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苏云画和赵文卓仿佛一对陷入冷战的情侣,非公事不说话,再没有平日里的暧昧情愫。
直到赵文卓的妹妹突然出事,两人之间的冷战氛围才被打破。
原来是舒怜在近期的一次体检中检测出先天性肾衰竭,已经处于中期,需要尽早移植一个肾脏才能活下去。可医院一直都是肾源紧缺,排队都得排到三年后,舒怜根本等不了这么久。
赵文卓为了这事日夜忧心,心里想的都是小怜还这么小,我绝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多方打探后,赵文卓得知有个卖肾源的黑市,只是需要疏通关系花大价钱才能拿到肾源。
赵文卓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哪里有这些人脉呢。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为了妹妹去求苏云画,想请她帮忙拿到肾源。
苏云画虽然对舒怜心有芥蒂,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即就表示一定会帮赵文卓这个忙。
赵文卓激动到无所适从,几乎就要给苏云画跪下了。苏云画赶紧扶他坐好,柔声安慰他说一定不会让小怜有事的。
两人的手慢慢握在了一起,这些天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坚冰终于消融,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爱意。虽然赵文卓对苏云画身上的吻痕仍有疑虑,但他也不愿再为此与苏云画疏远了。
此后苏云画对这件事十分上心,费尽周折之后终于找到了和舒怜相匹配的肾源。赵文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便是安排手术。
手术当天,苏云画陪着赵文卓等在门外,当门终于打开,有医生走过来告诉他们手术成功时,赵文卓忍不住shi了眼眶。
手术之后舒怜还需住院观察几天,苏云画便准了赵文卓几天假,自己回去工作了。
然而她却不知,就在这短短几天之内,舒怜竟然会突发感染,抢救无效后去世了。
赵文卓在医院痛哭失声,几乎晕厥。医生告诉他,这是移植的肾源有问题,携带病毒致使舒怜感染。而她手术之后身体本就虚弱,抵抗不住才会去世。
苏云画得到消息时,赵文卓已经在筹备舒怜的葬礼了。短短几天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rou,浑身上下毫无生气。
苏云画心疼极了,却毫无办法。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抚慰生离死别的痛苦。她只能放下工作尽量陪着赵文卓,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但苏云画终究是川临集团的总裁,不可能放下工作太久。在她不在赵文卓身边的时候,赵文卓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我知道舒怜死亡的真相,想知道你就一个人过来。”后面还附着一个时间和地点,时间便是今晚。
赵文卓浑身一震,晚上趁着苏云画还在公司,他独自一人前往短信上那个地点。
没想到,他在那里见到的是谭渊。
谭渊微笑道:“赵经理,好久不见。”
赵文卓本就厌恶谭渊,冷冷地直接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舒怜的死因?”
谭渊优雅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慢悠悠地道:“是你拜托苏云画寻找肾源的吧,她是通过我一个朋友拿到的肾源,所以我了解一些情况。”
赵文卓死死盯着他。
谭渊失笑,继续道:“你还记得医生和你说过舒怜的死因吗?是肾源的问题,对吧。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赵文卓表情凝滞了一瞬:“你想说这是苏云画做的?不可能,她没有理由害小怜。”
谭渊摇摇头,叹道:“你当真不明白?苏云画喜欢你,但你却跟你妹妹纠缠不清。她可是最有理由害你妹妹的人。女人啊,出于嫉妒,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赵文卓仍是摇头,但呼吸已经不稳:“不,不会的,云画她不是这样的人。”
谭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以为苏云画是什么好人?表面上清纯,那只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罢了。你是没看见她在我面前发sao的模样,我把她按在墙上亲,她一边假意推拒,一边还用腿勾着我的腰,真是个妖Jing。但想更进一步她就不肯了。一边吊着我,一边勾引你。说起来,我们都是受害者。”
赵文卓霎时想起苏云画身上的吻痕,狠狠一拳锤在桌子上。
谭渊嗤笑道:“事到如今,你又能怎么样呢。”
赵文卓恨声道:“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谭渊道:“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赵文卓道:“怎么帮?”
谭渊神秘地一笑:“只要你我合作,我有办法让董事会开除苏云画,力保你成为总裁。到时候她一无所有,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赵文卓抬头看他:“你有这么好心?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吧。”
谭渊拍手道:“爽快!我只要得到苏云画。”
赵文卓断然拒绝。
谭渊倒也不急,慢悠悠地提醒他:“难道你还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妹妹吗?”
赵文卓不吭声了。他不敢承认自己心中竟然还有对苏云画的妄念。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