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伸手去掐卓文远。
“姑nainai,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卓文远嘴上求饶,可是没敢动分毫,万一动了,这姑nainai又没稳住摔了,就更惨了,“你看你这样子,以后谁敢娶你啊。”
桑祈撇撇嘴,不说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正式开始上课了,桑祈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此案发生于上月深山中的一处农家,死者像这样俯卧在地,背部中刀,但房中的门窗皆从内部紧锁,凶手是如何走脱的?”
卓文远绕着“尸体”走了两圈,收获了来自桑祈的无数个白眼,笑着说道,“司业,我看死者尚有气息,应该尽快送医才是。”
说完准备走开,“学生这就去备马。”可转身,衣摆却被扯住了,低头一看,那“尸体”的手,紧紧地揪住衣角,卓文远用力,桑祈的手也用力,愣是没分了个高低。
“课堂之上不得玩闹,”司业开声阻止,“死者,请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诈尸。”
卓文远掰开桑祈扯住自己衣角的手,听司业这么一说,没忍住笑出了声,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盖在了桑祈头上,完毕还用手,将桑祈挺起来的脑袋按了下去。
看着盖着头巾,趴在那处的桑祈,还真别说,确实有几分像死尸了。
卓文远低着头,却发现地上有些许鞋子留下的泥土的痕迹,“莫不是,死者并非在此处遇袭,而是重伤后躲进房中避险,最终伤重不治而亡?”
“确实如此。”得到司业肯定的回答,桑祈一下就蹦了起来,
“那卓文远答对了,我是不是不必再扮尸体了?!”
卓文远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但晏司业的一记话,将桑祈的兴奋劲给扑灭了。
“还有时间,我们再探其他案件,还是由桑祈扮演死者。”
终于捱到了下课,就在宣布下课的一瞬间,桑祈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回想起以前哥哥对自己说的话,
“阿祈,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够进入国子监读书,经历科考,榜上提名,让世人都看看,入公学不止男人可以做,女人也可以。”
看着桑祈死气沉沉的模样,卓文远走过去,拍了拍桑祈的脑袋,“怎么,做了一堂课的死尸,还真就死啦。”
桑祈瞪了一眼卓文远,“哪有,只不过想起哥哥以前说的话,颇有些伤感,”
“我进这国子监,当真是有意义的吗,日后科考,若是没能考取功名该如何是好。”
“万事有我呢,别担心,”卓文远捧住桑祈的脸,“再说了,这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不是?”
“撒手!”桑祈将卓文远的手呼开,心里却觉得踏实了不少。
看桑祈好歹是没那么难过了,卓文远继续说,“待会可是骑射课,是你最擅长的课程了,可有开心些?”
果真,桑祈立马就扬起了笑容,“你怎么不早说!快走!”
然后牵起卓文远的手,就往校场跑。在后头被拖拽的卓文远踉跄了两步,却是对桑祈无可奈何,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何时才会收敛一些。
☆、卓卓祈华
骑射课上,闫琰骑着骏马,花里胡哨的展示着自己的技术,卓文远抱臂小声地在和桑祈说悄悄话,
“你不是擅长骑射吗?怎么不上去露一手。”
只见桑祈瞥了卓文远一眼,果不其然,看见的是他兴味十足的眼神,“最近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我总要低调一点。”
卓文远玩味的笑了,低调?认识桑祈十几载,他可不知道原来桑祈还知道低调这一词。
谁知,桑祈想着低调行事,可总有人不放过桑祈,闫琰勒马,看着桑祈认怂的模样,朝着她喊话,“这不是桑家女儿吗,竟然害怕骑射,那还学什么男儿,上什么学堂啊?”
“闫小郎,说什么呢,桑小姐可是蛮横,堪比军营里的汉子,怎么可能怕骑射呢!” 众学子随之附和着,
“就是,就是。”一群人哄堂大笑,独卓文远垂着头不做声。
桑祈晃着头,咬牙切齿,“你也不帮我说两句。”
怎知卓文远含笑说道,“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理。”
“啧。”桑祈不敢置信的抬头去望卓文远,说是望吧,改用瞪才更合适,“哪有理了?”
卓文远只轻咳了两声,不作回答。
“驾!”那边的闫琰见桑祈不理自己,一甩马鞭,便又飞骑而走,惹得学子们欢呼着看着热闹。
得意总是容易忘形,就在闫琰炫耀着自己过人的技术时,座下的马不知受了啥惊吓,将闫琰从马上甩了下来,可偏生,闫琰的脚还挂在马镫上,整个人被发疯了的马拖着前行。
“救命啊!!”
出了这点意外,所有人都慌了,可这受惊的马匹又无法轻易靠近,都在想着该如何是好。
桑祈一看,正好身旁有弓与箭,抬手,弓箭一搭,准确无误的就将马镫与马鞍连接的绳子切断,闫琰是得救了,可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