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风被玲玲的哭叫声吵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赤条条地躺在上。前,玲玲吓得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再往地面上一看,衬衫和裤子扔在墙脚下,手机和杯子碎得一地都是,还有那细碎的纸屑……他想起来了,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他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机,想合在一起,凑来凑去,再也纹合不了了。手机里保荐的短信证据?!他的额头冒汗了。他又试着凑了凑细碎的纸屑……杯子碎了虽然也还能找到所要的东西,可光凭那点东西,又能说明什么?
他一股瘫倒在地上,玲玲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趴在爸爸的背上放声大哭。
保姆听见孩子在哭,而听不到大人的声音,她顺声走进凌槐风夫妇的卧室。看见凌槐风赤条条地坐在地面上,不由惊得“啊”地一声惊叫,双手蒙着眼睛倒退了出去。
九十七 没完
凌槐风和玲玲一踏出家门,李玉辉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指着“嘭”地关上的大门,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王八蛋!一刻不见那狐狸Jing就要死了?哼!”
骂声一落,泪水又涌了出来。
在玲玲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想,凌槐风看到了地面上的东西应该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如果他从此不再和她来往,她就忍了,毕竟自己昨晚也……她无颜和他打照面。
可是,他一起,嘴里挂着的还是她,连同女儿也叛逆地和她站在一边了。自己在他们眼里又算是什么?这不明摆着没把她李玉辉放在眼里吗?!
她冲向窗台。
凌槐风和玲玲坐在车上正从她的眼皮底下走过。这是他们起后的第一件事,第一件事意然是去看望那个狐狸Jing!
她张开的嘴巴合了合,终究没能出声。看着小车一个拐弯不见了,她气得一阵眩晕,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她不能倒,要是她倒了,不就正便宜了他们吗?!
她两手撑在窗台上,为了让自己稳住,她咬住了下嘴唇,直到猩红的鲜血从嘴角嘀哒嘀哒地滴落在窗台上,手上。
她出血了!血红的刺激,使她发疯似地冲回客厅,撞上的是茶几。她俯身一掀,“哗啦”一声巨响,茶几连同桌面上的器皿一起砸在了地上。
听见那哗啦的碎裂声,她的心更加狂躁了,如一头斗疯的公牛,嘶叫着,见着什么摔什么,一边摔一边竭斯底里地喊:“凌槐风,我跟你没完!”
客厅败光了,又冲进了房间。
乒乒乓乓。
哗啦哗啦。
没一会儿,家里就像当年的鬼子进村,来了个大扫。
二楼扫空了,李玉辉累了。她软倒在沙发上,呜呜痛哭起来。
保姆在三楼搞卫生,吓得躲在楼梯口往下窥探着,她哆嗦着伏在扶梯上,嘴巴张成了“O”形。
李玉辉本来火气稍稍熄了一些,无意抬头一看,看见保姆怪异的样子,火苗又重新飙升。她指着保姆的鼻尖骂道:“看什么看?我李玉辉你没见过吗?给我滚!”
就是雷鸣也没这么尖厉骇人,保姆吓得手一松,真的从楼梯口滚了下来,落到她的脚边,嗷嗷惨叫着爬不起来了。
“吵死啊?我还没死呢,别在我面前假号着!”李玉辉站了起来,两手塞住耳孔,烦躁地吼叫。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从楼上滚落下来,身架没散算是命大和万幸。她好歹也是李玉辉家的一员,虽然是他们家的一个下人。自从她李玉辉结婚那日起,她就像陪嫁一般跟着他们了。这些年,他们一家要吃要喝的,哪件事没经她手?
都说一条狗养久了,还得主人怜哩。从来没得过李玉辉的好脸色她还忍了,可如今她真的是伤得不轻啊。她怎么就……保姆不知道是身痛还是心痛了,她泪水涟涟,咬紧牙关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楼下走去,每走一步,停下来抹一把鼻涕一把泪,悲悲切切。
保姆走开了,李玉辉的耳根终于清静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目光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看哪能儿哪儿都是一地的惨状,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窃笑。
可笑容很快一拉,隐去了。似想起什么,赶忙冲上自己的卧室,换上了外衣,也出去了。
家里,只留下保姆躲在她的房里悲声抽泣……
凌槐风和玲玲一踏出家门,李玉辉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指着“嘭”地关上的大门,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王八蛋!一刻不见那狐狸Jing就要死了?哼!”
骂声一落,泪水又涌了出来。
在玲玲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想,凌槐风看到了地面上的东西应该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如果他从此不再和她来往,她就忍了,毕竟自己昨晚也……她无颜和他打照面。
可是,他一起,嘴里挂着的还是她,连同女儿也叛逆地和她站在一边了。自己在他们眼里又算是什么?这不明摆着没把她李玉辉放在眼里吗?!
她冲向窗台。
凌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