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围着人转的小鸟,他们还对我有一些普通的期待需要我去完成,虽然他们不会收回我拥有的一切,但也还需要我去完成别的事情。
那然后呢?
那天晚上还在下大雨,我对我自己感到极端的愤怒,我怎么能就停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呢?我那天也问了我自己这样的问题,那然后呢?一种与双方都毫无瓜葛的爱情就这样终止了,而且更与之前的那一段不同,我沉湎于他近乎浅尝辄止的回应,他应该也享受着我这样年轻的、不知深浅的求爱,故而这样沉默地接受与忽略拒绝的可能。我的愤怒来源于此,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什么不能再多跨出去一步?但我又不可能使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很不舍得,我想他应该也不会舍得这么对我。他对我来说就像一尊需捧着的雕塑,我对他大概像一次性的软糖,我也曾这样低下地自比,但这已经比我任何一次自我模拟都要高上了,我对他来说可能是需要的而非有用的,这样就脱离了纯粹的利益关系,来到了情感的层面,我不明白我是否能应对他最终的拒绝,到最后一步之前,没有人能确定他的答案。所以我做了大胆的决定,我在那天晚上到他房里去了。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去过,只是那次……外面的风雨很大,还在打雷,我敲门,他没有回应,我以为他不在,然后推门进去了,他好像的确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但还没有确定是否能接受我进来,所以没有回话。他还在等我做真正的确定,所以不加以推动,如果我不想继续,也大可以关门离去,想到这里我就更难不爱他了,只是……
“过来吧,”他说,所以我就走过去坐下,坐得有些远。我的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暖气也很足,但我有些冷,过了一会儿才热起来。“你明天就要走了?”“是的,”我说。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我内心的号角声——好像冲锋陷阵似的,仗还没打我就败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已经问得这样明显,近乎怂恿地暗示,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不会主动做任何事情,除非是我要的,除非是我想要他做的,他才会做。我不会用脏词调笑,我只能颤抖地解开他半敞的衬衫还拧着的纽扣,然后他抓住我的手,我生怕他完全拒绝,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他盯着我看,然后说,“I will, little lamb. ”
“我真的会这么做的,小羊羔,我真的会接受你的亲吻,和拥抱,和你颤抖的爱的,”他说,“我会的。你会吗?”
然后我叫他的全名,我说我会的。我的手似乎不再颤抖了,但他自己就已经解开了衬衫,我们就在他那张大床上拥吻,然后他撩起我的睡裙。
——他现在才意识到我里面什么也没穿,我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然后说,“反悔也来不及了!你不就是想说这个吗?”“是啊,反悔的话太晚了,”他抬起我的腿说,“已经太晚了,奥黛。”我尽力张腿配合他,他抚摸着着我的脸打算进入我,我咬着嘴唇才没喊出来,恰逢外面一声惊雷,我猛地缩了一下,还没完全进入的部分又出去了。刚开始总是有些艰难的,我大幅度起伏的胸口和腰腹使他低下头来亲吻我。他的胡子很扎人,尤其是方向不对的时候;现在我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叫他把胡子刮掉,但我想胡子也是构成他魅力的一部分,还是算了。直到把我体表的许多部位都扎过一遍他才重新回到我唇边,说,“足够湿润了吗?”“是的,杰克,”我说,我已经软得不像样子了,他的经验足以让我失神一次,但他还是注意了分寸,直到他完全进入我为止。挺进的时候总是很深,抽出的时候总是很慢,我预料不了他进入时深顶的位置,每撞一下我就要蜷一次脚趾,等他再使我放松时便又来一下,我几乎要哭起来。“我没办法,”我带着哭腔说,“我不行……不要,杰克……”“奥黛,”他慢慢快起来说,“放轻松,你会到那里的。”“不行、不行,”我呜咽着开口,“唔……有点受……我不能,不能,啊,杰克……”
他也喘着气听我说,外面还在打雷,雷声此时听起来更恐怖,并使我本就敏感的神经变得更敏感。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意识到了莱娅在敲门,而且她说的是座机在响,但没有人接电话。那部电话通常只有杰克能接,但此时他不能接,而莱娅没有杰克的允许也不能进——或许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
我想让他放开我去接电话,可我又觉得委屈,凭什么我就要心甘情愿被打断,是我不够重要吗?所以我别过头去,等着他开口。但他吻向我的眼睛,又使我转过头来说,“小羊羔,看着我,不要因为什么分神。”“——不用、嗯、不要,接电话吗?”扭过头来的我还是开口了,但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去他妈的电话吧,我在同我的宝贝度过一段世界上最美妙的时间,所以……去他妈的电话。”
我伸手从背后抱住他,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怎么,对自己的胸部不自信吗?”我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说,“起码比你的大!”
他把头埋在我颈边,在那里印下几个吻痕,我已经意识到巅峰即将来临,一时没忍住力气,他吮吸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