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不知道谢小姐过两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谈谈高定的生意?”
谢凌直问:“时间和地点。”
“后天下午四点,岚皋大酒店,我订包厢。”
“好。”
然而在她心里是有些动怒。
这什么玩意儿?
谈生意搞的像要去偷情?
夜奔看多了吧!
毫不犹豫挂断电话,慢一拍都是对自己内心的折磨。
要不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她才不愿和他纠缠。
娱乐圈,还真是个圈。
上床睡觉。
结果翻来覆去一个小时都没睡着,只要一闭眼,昨晚的记忆就冒出来。
面,花,醒酒汤...
许盛...
怀抱...
不记得就好了。
这就不会勾起旧时记忆里的感觉,陪伴和依赖的感觉。
她干脆拉亮台灯,坐起来抱着膝盖。
好多年了吧,当时许盛跟着她哥一起去公司学习。
许盛就是有天赋,不管是学校成绩,还是公司业绩,都是最出色的那个。
那段时间,他早出晚归,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人。
正逢剧烈的冷锋活动,在大夏天化作电闪雷鸣的暴雨。
她等老人睡了,又偷摸下楼,怕人问起,就摸了张试卷胡乱做完。
男人回来,果然半shi,但是长大了的成熟男人,淋了雨也与众不同,有点像她哥了,肩膀宽阔,胳膊有力。
她问他,结果得到“还好”两字。
当时气得不行。
平时冷言冷语的人,其实最会看人神色。
而许盛明显是在敷衍她。
最后上楼,不忘叫他冲药。
要是他病倒了,就学不了经验,还可能被骂懒惰。
她笃定这是她的原因。
可是,那张试卷不是非做不可。
那盏灯也不是非守不可。
她一度怀疑是因为谢泽玉时常不在家,所以她把许盛当半个哥哥。
“未婚夫和哥哥从来都是两个概念”,这句话又在耳畔响起来。
后来她弄清了,哥哥是亲情羁绊,而许盛是少时陪伴。
陪伴总是会产生依赖,到最后难舍难分。
只是可惜,许盛应该并不这么觉得。
“砰--”隔壁房间响起一阵凌乱的东西摔落声,期间伴随着痛苦的呜咽,拉回了她的神志。
谢凌本能地穿上鞋,快步过去。
灯还亮着?
许盛见到她也很意外,她不是一个小时前就睡了吗?
“你怎么了?”
在看清地上掉落一地的药品,还有男人□□肩膀上的淤痕时,谢凌眉峰凌厉。
难道还有人能打他?
貌似不太可能。
男人动作紧张,手忙脚乱地把药都捡起来塞进箱子,随后把睡袍拉上。
脸上还装成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没事,小姐怎么还没睡。是我打扰了吗,抱歉。”
在他解释时,谢凌已快速靠近,伸手要扒拉衣服。
“我看看。”
许盛忙慌地合好,“我没事,你快睡吧。”
下一秒,睡袍被对方大力扯开。
一条婴儿胳膊粗的伤痕在后背上,红肿的厉害。
“谁打的?!”声音冰凉,十分诧异更多的是生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盛也不好遮掩,只好坦白了。
“我爷爷。”
“哪个药?”谢凌翻了一圈,里面瓶瓶罐罐很齐全,所以对陌生的人来说很麻烦,每个都要看一遍疗效。
“这个。”最后是许盛找出来。
他刚才就是因为上不了后背的药,才不小心打翻药箱的。
药膏挤在指腹,一点点往伤上覆盖,动作轻柔仿若梦境。
同时,她问:“为什么?”
男人身体一个机灵,强忍着没动。
这个药膏功效猛,触碰到伤口才疼。
但又不完全是因为伤。
温润的狐狸眼黯淡几分,“可能是因为,一些观念不合吧。”
观念?
谢凌擦药的手指一僵,回过神又赶紧挤出药膏继续上药。
“实事求是,不要一味听老人言,但也不要冲撞,毕竟年纪大了。”
敏锐察觉到异样,她没好气地娇喝了一声。
“你笑什么?!”
刚才还痛痛抽抽的男人,这时候一对狐狸眼流光溢彩,轻佻又文雅地含笑。
“没什么,想到些有意思的事。”他不想说其中内容,忙岔开话题,“谢谢小姐,早点回去睡吧,听说你这两个月都忙得很。”
然后大小姐突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