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澜抿嘴笑道,“当然是去……探望你的情郎呀!”
林海嫣此前喝下的茶杯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怎么又无缘无故冒出个情郎来?
“海嫣你放心,除了我,这事儿普天之下没人知道。”
“算了吧。”林海嫣不禁为原主的欣赏水平感到忧虑,别人是审美,原主可能是审丑吧?她的情郎可万万不能见!
“哎呀海嫣,你怎么还害羞了呢。今儿个可是中旬,等你崇文馆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找他!”
林海嫣正要拒绝,还好尚书大人王邺及时赶到,斥责王雪澜道,“雪澜,你别拦着太傅,人家可得赶去授课。”
王雪澜朝林海嫣抛了个眉眼儿,嘴角疯狂上扬,“海嫣你一定记得这事儿!”
林海嫣轻微点头,继而转身赶往崇文馆。
眼见林海嫣走后,王邺轻拍王雪澜的肩头,“林太傅此人心性甚高,你也不必走得过近,把自个儿的心窝子掏出来。”
在王邺眼中,林海嫣无母家帮扶,身后只有一个恩师裴太傅。如今裴太傅尚在人世,林海嫣自然安稳。
可花无百日红,林海嫣性格孤傲,在朝中多有树敌,等林海嫣一朝败落,还不是只剩下任人欺辱的份儿?
“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女儿既然认定了海嫣是我朋友,我便不到南墙不回头。”
“你总要撞得个头破血流才知道,有些人不适合深交……”
王雪澜捂住耳朵,开始大声呼唤家丁,“何叔,早上有汤饼吃吗?我有些饿了。”
林海嫣踏入崇文馆学堂时,下面坐着许多士子,林海嫣极为淡定地走上前,盘腿打坐在最前面。
下面一片寂静,众人皆凝神注视着林海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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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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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月即将会试,诸位皆是万里挑一的人,如今可有何想法?”
于林海嫣而言,崇文馆中的士子大多出身不凡,故而称为万里挑一。
常山王之子罗秉遥轻笑出了声,“能有何想法?大伙儿都端着耳朵等先生说话呢。”
天下读书人皆知林太傅出考题,对于众士子而言,纵使林太傅拒绝透露一丁点儿考题。但这些日子,只要是从林太傅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们都恨不得将其全部记录下来。
话说的多了,总会透露点儿考题方向。
前几年也是如此,通过林太傅的话语,竟有人押上了题。虽然只是押中了个边儿,但对于众多考生来说,这无异于莫大的助力。
“学至今日,诸位皆应熟识各类经文,想必对于诸位,经义应不在话下,故而这月便不讲经义了。”林海嫣将手中的书卷随意扔在桌上,顺便拿起案桌上的毛笔。
下面众士子皆面面相觑,不讲经义讲什么?经义可是会试的大头!
众人在心中叫苦不迭,什么叫经义不存在问题?大伙儿心里最害怕的明明就是经义呀!
抬眼望了一眼林太傅,她在干嘛呢?
只见林海嫣右手上拿了个毛笔,将毛笔在食指和中指中转动个不停,不断做圆周运动。
这是什么新的思考方式吗?像太傅这般转笔,答题思绪会变开阔吗?
“先生果真不讲经义了么?我等还有诸多地方不懂呢,还望先生赐教。”
“对对对,先生讲讲经义吧。”
……
林海嫣眉头一皱,斥责道,“现在还不懂经义?那这么多年的经义,都是白学了么?我都白教了?”
此话一出,无人再敢说话。
也罢,太傅说我全懂了,那我就……全懂了吧。
“今日不讲经义,便给大家留个任务,查明近日京城有异动。”
林海嫣嘴角微扬,她倒是要瞧瞧萧见黎所谓的正事儿是什么?
底下士子皆闭口不言,只有罗秉遥沉不住气,气道,“先生还不如教经义呢!这作业我定是不会做的,先生你自便吧!”说罢,罗秉遥转身准备离开崇文馆。
常山王之子此话一出,整个学堂顿时人声鼎沸。
“先生这是作甚?我等倒是看不明白了。”
“是啊,会试就在下月,先生不讲解经文就罢了,还布置什么任务?”
……
林海嫣将指尖中的毛笔放下,“如若尔等置若罔闻,一切后果自负。”
就连常山王之子罗秉遥听后都停下离开的脚步,灰头灰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林太傅口中所谓的后果,他们定是负不起的。
林海嫣任教在崇文馆任教几年,认识大多人的字迹。更重要的是,她是要批阅会试考卷的主考官。
“先生,学生不解先生口中所说的异动是什么?”台路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问道。
“所谓异动,便是这京中不寻常之事。例如人口走动、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