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她怎么也没曾料到,自己会惹上和凌槐风之间“莫须有”的罪名!
在李玉辉怒不可遏地赶来,不分青红皂白抓住她就打的时候,她猜想,凌槐风一定闯祸了。凌槐风早已是她内心温柔之地的亲人了,她不能辩解,李玉辉也不容她辩解。
就这样,她默默地承受了不白之冤。
他们走了,她抬起一双无故受屈的泪眼向肖峰望去,希望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丝谅解和安慰。
肖峰的眼睛红了,暴瞪着,如刀扎在她的脸上!
迎着那吃人似的目光,晨星感到不寒而栗,一阵哆嗦,喃喃问:“肖峰,你……”
肖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晨星的头垂了下去,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心突突地狂跳着。这是肖峰吗?他怎么啦?
笑声恐怖而冷,每打一个哈哈,晨星就要不自地打个寒战。
好一会儿,笑声终于止了,接着,是他的悲声痛哭!
晨星知道肖峰的心里结上茧了,他这一哭一笑间,揪得她心痛不已。她走上前,要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是“莫须有”的误会。
可是,她还没走到他的面前,他就吼了起来:“滚!”
晨星一阵哆嗦,往后退了退,靠在墙边了,才依在墙上站定。
肖峰的哭声小了,慢慢变成了抽泣。
晨星抬起头,正迎上肖峰比刀还犀利的目光,那目光,似要突破她的肌肤,直至五脏六腑。
她和凌槐风坦坦,她不怕他的剖白。
她挪了挪,还是想上前跟他作解释。
一百零一 惊魂难眠
猫叔那天从“沁园”女人的叫卖上下来,冲到街上,一阵凉风瀼来,他的醉意立马醒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曾经探入了那女人的温泽之乡的手,心里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只手拼命地往自己的裤子上搓去。仿佛,有千万条蛀虫正在手上缠蠕着,往上爬着,直至全身。
他哆嗦起来了,踉踉跄跄地向“九州不夜城”走去。他还记得自己的车放在那儿。
他一爬上车,疾驶着向家的方向冲去。
回到家,他立马冲进卫生间,边扯衣服边冲洗。用沐浴露涂了一遍又一遍,直洗得都要脱层皮了,还涂,还洗,总感觉全身痒痒的,有脏物沾在身上似的。
猫叔是一个写爱诗的大名人,他痴而不多,他风流而不乱。他只要看见耳目一新的女子,她们的一笑一颦都能勾起他的无限诗。就是偶尔有特别的卖笑女子对他嫣然一笑,也往往能勾起他的愫,他还以她们为原形写过一些让女人们垂泪不已的幽怨诗呢。
写归写,归,生活归生活。他对女子的那份柔肠,那番痴,在他的诗里,透过人的沼泽,那怕就是女,也以独到的手法写得是那样的叫人爱,叫人怜,叫人惜,叫人愁肠百结!
事实上,在他的骨子里,他对红尘女子是绝对的排拆。他对她们“笑纳百川”的行径想起来就要发毛,要是让他进入“人尽共舞”的池里,还不如让他那东西割了!
他虽然没有入池游走,可那沾满万夫之唾的身子和他搏地贴在一起了。还有,他的手探入了那个龌龊罪孽之所,他恨不能刮皮三层!
他的洁癖源于他心灵深处的唯美追求。
在他的眼里,女人是柔的,是美的。这种柔与美最好是置之于深闺高阁,长发如瀑布,静依窗前举首望月,眉梢沾雾身笼烟愁,让人望穿秋水。
而那些在千夫之下蹂躏的女子,哪怕是再美,也是一番皮襄裹尽人间污秽,恶心!
与恶心的女人有了恶心的勾当,他感到自己也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他和老婆在许多年以前就分床了。
一百零二 艾滋病?
猫叔瑟缩在上,好不容易熬到天都快亮了,他才沉沉地睡去。
好在他是一个自由人,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老婆因为那东西淡了,生活关系也渐渐淡了,早餐从来就是互不干涉,各自为政。
猫叔一睡睡到晌午时分,才醒过来。也许是经一夜的折腾,他感到浑身泛力,眼前发黑,只好靠躺在头上。拿起枕边的遥控器,一按,看会儿电视吧。
他喜欢看当地电视台。谁要是提起小城的时事要问,他准能津津乐道,了如指掌。
电视一打开来,正在播放一则小城的花边新闻。
要是换了以往,他准会换个台跳过去。但因为昨晚自己的一时糊涂,他对这种新闻异常敏感起来。
他两手把住头,身子往上挪了挪,上半身向前微倾着,两眼如猪物的鹰犬般,死死地盯着电视的每一个画面。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心惊跳!
电视新闻正在播放“沁园”扫黄事件。
“沁园”?那不是自己糊涂一时的地方吗?那熟悉的场景,还有那个势利的老板娘……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