看陆梵安,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当我死了?
可裴铭接下来的动作却只是规矩的换药,任由他有多大的火气也没法撒。
陆梵安看着容市隐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容市隐满是警告的瞪他了一眼,才转向身边的梁孝先,道:“梁将军,我们出去谈谈。”
二人出了账门,容市隐才道:“昨日之事,望将军不要介怀。”
梁孝先摆摆手,意思自己没放在心上。
“将军,”容市隐正了神色,“将军定然知晓我早先已同先帝明言,我不过是想要报仇,绝无心于皇位。将军不信我,我能理解,也已妥协。可将军,又为何要徒增他烦忧呢?”
“你小瞧他了,此事并非我说,是他自己猜出来的。”梁孝先叹口气,“我并非不信你,只是大昌与黎民,于我而言,太重了。”
梁孝先停下脚步,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只是却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成了这般在背后搬论是非之人。”
容市隐没有正面答话,反而转了话题,交代了一些朝中之事。
因着朝中队伍尚未入城,他此时也不便在军中露面,更不便入住城中驿站。于是别过梁孝先后,便又转身进了陆梵安的营帐。
此时裴铭已经离开,陆梵安看着他这么快进来,笑着道:“我以为你跟梁将军要多聊一会儿呢?”
“我得进来守着某个惯会招蜂引蝶的人。”容市隐没好气道,“万一哪天被外头不知名的野男人勾搭去。”
陆梵安好笑的看着容市隐,知那人最是容易多心与不安。伸手揽过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道:“除了你,谁也勾搭不走。”
容市隐在陆梵安跟前的脾气,向来如夏日里的太阳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见人愿意哄他,立马又笑着啄吻了回去。
“人之情谊,最为珍贵。拿此做筹码赌注,确实不怎么磊落。”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不知名的野男人裴铭,此刻正站在望着陆梵安营帐方向的梁孝先背后幽幽道。
……
十日后,朝廷队伍终于行至午马城中。
容市隐昨日夜里前往与之汇合,此时早已换好了装束,一身朝服,威严无比。
行至军中,颁布过旨意又将赏赐一一分发。拒绝了军中提出的接风宴,方才得了清闲。
带着胡忠与如意到驿站之中安顿好,谈了谈路上之事,确定一切顺利后,又同如意交代道:“城里百姓如今对隼弩人敌意十分大,你若是出门,一定要乔装好,免得安危难顾。”
如意慎重的点头道是。
此时站在一旁的胡忠却突然惊喜的冲到了门口,一把抱住陆梵安:“陆公子,我想死你了。”
“我也很想你。”陆梵安本想摸一摸胡忠的头,可又发现对方已经快要同他一般高了,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亦是含着笑意道,“看来这两年容大人没有亏待你,都长这么高了。”
胡忠挠着头笑笑,虽然身量已经是大人模样,可性子却没有一点变化:“大人自然是没有亏待我,但是却将自己亏待不少。不过,这次见着公子了,应该是再不会了。”
如意看着来人,微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下。虽然他们见了不多,但是她却对这个陆公子的事,了解的不是一星半点。
陆梵安亦是微笑着回礼。
“我说怎么来人了,守着的暗卫没有出声提醒我。”待二人下去后,容市隐调笑道,“看来我对你之心,简直是世人皆知呀。”
“就你嘴贫,”陆梵安上前在他肩膀上微微锤了一拳,又道,“今天的容大人终于不用我金屋藏娇了,带你出去走走。”
一路上,陆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