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祈小脸红红,卓文远挥开扇子,任劳任怨地给桑祈扇风。
“别气了?”
卓文远问着,桑祈却只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看他。
☆、卓卓祈华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可这荷包,怕是送不出去了。”
放学回府的路上,桑祈手里拿着荷包,忧心忡忡。
“晏司业不要你的荷包,不若送给我吧,我要。”卓文远同桑祈一路走着,伸手就想去抢她手上拿的荷包。
桑祈哪里肯,手快的就把荷包收了起来,而后快步走了几步,“哪用得上我给你送荷包,汴京不是大把女子想要给你送荷包嘛。”
话语里的酸味甚至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卓文远却感觉到了,扯住了桑祈的手,让桑祈回头,同她对视,“我只要你给的。”
认真的语气是平时桑祈少见的,难得的,桑祈也有些害羞,耳根子泛起了热,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低下头,挣开被握着的手,不远处就是自家的府邸,桑祈往前跑去,临走时小声说的话,让卓文远原本消沉的心,泛起了波澜,他无比清楚地听到桑祈说的话,
“这个是莲翩绣的,改日我绣个更好的给你......”
上元节——
满大街都是热热闹闹的,卓文远身旁跟着一位身着紫色衣裳的艳丽女子,只听见她开口,满是风情,“浅酒只是一介歌姬,怎好同公子一同出席这种名流齐聚的的场合。”
卓文远双手负于身后,走在前头,“今日不必顾忌许多,只要事情完成,我日后必有重谢。”
浅酒美目顾盼,给卓文远行了个礼,“有公子这句话,浅酒自当全力以赴。”
可卓文远等了又等,也没见着桑祈,一旁的浅酒若有所思,“这桑小姐去了哪里呢?莫不是怕了吧。”
“我和桑祈自幼结识,刀山火海也没见她怕过,浅酒,你多嘴了。”卓文远警告地看了浅酒一眼,她自知多言,可就是看不惯卓公子因为桑祈束手束脚的,耽于儿女情长,亦或是,耽于其他女子。
“卓文远!”远远地传来桑祈的喊声,卓文远寻声看去,桑祈平日素脸朝天的模样已足够美丽,可今日,桑祈抹上了脂粉,华丽的罗裙着身,倒是许久没见桑祈穿女子衣裙了,现在一看倒是更觉新鲜,往年在边塞时,桑祈就偏爱红色,今日更是搭着汴京女子的发饰打扮,明艳动人。
桑祈提着裙摆朝着卓文远跑来,停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今日可好看?”
随着桑祈的转身,头上的流苏也跟着铃铛作响,翩翩衣裙摆动着,像是盛开的花儿。卓文远不自觉就看呆了,他以为,从小就习惯桑祈张扬的美,也不会再有这样失魂的模样,可怎知,原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是怎样的都看不够的。
“发个什么呆嘛。”桑祈抢过卓文远手里拿着的扇子,一旁的浅酒却惊呼出声,
“呀!”
桑祈这才留意到旁边有人,目光在卓文远和浅酒两人之间打转,扬起的笑慢慢的就挂不住了,竟是有美人作伴,怪不得姗姗来迟。可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用眼神示意卓文远给自己介绍。
浅酒就先说话了,绰绰给桑祈行了个礼,“奴家浅酒,见过桑小姐。”
桑祈却觉得有些别扭,这浅酒美是美矣,可不知哪里总让她觉得别扭,才想起方才浅酒的惊呼,“不知浅酒姑娘方才,是被何事吓到了?”
“卓公子不喜旁人动他的扇子,方才见桑小姐如此抢过,倒觉得有些惊奇罢了。”
浅酒这才缓缓道来,目光看向桑祈手里拿着把玩的扇子,那扇子一面画着竹叶题着诗词,另一面,洋洋洒洒写了三个大字——凌云志。这一向是卓文远不离手的物件,且平日里,鲜少让旁人触碰,甚至是旁人不得触碰的物件,桑祈却能随意拿过,看来卓公子对桑小姐,当真是情真意切。
粗枝大叶的桑祈现在居然有了些姑娘家的敏感,好嘛,又是卓文远的一道风流债,怪不得别扭了,美人吃味,自然说话也怪瘆人。桑祈将手里的扇子扔回到卓文远的怀里,心里倒是不好受的紧,“还你!”
卓文远抱着被桑祈扔回来的扇子,百口莫辩,反应了一下,立马解释,“浅酒是请来帮你演奏的,不然待会你怎么办?”
眼见桑祈转身就要走,卓文远扯住桑祈的手,追上去,将手里的扇子递给桑祈,“不过就是一把扇子,你有何动不了?”
桑祈接过,才稍微气顺了些,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才是多有无礼。
“阿祈,等会演奏结束,我有些话,想要同你说。”卓文远的表情有些凝重,桑祈看的不解,只点点头应下。
桑祈弹奏不佳,可胜在唱曲儿还行,在浅酒的帮助下,桑祈给大家唱了首西北民谣,所幸这个赌约,就这样算是过去了。
卓文远一直都在舞台下等着桑祈,桑祈演奏完,卓文远伸出一只手,让桑祈扶着下来,两人并肩地走在街道上。表演是结束了,可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