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
闫椿奋笔疾书,敷衍地应一声:“嗯。”
单轻舟抿抿唇:“没事。”
闫椿很快写完选择题:“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有事说。”
单轻舟就问了:“你对陈靖回不太一样。”
闫椿脱口而出:“这不是很明显吗?”
单轻舟另一个耳机滑出了耳朵,他拿起重新戴上。
“嗯。”
闫椿写着题,还能扭头冲单轻舟笑笑:“之前我觉得三中、一中那些女生太肤浅了,陈靖回有什么好的?顶多算是长得人模狗样,学习好点……”
单轻舟指指她刚做完的选择题:“这道做错了,应该选B。”
闫椿重新审题,皱眉:“扬州、长沙?为什么?”
单轻舟背过无数遍了:“冷锋降水主要在锋后,暖锋降水在锋前,你看图中等压线及锋面气旋的分布,很明显扬州位于暖锋锋前,长沙位于冷锋锋后。”
闫椿一点就透,立马明白过来:“受教了。”
单轻舟没有聪明脑袋,却有笨拙的方式让他熟能生巧。
“等等你多做两道这个类型的。”
闫椿:“我挨着写吧。”
单轻舟想让她多巩固巩固,所以把卷子拿过来,圈了几道一个方向的题。
“你先做这些。”
闫椿:“很负责任啊,学委。”
单轻舟没应她,把另一只耳机也戴上。
后排的赵顺阳看闫椿又开始“一月一刻苦”,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看小人书了。
忙于学习的闫椿没有时间去sao扰陈靖回了,一连三天没去一班门口堵人,没假装偶遇,没给他送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贴吧上热议的“闫椿恋上陈靖回”也沉了下去,很多人说,闫椿就是一时兴起,喜欢一件事物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厌恶一件事物的速度。
这话轻飘飘地传到了陈靖回耳朵里。
闫椿刚开始消失在他世界的时候,他的耳根子总算清净了,可她一连消失了三天……
周五中午吃饭时,卓文理没眼力见地问两人:“你们最近看见闫椿了吗?”
项敌听见这两个字,出了一头冷汗,使劲给他使眼色,心想:快别说了,你这个蠢驴!
卓文理神经大条,一边问一边左右看?:“是不是你们跟她说什么了?”
项敌钩住他的脖子,拉到一边:“瞎琢磨什么,我们能说什么?”
卓文理说:“那哪有准?你们这么见不得我好,肯定是跟她说我坏话了。”
项敌真不想打击他:“你从哪个方面看出闫椿喜欢你的?”
卓文理想起那天在食堂……
“她难道不是为了我才跟我们一起吃饭的?”
项敌一巴掌捂住双眼,太不忍直视了。
卓文理:“总不至于真是为了阿回吧?她有这么想不开吗?我刚夸她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她就这么打我脸了?”
项敌遗憾地点点头。
卓文理摁住心口:“我的天!我失恋了!”
项敌拽住陈靖回:“我们走,让他一个人sao吧。”
站在食堂门口,项敌问:“吃哪个?”
陈靖回:“二食堂。”
项敌想起那道西芹炒百合。
“你占位子,我去打。吃什么?”
陈靖回:“西芹炒百合。”
项敌:“呃……”
陈靖回还坐在窗边,背朝太阳,光落在他的脊背上,让他像一个发光体。
闫椿一进食堂就被陈靖回夺走了注意力,她端着午餐,差点没迈过去,幸亏关键时刻想到跟张钊信誓旦旦地保证能考到全歧州前十名,遂决定考完再想儿女情长。
不能半途而废嘛,是不?
赵顺阳看闫椿又回来,有点惊讶:“转性了?”
闫椿把餐盘放下,塞了一口豆芽:“等下个礼拜三,月考完,我一起找他补回来。”
赵顺阳“啧”一声:“你现在吹牛都跟真的似的了,说得你能近陈靖回的身一样。”
闫椿瞥他一眼:“大白天的,还是在学校,瞎琢磨什么?我能不能近他的身是你该Cao心的事吗?”
赵顺阳:“是是是,我不Cao心!”
闫椿被赵顺阳戳到点,没胃口了,把餐盘端到餐具回收区,走了。
赵顺阳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讨厌。
她并不知道,她出去时,陈靖回看见了。
项敌打完饭回头找他,放餐盘时往外瞄。
“刚才出去的那个女生,是不是闫椿?”
陈靖回用力掀开餐具,没说话。
项敌最擅长察言观色,在陈靖回这个粗鲁的动作后,确定他真有点不对劲。
卓文理在吃饭前准时出现:“我刚收到条短信,说是下星期四晚上,剧院有舞台剧,原著拿过奖。”
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