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轻舟:“好吧……盲盒我会买给你的。”
闫椿:“你这个心态可有点问题,世上要是好人多,历史书上那些悲剧都是怎么来的?”
单轻舟:“不能一概而论的,那是世道的错。”
闫椿:“那是人的错。”
人做了恶,然后推给世道。
收起手机,闫椿打车去接赵顺阳,一百一十九块钱打车费,全程耗时两个小时半,到时天都黑透了。
赵顺阳看见闫椿跟看见亲人一样,抱着她大腿又一顿号:“你说他们还是人吗?”
闫椿踹都踹不开他,低喝一声:“起来!”
赵顺阳乖乖站起来。
闫椿把小票给他:“两百块钱,给我报销。”
赵顺阳哪有钱?
“他们把我的钱都借走了,总共也才五块二毛钱。”
闫椿差点没一巴掌把他抽回娘胎里。
“没拿走你的手机?”
赵顺阳摇摇头:“没有。”
闫椿唇瓣翕动,给赵顺阳一百块钱,瞥了一眼还没走的出租车,说?:“跟师傅回去吧。”
赵顺阳:“那你呢?”
闫椿:“我有点事。”
赵顺阳不信:“你能有什么事?还是在这种地方。”
闫椿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踹进去了,关上车门,冲司机师傅说?:“师傅,原路返回。”
师傅好意提醒她:“姑娘,你要不走,得等到明天才有车了。”
闫椿笑了笑:“没事。”
车开远了,闫椿看看四周,也没有藏身的地方,可还是叫人了。
“行了,别躲着了,我都来了,想干什么把握机会。”
约莫半分钟,才有一个人从沙丘旁走出来。
闫椿转过身,看不到那人。
“想见我有那么多种方式,你非选一种又费钱又费时间的。”
那人慢慢走近。
“你想多了。”
不是陈靖回的声音,闫椿嘴角的笑容被风吹走。
“你有病?”
项敌还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人。
“不是阿回,语气立马换了……”
闫椿没耐性了。
“耽误我时间。”
项敌:“我就是出于无聊,留下来看看他会不会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来。”
闫椿:“你现在看见了?”
项敌笑着说:“看见了。”
闫椿:“那就把爸爸带回去。”
项敌:“车在路上了,最多十分钟就到。”
闫椿不说话了。
项敌问她:“你就这么喜欢阿回?”
闫椿本来认为他们这个行为非常无耻,但因为是陈靖回,她觉得也没什么关系,可现在告诉她,不是陈靖回,是项敌,那她就没必要拿出什么好脸色了。
项敌没等到她的回答,也不气馁,又说:“你也就骗骗别人。”
闫椿很好奇:“我骗什么了?”
项敌说:“你其实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之前喜欢阿回,现在喜欢你们班那个万年老二。”
闫椿:“我不光水性杨花,我还Yin险毒辣呢。最重要的,我有让半个歧州闻风丧胆的腿法,你要不信,我可以当场给你示范示范。”
项敌嘴上说着不怵,脚还是往后挪了挪。
“我就开个玩笑。”
很快,出租车来了,闫椿先项敌一步上了车,对司机师傅说:“师傅,他想非礼我,快走!”
师傅一脚油门,喂项敌吃了一嘴尾气。
这时候,沙丘后边,另一个人露了脸。
项敌拍拍胸口:“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说你想见她有那么多种方式,为什么选一种费钱又费时间的?我觉得也是。”
陈靖回薄唇微启:“不是你说在这儿等等看她会不会来?”
项敌:“我……”
陈靖回:“我陪你浪费了那么半天,你还在这含沙射影?”
项敌:“呃……”
要不是他打不过陈靖回,他一定掐死他,然后分尸埋了。自己想见人家,磨磨蹭蹭不愿意走,宁愿躲起来看赵顺阳那个傻子抠脚、吃脚皮,也要等到人家来。
闫椿什么智商?当下猜出来怎么回事,他倒好,还端着,就是不出来。项敌好心好意替他出来缓解尴尬,他倒顺理成章把锅甩在项敌脑袋上了。
闫椿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祝自涟睡在沙发上,她看了一眼餐桌,早上炒的菜已经空了。
她走到祝自涟旁边,轻轻拍醒她:“进屋睡了,等等着凉了。”
祝自涟半梦半醒间揉揉眼:“你回来了啊……你看我的水杯……我今天喝水了……”
闫椿扭头一看,枸杞都泡烂了,看样子是喝够了八杯水。
“嗯。”
祝自涟接下来又说:“既然我喝水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