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理完败。
又是一个枯燥的下午,时间似乎在负重前行,走得很慢,很慢……
下午六点半,总算是放学了。
赵顺阳想去打游戏,故意大声嚷嚷:“组队开黑!有去的没?”
闫椿收拾好书包,对单轻舟说:“走吧。”
单轻舟:“嗯。”
赵顺阳见闫椿无视他,过去挡住他们。
“我很生气。”
闫椿拨开他:“别挡道。”
赵顺阳委屈:“你说这个周末跟我来狙击枪solo(单挑)的。”
闫椿:“你先把蹲起练熟再来找我。”
赵顺阳:“我……”
闫椿拉住单轻舟的胳膊往外走。
单轻舟被闫椿拽着,蓦地红了脸,他本来就脸皮薄,即使从小跟闫椿一起长大,被她一碰也还是会心里痒痒。
闫椿没注意,她满脑子都是好久不去补习班了,老师会不会把她轰出去?
“我这个月补习费都没缴,听课卡还是上个月的,我能不能进门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悬念。”
单轻舟:“不会的,最多让你把补习费缴上。”
闫椿:“凭什么?我又不是做慈善,她讲的我都会了,还给她钱,我钱多吗?”
单轻舟:“那你当初……”
闫椿没让他说完:“当初是你孤单寂寞冷,加上你妈让我监督你的学习,我才报的,我那是被赶鸭子上架,而且钱还是你妈掏的,不去白不去。”
单轻舟听了她十多年直来直往的话,反驳道:“你这么口无遮拦的,不怕伤害到我?”
闫椿:“你要是能被我伤害,多少年前就不理我了,还轮得着我现在跟你一起去补习?”
单轻舟:“好了。之前报的钱也是钱,你都没上满,老师会让你进门的。”
闫椿的直觉一向很准:“那我们打赌,要是老师不同意,你就给我买一套POC的盲盒。”
单轻舟听都没听过:“盲盒?是什么?”
闫椿把图片发到他手机上:“就是这个,小娃娃什么的,今年十一月份我们市开第一家旗舰店,到时候会放出一套限量摆件,你要是打赌输了,到时候给我买一套。”
单轻舟不知道闫椿也喜欢这样少女心的东西,他笑笑:“好。”
他们下楼时,正好被从班里出来的陈靖回和项敌看见了。
陈靖回往他们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转过身去。
项敌在他左侧,正好可以看到他并不柔和的表情,轻咳两声:“那个,我们去哪儿?”
陈靖回:“回家。”
项敌心想,这闫椿也太不识抬举了,久不了干吗招惹陈靖回?
这会儿的陈靖回让人发怵,项敌试图让他舒坦点:“就没见过闫椿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陈靖回无半点反应。
项敌看不怎么管用,也就不说话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在老地方,跟赵顺阳狭路相逢了。
赵顺阳正吃着鸡脖子,扭头吐骨头时弄到了项敌的腿上。
项敌眼见剔得干净的鸡骨头飞到他的大腿上,然后又以一个并不优美的弧度弹出去,怒了。
“你没长眼吗?”
赵顺阳扭头一看,嗬,大帅哥陈靖回和大众脸项敌。
他又咬一口鸡脖子,在嘴里捣鼓半天,吐出去。
“有何贵干?”
自从横空出世一个闫椿,他们的光辉履历上就多了两道嚣张的身影,想想都憋屈。
“上回的教训不惨痛?现在又是谁给你的勇气?”
赵顺阳看了一眼这条马路?:“这马路你们家买了?我就吐个鸡骨头,扫街的大爷都没说话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大爷的。”项敌气不过,想冲过去找赵顺阳理论理论,幸好陈靖回及时拽住了他。
赵顺阳扭头跟扫大街的大爷说:“大爷,他骂你。”
大爷犀利的眼神甩过去。
项敌是有底线的,不在长辈身上找存在感。
“没有没有,您扫您的。”
赵顺阳被逗得直乐。
项敌咽不下这口气,他缓了缓,扭头问陈靖回:“我刚听说闫椿要去南六环,你知道吧?”
“没听说。”
赵顺阳感兴趣了:“怎么?她说的?她没告诉我啊。”
项敌跟他说:“你是人物?我们还至于骗你?”
赵顺阳想去找她了:“南六环哪儿?“
项敌说:“我俩带你去,正好我也有空。”
赵顺阳缺心眼儿,防范心不行,跟着去了,结果俩人把他送到南六环就说有事先走了,还说跟他借点钱,把他兜里的毛票也拿走了。
赵顺阳站在一条鸟不拉屎的石灰路上,看看左边,没车,看看右边,没人。
他早知道这两个人有多Yin,应该防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