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一气之下拽过叶之澜的剑,用力地扔在地上,怒意使得原本艳丽的脸变得狰狞。
“叶之澜,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不过是被叶掌门收养的一条狗罢了。我看上你不是你的福气?”
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叶之澜,他轻扯嘴角,重复道:“看上我?你喜欢我?”
嗓音偏低哑,每个字从薄唇吐出莫名带了抹惑然。
齐雪听后,忘了刚才说过出言侮辱他的话,顿觉事情有转机,不由得放缓态度,“嗯,我喜欢你。”
叶之澜轻声笑起,眼底却没丝毫笑意,温和地问:“是吗?”
齐雪从未对其他人诉说过这般情意,耳垂因羞微微泛红,若桃花,“是真......”
话语还未说完,脖子一凉,不知何时叶之澜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稍稍使劲,细小的血痕乍现。
自小没受过多少伤的齐雪瞬间眼含水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颤着声音质问。
“你想怎么样?我可是岳林派掌门之女!”
叶之澜空出来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刚被她碰到的袖角,丝毫不顾对方的颜面,明晃晃的嫌弃。
“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想杀了你,所以别说话。”他语气平伏,像是在商量。
齐雪听言泪流不止,美眸却暗暗闪过一丝恨意,恨叶之澜不把自己的情意当一回事,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竹林微晃,叶之澜眸光微转,放手松开她,弯腰捡起剑,莫名说一句,“出来吧。”
齐雪捂住已经止血的脖子,一脸的惊吓和防备,不解他为何说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
于是齐雪赶紧朝四周看,以为还有其他人在此处。
因走动,衣裳相互摩擦,发出细微声音。齐雪猛地回头,一名面带黑纱的男子撞入视线。
他眼眸死死地盯着她,有恨又有爱,爱恨交织,颇为复杂。
过了几秒,男子回过神来,记起旁边还有别人,眼神有些锐利,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没料到齐雪会来截叶之澜,幸亏对方没有情意,“今日之事你要是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之澜勾唇一笑,完全当没看到,别人想做何事皆与他无关,转身就走打消了男子的担心。
齐雪意识到不对劲,虽怕自己名声受损,但还是欲放声呼救。
因为她看到男子的目光很不正常,而且叶之澜也没有出手相救的念头,还没张嘴,男子就用刀抵住她喉咙。
男子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惹得她一阵厌恶,他道:“别叫。”
齐雪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加绝望,不敢大声喊,怕命陨于此,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叶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错了。”
也不知叶之澜有没有听到她的软话,脚步都不带停顿,背影渐行渐远,漠情至极。
齐雪怒了,“你好歹是轻风派掌门之子,怎能见死不救!往后要是其他人知道今日之事会怎样看你!”
男子手起手落地打晕她,没给她机会继续说话。
在下一批巡逻的人来前,男子将齐雪转移到别的地方,一看就是对梦谷很熟悉。
温涵衍的声音将叶之澜从昨夜之事的回忆拉出来,“叶公子,齐掌门有请。”语调夹带了一缕不忍。
先前小六靠在他耳畔说的急事就是岳林派齐掌门之女受.辱之事。
她被玷.污后,破罐子破摔,不惜丢掉自己的名声也要拉叶之澜下水。
齐雪对外宣称,侮辱她之人正是轻风派的叶之澜。这也是温涵衍过去了解一番才知晓的。
不管怎么说,此事都是在梦谷发生,温涵衍是梦谷少主,亦是温掌门之子,不出面处理说不过去。
叶之澜云淡风轻地点头,不发一言地跟温涵衍走。
温涵衍借此好好地打量一番,只觉叶之澜子然独立间散发着清润如玉的气质,宛如冷雪中傲然盛开的红梅一样,独具冷香。
压根不像那种会对女子行不轨之人。
可虽身在江湖,女子地位同等,但她们还是会较为注重名声。
无缘无故的,齐雪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孰是孰非实难以定夺。
叶初本打算沐浴的,喊人来送水,无意间听侍女闲聊得知此事,顾不得其他,问清楚他们现在何处便急匆匆地赶过去。
梦谷大厅内,聚集了各个门派的掌门,其中有的是岳林派掌门找来主持公道的,有的是纯属看热闹。
叶之澜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掌门中更显俊逸,叶初一眼就瞧见了,忙走到他身边。
虽不了解全貌,但她相信叶之澜,“你没事吧。”
站在岳林派齐掌门旁边哭得抽嗒嗒的齐雪听了这话,哭声愈加大,“受伤害的是我,你问他有没有事?”
叶初嗤笑,“有证据吗?我还说你昨天晚上侮辱了我呢!那你是不是要给我个公道?”
气极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