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羽林军将领夺过那舞姬的剑,用手指在剑上碰了一下,手指立马破了一道口子,红色的血珠往外冒。“圣人,贵主,这剑,是开过刃的。”
一句话,将舞姬的罪名彻底落实。
“突厥王子,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什么倾城舞姬?怕不是派来刺杀我大业圣人的刺客!”一位四品武官呵道。
突厥使臣只觉眼前一黑,突厥王子更是震惊不已,他不敢置信地侧目看向坐在他身侧的吐蕃王子,吐蕃使臣内心也是一惊。
“带下去吧。”李扶苏淡淡道。
“善。”那将领应声,将那舞姬压了下去。
衮尚马俯下身子,低声说,“贵主,奴婢伺候贵主回宫上药吧。”
“不用了,你着人去太医典取两瓶伤药过来。使臣在此,本宫身为东道主,又怎好提前离?”
“善。”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下半场的宴席众人都心不在焉,突厥使臣这边更是人心惶惶。晚宴结束后,众臣子各归各家,除了个别几个被李扶苏留下来的臣子外。
宣政殿
李扶苏伸出手来,让子轻在她的伤口上撒药包扎。
衮尚马步伐轻轻,弯腰来禀,“贵主,几位阁老都到了。”
“请进来。”李扶苏抽回子轻包扎好的手,示意她将桌上另一瓶伤药交给衮尚马。
“贵主,这是何意?”
“送去给晚宴上伤着的羽林军将领。”
“善。”
衮尚马出去不一会儿,四个五六十岁的臣子便一齐进来了。
“见过贵主。”
“几位阁老不必多礼。如此着急召诸位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贵主可是为先前刺客刺杀圣人一事要与臣等商议?”
“非也。”李扶苏从案上抽出一份奏章,让子轻送去给他们传阅。
“丰贤公主密信与王立王尚书,信上说宸王与吐蕃秘密来往,还说宸王私养兵马,囤积粮草兵甲,更是私下将嫡女许给了吐蕃王室为王妃.....”
“贵主,这....宸王这是要反呐!”张阁老看着那奏章上所诉,闷声道。
李扶苏点了点头,“柳司空,你有什么看法?”
“贵主,臣以为,此事还需查证。”柳司空思索许久,道,“丰贤公主嫁去吐蕃三年,未曾来过任何信件,监视宸王的人也未曾发觉宸王有奏章中上述给贵主的大逆不道之事...”
“柳司空这是说,丰贤公主已经背叛了我大业?”李阁老问。
“此事未经查证,臣恐贵主中小人jian计。如今朝中局势尚未稳定,鱼目混珠,此时行事,应是慎之再慎,不可凭一家之言妄动。”
李扶苏:“柳司空所言甚是。只是眼下,我该如何?”
“秘密派人去吐蕃打探虚实,若吐蕃真与宸王勾结,一定会有所动作。”
“派谁去?”李扶苏看向几人,提出最重要的一问。
几个阁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答曰:“苏辅。”
就是那个被阿耶从正三品官贬成从五品官,又被苏侍中举荐给景帝,然后又得罪景帝被一贬再贬最后贬到淮南道当地方官的下州长史苏辅?
李扶苏手一抖,这人年过四十,嘴欠的不得了,算是位难得的直臣,可就一张欠嘴上得罪主上,下得罪臣子,导致仕途不顺被从北贬到南,就这还是因为他有个当侍中的弟弟保他才混到的,不然早被景帝给下狱了。
“这人,靠谱吗?”李扶苏虽然问得有那么些多余,但这个苏下州长史,是真没他弟弟苏成苏侍中靠谱啊。
柳司空:“臣信得过苏侍中,愿以苏侍中的仕途为苏长史的信誉担保。”
李扶苏:我看你这个柳老头子也不那么靠谱。
哪有人这么担保的啊?
“好,既然柳司空与苏侍中愿为苏辅担保,我便用他。”李扶苏顿了顿,问,“苏长史如今在哪任职啊?”
“兰州。”
李扶苏在脑海里重现了一遍大业的地图,内心一阵无语:什么时候给人从淮南道贬到兰州去了?
“既如此,我就升他为上州司马,赴任凉州,密诏与河西节度使,命他与苏司马便宜,办好密探吐蕃之事。”
“善。”
那边,羽林军的将领把行刺的舞姬压入大牢后,带羽林军在大明宫巡视,走到一半,衮尚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十分警惕,下意识的要拔出腰间的佩剑,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谁后,冷峻紧绷的脸上才松懈了一丝下来,拱手问道,“衮宦官,是贵主有事吩咐吗?”
衮尚马悠悠一笑,调侃着,“你小子,今儿倒是在贵主眼前得了脸。”
将领不解何意,摸了摸后脑勺,“宦官这说的是什么话,保护主上和贵主,是尔等身为羽林军的职责所在,谈何得不得脸?”
“害。你这直肠子,咱家不便与你多说,免得误了将军巡宫。”衮尚马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