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里的灯大部分都是水晶吊灯,阿蒲常常怕偶尔上面缀着的水晶会掉下来,砸她头上。只有骆商房间里不一样,天花板上是一盏漂亮的银质灯,亮起来的时候就像夜明珠。
她收回目光便对上骆商微微皱起的漂亮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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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蒲下意识后退几步,却发现撞上门板,没有地方再退了。
骆商靠在床头,穿着深蓝色的真丝睡衣,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修长的手指捏住纸张,此时眉头微皱。
他说,“去把脚洗干净。”
穿来的拖鞋被她整整齐齐摆在白色鞋架上,她低头看自己踩在长毛地毯上的脚,来得太急,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脏东西,在白的过分的脚上格外显眼。
地毯也被她弄脏了一点点。
阿蒲正想踮着脚尖去浴室清洗,又听见声音,“别光脚,穿鞋。”
脚边的拖鞋比她脚大了好几个码子,阿蒲犹豫穿上去,就像偷穿了大人鞋子的小孩子般,她试着走了几步,鞋子落地传来哒哒声音。
真是不方便,还不如不穿。
“这双是我的,你穿旁边那双。”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阿蒲脸一红,冰凉凉的冷气也降不下她脸上的热度,换了双拖鞋就匆忙去浴室。
骆商有洁癖,可阿蒲觉得自己也很爱干净,今天只是个意外。还有上次,上次也是个意外。她仔细将脏的地方清洗干净,再用纸巾擦干。
窗帘拉开半页,站在这里正好能看见楼下的一方池塘,和张叔每天Jing心打理的花圃。阿蒲坐在沙发上,等着骆商说话。
可他全程都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一开始阿蒲还很拘谨,时不时看看自己脚,被自己洗得很干净,指甲还泛着莹润的光泽。又时不时看向窗外,却意外发现一只跌跌撞撞的萤火虫。
它尾部亮漂亮的荧光,阿蒲忍不住将指尖停在玻璃上,慢慢地,它也停在了阿蒲指尖落下的那块玻璃上。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慢慢袭来,阿蒲用手托着脸,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往下掉。
忽地传来纸张合上的声音。
看来骆商也困了,他将文件放在床头,翻身躺下。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亮着。
阿蒲眼巴巴看着骆商的方向,都没有等来声音。她有点委屈,最后还是吸了吸鼻子,自己爬上了床。
她占据了床的一小块,确保自己不会挤到骆商。
身下的床垫很软,就像一团棉花,载着她不停往下坠。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床头灯啪地关掉的声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离她越来越近。
她觉得自己和骆商好像现在达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和谐的,但又让人琢磨不透的。
凌晨五点,阿蒲的生物钟很准时。
她睁开眼,刚想伸头去揉眼睛,却发现了一件很是令人难堪的事情。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滚到骆商怀里去了。
自己睡觉明明挺老实的,真是见鬼。
骆商一手搭在她腰上,皮肤相接触的地方温热,另一手放在她脑后。她整个人像是被搂在怀里,正对着骆商胸膛,抬眼便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她脸离骆商不过一尺距离,从那边传来的心跳声震得她心发慌。
阿蒲将骆商的手从她腰上移开,刚爬起来,头皮却忽地一痛,她头发给骆商压住了,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往下倒,直到下巴磕在他胸膛上,直接咬到自己舌头。
“啊…”阿蒲疼得泪花止不住的往外泛。
骆商被惊醒,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没睡醒,却没有在意自己身上被阿蒲磕到的地方,反而直接倾身,捏上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哑着声音说,“让我看看破了没?”
这样有点凶的骆商,阿蒲从来没有见过。她眼中的骆商是永远清冷的,像是挂在天边的月亮。她一时忘了反应。
确认没有破皮后,骆商才从刚才的状态抽离,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样子,将手中棉签扔进垃圾桶。
阿蒲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看错了,现在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他。
早晨的空气微凉,风吹在脸上带着shi意。阿蒲推开房门,顺便将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
没有看见康时,阿蒲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他昨晚应该没有醒来过吧。
下一秒,康时推开浴室门,发茬和脸上沾着水珠,手上拿着毛巾随意往头发上擦了擦。他大步走出来,对阿蒲的出现熟视无睹。
边叠着衣服,阿蒲一边投去目光,小心打探,“你昨晚睡得好吗?”
先是沉默,然后是康时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