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考完考试一起回去吗?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阿蒲看了眼车外后退的景色,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在校门外等你的,但是突然出了点事情,要不你先自己回去?”
陈颂心生警惕,“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阿蒲犹豫看了眼骆商,他空出只手来,接过阿蒲电话,语气淡淡,“和我在一起。”他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的表,修长指节握着阿蒲手机,表情格外冷静。
“你想带我姐去哪?”
骆商下颚动了动,跳过他问题,直接道,“我们一周后回来,麻烦你再住几天,照顾一下汤圆。”
“我才不要。”陈颂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利落挂了电话,气得直接将手机直接砸沙发上,没过一会又灰溜溜走过去拿起手机,拧眉看向摇着尾巴汤圆,深仇苦恨地叹了口气,“圆啊,你妈不要你了,只有叔陪着你。”
汤圆转了几圈,咬着他鞋又溜了。
骆商将电话递给阿蒲,阿蒲闷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迟了。”骆商似笑非笑,双眸漆黑深沉。
“刚才问的话,你会送我回去吗?”
“当然不会。”骆商唇角勾了勾,“陪我去个地方,之前的费用就一笔勾销,可以吗?”
明明是问句,却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阿蒲无聊看着手机,点开朋友圈。她微信里加了不少同学,大部分都是将夏推给她的。此时朋友圈里热闹极了,全部都是发动态说考试结束要出门旅游。
阿蒲这才后知后觉想,骆商是不是想带她出去玩?
抿了抿嘴唇,阿蒲觉得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凶。好像是有一点,阿蒲也感觉到了自己在骆商身边特别容易发脾气,不是生气,而是一种情绪的真实表达。
忽地手机震了一下。
陈京柏给她转了一笔账,“在外面注意保护自己。”
阿蒲微怔,半晌又弯嘴笑了笑,他应该是从陈颂那里知道的,阿蒲认真打字回道,“我会好好招呼自己的。”
陈京柏又发了一句,“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阿蒲不解。
陈京柏将手中烟在烟灰缸里揿灭,刚想打字,想了想问,“骆商现在在你身边吗?”
“在。”阿蒲偷瞄了正在开车的男人一眼,衬衫纽扣一直扣到顶,露出点喉结。
“把手机屏幕离他远点。”
再瞄一眼,阿蒲偷偷将屏幕挪远,用背对着骆商。
“晚上住酒店一个人一间,睡觉记得锁门,还有,晚上不要让骆商那禽兽进你房间。”
看见内容,阿蒲手一抖,手机直接从掌中滑到地上。
刚想去捡,一只手比她动作更快一步,从地上捡起手机递给她,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对话内容。眼神一寸寸扫过,骆商面不改色问,“聊好了吗?该下车了。”
阿蒲匆忙拿过手机,不敢抬眼,小声道,“好了。”
车停在飞机场,封安站在不远处,身旁还有两个黑色行李箱。光滑的镜片在阳光下闪烁着Jing明的光,因为人长得书生气了些,两种气质一中和,在他身上有股神秘感。
封安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旅行愉快。”
又对骆商说,“已经安排好了,这是行李,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骆商淡淡嗯了声,十分自然牵起阿蒲的手上了车。阿蒲第一次坐飞机,新奇地看着里面的床具和沙发,觉得着和自己认知中的飞机不太一样。
骆商恰好出声,“这是我的私人飞机。如果你想的话,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坐其他飞机。”
一开始,阿蒲还对机窗外的云霞有点兴趣。看久了之后,她无聊地挑了部电影来看。
从出发地到新西兰一共大概十二个小时的旅程,阿蒲睡了一觉就到。醒来时是当地的下午时分。北半球的夏季是南半球的冬季。
新西兰南岛中部的蒂卡波湖四周围绕着连绵的雪山,骆商给阿蒲穿了件加拿大鹅,把她包的厚厚实实。
呼出来的气瞬间凝成白雾,阿蒲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睫毛上都有冰,“好冷。”
骆商笑了笑,和这里冷冽的空气比起来,他的笑容显得有温度多了,伸手捏了捏她脸,“到了酒店就好了。”
“四月到九月是这里最佳观赏极光的月份。只可惜极光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还需要一定的运气,你可以试试吸引力法则有没有用,看看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
阿蒲被他的手冰得呲牙,报复似的将自己手伸进他领口,“所以你就是让我陪你来看极光的?”
骆商没什么反应,静静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反而是阿蒲红了脸,不好意思把手收回来。
骆商淡笑,将她手拉着放进自己口袋。
办理好酒店的入住后,骆商在湖边附近的露营地租了一顶帐篷。夜晚慢慢降临时,周旁的几顶帐篷已经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