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霓打蛇随棍上道:“妈妈你也去做一个,让我好放心。”
索父看了牧婳一眼,筷箸点了点碗沿:“你听到没,女儿也让你去做一个,咱俩下午一起去做。”
牧婳笑了笑,她看着索霓一眼,不知为何,感觉自家女儿真是长大了,开始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想着她。她刚刚还非常担心女儿受到那么大的一笔钱,会诱惑砸昏了脑袋,但没料到女儿居然如此清醒和理智,率先让他们去做个体检。
是呀,这个时间还有什么比健健康康的身体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很快地,下午索父送女儿回学校以后,便带着牧婳是去中心大医院做体检去了。
索霓回到教室,刚好准备上下午第一堂课,只是教室里没人了,这咋回事呀,此刻同桌的脑袋出现在了门背后,猛朝她挥手:“索霓你终算赶回来了!体育课呢现在,你赶紧下来,就差你没报数了!”
索霓一拍脑袋,对哦,现在是体育课,她忙得都给忘了。
十一小的体育课比较有特色,四百米Cao场上不仅有篮球场还有足球场,附近还有游泳馆、乒乓球台以及羽毛球场,各色场地应有尽有,大家热身完毕再跑了两圈四百米,做了三遍广播体Cao,就是自由活动。
同桌拉着索霓赶快去场馆内的羽毛球场抢场地,很遗憾地是,场地早已被男生们霸占了,索霓也没觉得有多失望,想拉着同桌去小卖部买五洋雪糕。只是索霓人还没走几步,忽然瞅见了一个瘦而有劲的黑色身影。
她猛地顿住步履,侧眸看过去,在场馆内的观众座椅上,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开衫卫衣的少年,慵懒地坐在高处,他劲瘦的背斜靠在椅背上,叠着长腿,姿势痞雅又放荡。
午后的淡金色日光片略斜射而来,穿过场馆之上的厚玻璃,稀释在少年正扣着的黑沿球帽上,他清隽俊逸的五官笼罩在Yin影之中,他的姿态是居高临下,隔着一段距离,处于下方的索霓仅能看清他下半张脸,他唇线绷抿成一线,凌冽的下颔线轮廓流畅得恰到好处,日光给着完美的线条镀了金。
这是众生与神祗之间的距离。
然而,索霓完全无法做到沉浸式体验少年的钓系神颜,她脑中只是蹦出了一个十万分火急的问题:天哪噜,骆以熙又要来收谁的尸?!
同桌察觉索霓脸色有异,见她看着观众席上方的位置,遂是循着她视线一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观众席上空无一人。
同桌困惑不已,抬手在索霓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
索霓煞有介事地指着其中一个场地:“那个场地的人很快就要把球打完了,我们坐着等等。”
同桌看了那个场地的人一眼,忽然做西子捧心之状,狂揪着索霓的校服:“啊啊,是校草哥哥耶!”
索霓一惊,看了那个场地上边的男孩们一眼,在一众小嫩鸡里很快找到了一个面容较为清秀的男孩子,他生着一张所有小女生心中公认的初恋脸,明眸薄唇,鼻梁高挺,面容荡着暖暖的笑,打球的姿势也很帅气。
但是,在颜値和气质方面,相比于她的少年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所谓的校草哥哥,看到了索霓在朝她看,有些赧然,尔后打球打得更卖力了,球拍的花样也更多了。
引得在场内一众小女生们尖叫不已:“刚刚哥哥是不是在看我!哥哥是在看我!哇唔,哥哥好帅!哥哥好酷!——”
吼完的一刹那,索霓几乎也看到了坐在观众席高处的少年款款走下来,索霓心内顿时升起了十万分警戒!
SOS!骆以熙要去哪?!目标是谁?!
索霓也随之站起身来,眼见骆以熙朝着校草男孩所在的那个场地走去,她打了个激灵,跑下了观众席,同桌也跟着娇羞地跑过去。
索霓心脏已经被女生欢呼尖叫声拎到了嗓子眼儿里,骆以熙的目标莫不是那个校草,她忽然记起来了一件事,在以前,她的确听到过校草曾在打羽毛球时忽然暴毙而亡,家长交代出来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校草身体的确是潜在的病患,可以接受后天的治疗,医生曾经叮嘱过他,不能做剧烈的体育活动,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哪个不好面子,他不想让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所以一直瞒着老师同学家长,把这个病强撑到现在,纵使是体育课,也在所不惜。
剧烈运动之下,也难怪会突发心肌梗塞啊。
但索霓秉持着能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她不想让这个悲剧上演,在如花似玉的年华里,有治病的资本为何不早早利用呢?面子又不是面包,在命运面前根本不值钱好嘛!
骆以熙已经来到了校草三米开外的位置,索霓看到他已经打开了纳魂器。
而羽毛球场上的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场上的每个男孩都拼尽全力,而校草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惨白之色,有那么一瞬间,他恍神了一下,左心室处传出了巨大绞痛般的撕裂感,喉头如被扼住,他几乎难以喘息。
心梗即将来了!
索霓不敢怠慢,赶忙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