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举着有点累,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她用勺子一勺一勺地舀起,递到他唇边,“喝吧,待会凉了。”
喝完药,叶之澜又问:“那你想和谁成亲?”
“我替你换纱布。”叶初不想跟任何人成亲,不过望着他说不出这话。
她一边伸手解开他腰带,一边道:“暂时没想到,以后再说吧。”
叶之澜一把抓住叶初的手,微微眯了眯眼,平静的面容有一丝变化,似乎有些许轻惑,“你既然喜欢我,不该同我成亲?”
叶初手僵住,继而若无其事地将腰带放到一旁,轻轻掀开他的衣裳,“该。”
“当真?”叶之澜也不知为何,之前从未想过这种事,在听叶掌门提起后,他想到了叶初。
她的命都是他的,不是?
叶初想的是倘若嫁给他,从而慢慢掰正他,也不是不可。但一想到叶掌门那古板的模样,顿觉任重道远。
叶之澜左手撑在床榻上,右手垂落在腿.侧,指节似有规律地轻敲着,薄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叶初放好纱布,一抬眼便对上他的嘴型,不自觉地在脑海里默念出来。
亲我。
于是情不自禁地凑头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停了下,柔软的触感让人下意识地沉沦,她望着他如琥珀明亮的眼眸,心头一悸。
叶初几不可见地轻蹙黛眉,看来她得调查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理智尚存,她强迫自己移开,不料脑后勺一紧,一只大手覆在上方,稍稍用力,两人贴.合得更紧。
叶之澜喘.息微重,喉结极具诱惑性地微微滚动,仿佛寻找到一片新天地,正努力地探索、研磨着。
香甜的气息和柔软就在身侧,一触便能碰到。
今日,他想杀了温涵衍,跟昔日想杀柳长澈一样,如果此时叶初不在他身旁,或许已经动手了。
叶初实在喘不过气,闷意侵蚀掉胸腔,两眼忽而一翻,她晕倒在叶之澜怀里。
叶之澜埋首在她白嫩的脖颈中,慢慢调整呼吸,片刻之后,他缓缓将叶初抱起来,放到榻上。
木窗敞开着,几只鸟儿驻扎在上边,吱吱喳喳地叫着,配着沙沙的风声异常的和谐。
叶之澜踱步过去。这回,他没有立即将鸟儿杀了,而是难得的多看了它们几眼,长指微抬,随后落在鸟儿的绒毛。
有几只察觉到异常,不约而同地飞走。
余下一只憨憨的立于原地,还用鸟嘴啄了啄他的手背,力气很小,根本不疼。
叶之澜勾唇笑了笑,对着鸟儿道:“骗人,若是喜欢我,怎会在血媒的控制下晕倒。”
鸟儿听不懂他说什么,貌似觉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好看,用脑袋去拱了拱,十分亲昵之态。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日子还长,血媒会慢慢发挥作用的,你说是不是?”
话音落下,一根银针一点一点地刺入鸟身,它抬头看下他,似乎感到有危险,调头便想展开翅膀飞走。
扑腾了几下,鸟儿再也飞不起来,只能用细小的腿走路。
叶之澜没再理它,回首看向安静地躺在榻上的叶初。他大概知道她担心什么。
世间的道德lun理,他听过,却从未放心上,于他来说,这些都不存在。
过了良久,他回到叶初旁边,刺破手指头,将上面的血滴下去,染红她的唇瓣,添了一抹妖冶之色。
叶初醒过来时,天色已晚,扫视一遍房间,没看到叶之澜,她穿好鞋,努力地回忆晕倒前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亲了叶之澜,然后...然后晕倒了。
却不记得为何要亲他,叶初捂住微微发疼的脑袋,所以这是亲晕了?
又是一场雨,雨声颇大,有些还透过木窗洒进来,叶初喝了杯水,清醒不少。
怕雨水弄shi房间里头的东西,她过去欲把窗关上,垂眼一看,一只被雨淋shi的鸟儿瑟瑟发抖地蜷缩在窗角处,好生可怜。
刚安顿好鸟儿,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叶之澜捧着些饭菜走进来,瞥了一眼安置在桌子上的鸟儿,动作不停,迅速摆放好碗筷。
身子没有淋shi,应当是带了伞。叶初擦了擦手里的雨水,视线落在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你也坐下,我想和你一起吃。”
知道叶之澜素来不爱主动说话,于是她开启话题,“有只鸟好像飞不起来了,我打算养几日看看。”
叶之澜闻言没说什么,就着她用过的茶杯倒了杯水,抿几口,语调平淡,“嗯。”
叶初拿筷子的手生生一顿,他用的茶杯是她喝过的,还有,那对嘴的地方尚留有淡淡的唇脂。
刚润过的喉咙忽然又发紧,口干舌燥的,她心里越发乱,这竟比接吻还勾人。
古语有云:妲己、褒姒美色误国。通常指的是女子,偏偏叶初认为叶之澜也有这个潜质。
叶初敛下心神,专心扒饭,时不时夹一点菜,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