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随着小学生人chao走出了校门,然后索霓就看到了开头那一幕,骆以熙慵懒地坐在家长等候区,正在守株待兔呢。
索霓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但又没有新的目标,他不可能在一天在同一个地点收好几条人命,陆隽森在短时间保住了命,骆以熙暂时不能使用纳魂器,索霓也便放心下下来。
索霓跟同桌过了大马路,买了些关东煮,又去报停看看有没有自家爱豆新刊杂志。索霓挑选杂志的时候,用余光细瞟身后,嘤嘤婴,骆以熙果然跟上来了,但他不紧不慢的,与两人保持数十米之远的距离。
他双手慵懒地插在黑色卫衣的兜里,蓬松的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帽子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他步子走得很悠闲,不急不缓,但对索霓而言就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他锁定住她了,但他就是没有率先动手,只是处于漫长的观察期。
就像猎人一般,在猎物上钩之前,总要摸清楚猎物的弱点。
索霓只想用杂志挡住他的视线,她背过身去,快速拿起了一本《时尚先生》挡住了她的脸,结果很快便被同桌抢了过去:“你怎么拿我爱豆的专刊!这期杂志还附送了他的海报筒呢!呜呜,索霓你都有了陆隽森哥哥怎么还跟我抢爱豆呢!”
索霓:“……”靓女语塞.jpg。
敢情她跟陆隽森的关系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是吧?!
两人溜达完报亭子,很快走到了公交车车站,同桌的家有些远,每次要搭半小时的公交车回去,她率先和索霓作别,每次索霓跟同桌作别,都没有什么情绪,但这一回她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
索霓问:“我可以跟你一起上车吗,我去你家写作业?”
同桌星星眼,搓搓掌心:“你帮我写吗?帮我写完作业我就给你审批去我家的资格。”
索霓瞬即变作一脸冷漠脸,把手摇得像招财猫:“宝儿,再见。”
同桌:“无情!再见!”
三秒后,公交车“哐当”地一声阖上了门,绝尘而去。
索霓捂着心口,回眸望去,骆以熙这时就坐在了车站的一张长椅上,路边的车水马龙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缤纷光色落在了他的脸上,更加烘衬出他脸廓弧线的清隽与俊逸,下颔线稍微绷紧了些,薄唇轻抿出一条线。
索霓似乎能看到少年与那路边纷乱的尘世之间,隔有一个隐形的壁垒,少年此处是不染尘埃,风花雪月,柏油马路那一端是人间烟火,喧嚣息壤。
就像正在进行拍摄一支时尚大片的即视感,索霓忍不住拿出了她那小灵通,对准她的少年,摁下了摄像键。
“咔擦——”一记巨响,随着照片的定格,骆以熙亦是适时侧过了颅首,帽衫之下稍显漠冷的视线看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正好看着镜头。
索霓看着镜头内那一对碧色的眸子,先是暗叹了一声造物主的偏心,紧接着就开始心脏失控,她匆匆忙忙收住手机,马上转身逃跑。
她自个儿没跑多远,就瞅见了一家肯德基,这家肯德基很大,她赶忙逃进去,不等那营业员招呼进去,她装作是客人的小孩,逃到了儿童专区,躲在了球球池内,球球池内有个黄色滑滑梯,好几个熊孩子正在玩得不亦乐乎。
索霓就钻在滑滑梯的最角落,把自己藏在池内,用大堆的黄色球埋住自己的身体,心内默默祷告:“啊啊,他发现不了我!”
索霓不打算让骆以熙发现自己住在哪里,哪怕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但她不想让把麻烦带给牧婳和索父。
索霓不知道在球球池内藏了多久,身体因为蜷缩而麻痹不已,当她重新把脑袋弹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她看到了黄色墙面上的钟,SOS!已经六点半了吗!她还没回家!!
索霓胸腔之内心急火燎,她忙打开被刻意关机的小灵通,刷开了列表,果然,里面挤进来十几通未接短信和电话,最新一条是牧婳的:
“宝贝,你到底去哪儿?妈妈问过班主任了,班主任说你和同桌在五点多已经出校门了,你快回来好不好?不然妈妈要报警了。”
索霓一边忙打个电话回拨过去,一边遽急地起身,但由于双腿持续长时间蜷曲,导致肌rou抽筋,她一旦支棱起来,重心旋即不稳,整个人眼看就要跌倒——
一双劲韧结实的手适时扶住了她。
索霓感激涕零:“谢谢你——”
一抬眸,与那位好心人对视了一眼,索霓手中的小灵通差点摔在了球球池里。
骆以熙松开了她,他的卫衣帽子已经放了下来,露出了颇有层次感的墨发,碎发之下的一对眉眸敛着暗色的光,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灵通那端已经接通,传出牧婳心急火燎的声音:“喂,霓霓!是你吗!”
索霓咽下了一口干沫,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硬着头皮跟牧婳报备平安,她说:“刚刚小灵通没电了,我找插口充了店,我在书店挑练习册挑得有些晚了,那书店老板刚刚才跟我说,没货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