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竟然是各回各家。
谢凌连早饭都回去老宅吃,只因为谢老想她得紧。
“许盛,我可能晚上过来,你不用管等我吃饭。”
她下意识以为许盛休息在家,会等她回来一起用晚饭。
京都商报下的狐狸眼波光闪动。
“好。”
临出门,她又转过身说:“帮我屋里的花浇点水。”
彻底出去。
车上,Alex颓丧地陷在座椅里。
谢凌看不过眼,没好气地从后面踢踢他。
“昨晚赶丧尸去了,还是被女鬼吸了阳气?”
说话音调冰冰凉,但内容是质的飞跃。
前座的男人一个Jing神,坐起身转过头,目光惊觉地在她脸上转了又转。
“哎,奇怪,今天无事发生,你怎么有点不一样。到底是我被吸了阳气,还是你鬼上身了?”
这家伙中西混血,其实哪国的鬼神传说都不信。
现在就是单纯地借着由头揶揄人。
谢凌果然不理他,眼睛飞扬地剜了他一下。
自讨没趣,他换个话题。
揉着脑门说:“昨天晚上喝大发了,没想到那个有点甜腻腻的酒那么厉害,回家把我醉得是不省人事。还好我没开车,不然你现在就要去局子里领人了。”
“小姐呢,昨晚怎么样,你喝的也不少啊?”
昨晚酒桌上,他还是头一次看她那么喝酒。
虽然那个酒确实喝着就像闹着玩似的,但难得京圈小公主愿意放下架子与人为善。
他还以为,在她眼里没人能瞧得上呢。
谢凌的眉心皱起个漂亮弧度。
“昨晚,好像就回家吃了碗面,然后睡了一觉。”
果然酒局只能喝个酒饱,一点不顶饿。
想到面,免不了又想到许盛。
真想不通,许盛都要退婚了,怎么还这么听话。
难道真的像动物园里的小象,就算长大了,也还是忘不了小时候的束缚吗?
可是他来谢家的时候,都15岁,怎么也不算心智不全。
奇奇怪怪的。
“吃面?”Alex一脸看戏的表情,“不是说钱妈回家去了还有几天才回来吗?谁煮的,许大少爷?难以置信啊,大少爷那么晚不睡觉,还能给你煮碗面吃?”
一边咂嘴,“这要我是你,怎么也不能退婚啊,相反的,这得牢牢抓住!”
越说,就见谢凌眸光越暗。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谢凌摇头,“没什么不对,但我是谢凌,他是许盛。”
“那有什么关系,搞得像谁不知道一样的?”
“骄傲的人不会怀念屈辱,许盛曾经也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不会喜欢充满利益的婚姻。”更不喜欢我。
而且,许家爷孙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退婚呐。
“哎,你们有钱人就是别扭,一边搞个利益婚约,一边又谈喜不喜欢的。鱼和熊掌想兼得,要运气的吧。”
“嗯。”
他终于说了点正经话。
谢凌看向窗外,突然想到,花圃里的玫瑰花已有了些枯萎迹象。
玫瑰的花期要过了,然后只剩枯枝败叶。
原有的繁盛最终会尘归尘,土归土。
绽放时最热烈的美丽,到了枯梗时,就只有丑陋。
就像人,越孤傲于什么,心里就对此最虚妄,如空中楼阁。
她骄傲的,比如美貌,比如家世。
所以时间催人老,皮囊不会永恒。
所以谢家走向衰败,风云更迭,而她不是那个能力挽狂澜的人。
所以,八年陪伴,五年空窗期。
许盛,不值得。
她,也不值得。
****
夜。
陪老人玩了一天,谢凌回家时,虽然屋里留灯,但没有人。
寂寥的灯,似乎比积满的夜还要挠人心肺。
许盛睡了吧?
手机屏幕显示--十一点。
她敲了敲许盛的房门,鬼使神差地推开门,光线溜进去,在床上男人的睡衣上走了一圈。
“睡了?”
颇有点不相信的意味。
最后还是轻轻扣上门。
回到房间,木讷地洗漱。
蓦然看到退婚书,捏了捏边角,塞进抽屉后又拿出来放桌上。
“嗡嗡--”手机突兀地连番震动。
看到屏幕上“赵则然”三字,她就有些郁闷。
快速提高知名度,当然要找知名度高的人来穿,那就是明星了。
刚好过几天有个盛典。
女装她自然交给了叶舟业,男装就比较为难。
Ophelia第一场大秀主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