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只是我的好哥哥,还是——”岑颂展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慢悠悠地和他计较,“您根本没有打算和我结婚?”
面对眼前姑娘的质问,时韫裕淡定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冷静地对上她的眸子,微微挑眉:“想结婚?”
岑颂懵了:“你怎么······”
时韫裕没听她的后半句话,镇静自若地自述:“好啊,什么时候请个假去锦桉把户口本拿过来?”
岑颂脸颊爆红,矢口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我以为是这个意思呢。”时韫裕也回以一个温润无害的笑容。
岑颂气得满脸通红。
时韫裕笑了笑,收拾餐桌上的盘子。
车子一路到医院,时韫裕仍然心情愉悦的模样,反倒是先发制人的岑颂吃了瘪,一脸闷闷不乐。
时韫裕提醒她:“今天中午我有个会,时间上赶不及,你先去吃饭。”
岑颂:“哦。”
时韫裕无奈地凑了过去,逗她:“我们家小颂怎么这么爱生气呢?”
岑颂:“我没生气。”
时韫裕笑:“就差把‘我不高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岑颂看着他,不满道:“你还说!都怪你!”
时韫裕摸了摸她的头,给她顺毛,认真地陈述:“刚刚的话没骗你。”
岑颂立马睁大眼睛。
“什么时候想嫁我了,和我说一声。”时韫裕轻笑一声,再度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去上班吧。”
*
今天岑颂有晚班,她仔细地观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原远是打算先让她独立面诊病人的,也好为后续手术Cao刀做铺垫。
上午的面诊挂号不多,她需要负责的也就二十来个患者。
不过她心情亢奋,满面春风就差脚底生风了。
张钦见了,打趣道:“人逢喜事Jing神爽,我们岑医生这是遇到好事了啊。”
岑颂矜持地打发他们:“没拆迁,没中彩票,也没一夜暴富。”
不知何时,原远走了进来,环视一周拿张钦开涮:“昨天的手术怎么回事?”
张钦瞬间愁眉瘪嘴:“方副主任已经骂过我了,原主任您再骂我,我就真的自闭了······”
原远瞪他一眼,严肃道:“任何一个手术事故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果避免与污染源直接接触这么简单的保护措施都做不好的话,你下次就不用进手术室了。”
张钦:“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
“幸好有方黎在,不然你小子——”原远骂得够多了,当着大家的面也要给张钦面子,便收敛了一点,“先反省一周,下周看你表现。”
张钦:“是!”
兜了一圈,原远清嗓讲正事:“今天悬壶药厂的董事长要来我们医院视察交流,应该不会到我们肿瘤科来,不过他要是来了,平时怎么样就这么答,不用过分紧张,知道了吗?”
悬壶药厂是目前国内最大的制药厂,也是京都市一医院最大的供药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唏嘘一片。
这是金主爸爸要来了啊。
岑颂也略有耳闻,不等她多说什么,原远就看向她,道:“岑颂,你和我来。”
岑颂乖乖跟了过去,原远果然要叮嘱她面诊的事:“这一次我没有带你,应该没问题吧?”
岑颂坚定地摇头,眼里还带着一点兴奋。
原远又怕她第一次面诊有顾虑,补充道:“别紧张,遇到疑难杂症搞不定的就给我打电话。”
岑颂玩笑道:“那岂不是挂普通号,享专家会诊。”
原远被她逗乐,拍拍她的肩:“好了,去吧,我相信你自己一个人能搞定。”
一进诊室,岑颂凳子还没坐热,一号病人和家属就跟着进来了,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医生好。”
岑颂刚才还一副平心静气、临危不惧的模样,等到了真正面对第一个病人的时候,心跳还是默默的加速,手心也开始出汗。
幸好对方笑容可鞠、态度和善,岑颂也很快镇定下来,拿出十二分的耐心询问患者的基本病情。
患者一一回答,很是配合,岑颂开出一些必要的检查单,对方接过,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岑颂心里很是满足,目送自己的第一个患者离开。
在患者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岑颂却听到家属嘀咕了一句:“要不还是挂个专家号吧,这个医生也太年轻了。”
“······”
岑颂当即如同被泼冷水。
下一秒,患者缓声拒绝道:“不用了,能在市一院坐诊的能差到哪里去······前段时间给妈妈看病的那个心血管主任不是也很年轻吗?”
岑颂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有和时韫裕放在一起并论的机会。
她弯了弯唇,心情瞬间明朗。
接着连续面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