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仁之见!当官的两张口,哪能不贪啊?没查出来而已!”
“查出来又如何?我跟你们说……外面都盛传,小宋大人啊根本不是老宋大人的亲女儿!她是陛下流落民间的小皇女……”
没过多久,纪长敏便在几个户部官员家里收了大量的贪污证据,最致命的便是宋倾与同僚们的书信往来和伪造账面,宋倾自此锒铛入狱!宋含星听到这个消息,病倒过去!
“繁儿!你要救救你姐姐啊!”林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宋繁神情凝重,她明知道这件事有蹊跷,而且一定和纪长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现在没有证据。而且宋倾的命,还捏在纪长敏的手心里。
她磨搓着手里的腰间的穗子,又想起送她穗子的小野猫。兴许在这些一地鸡毛的日子里,唯有与那个男人相处的时候,能品出一些甜来。
翁主府。
宋繁拾起一串银铃来,捏着它晃了几下:“翁主,你的铃铛落在这里了,要臣亲自请你出来?”
四下无人回应。
玄衣女子狡狯一笑!步伐无声地转了个身,走到巷道深处,从后拥住了那个人。“翁主,臣抓到你了……”
纪长风被她这一招唬了一跳,他难为情地掰开宋繁的手,转身反抱住她:“怎么每次都能找到我?不好玩!你要是不让让我,我就不活了!”
宋繁吃吃笑着:“翁主要是会gui息功,倒是可以躲到上茅房的时候!”
纪长风拉着她走出狭窄的巷道,看着她明艳的脸庞问道:“你打算怎么做?不如你去问问曲柳折吧?他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的……”
“嘘!”女子踮起脚,素白的指腹按住他的菱唇,嘴吐出蛊惑人心的嗓音:“我的夫郎,无忧无虑就好!”
纪长风不以为然,他明亮的眼眸瞪了宋繁一眼,扯开她的手去,就倾身吻她。宋繁猝不及防!被他强势捞进怀里,二人唇齿相依,动情之下,宋繁合眼,仿佛置身云端……
纪长风贪得无厌地在她口腔掠夺,宋繁是个浪荡无边的,一双纤长的腿从善如流地勾着他的劲腰,手臂缠着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两人吻得忘我,一来二往,还是宋繁夺回了主动权。
树影婆娑,纪长风抬起一双氤氲的眼:“宋繁,去找找曲柳折吧,他一定有办法的。”
竹林小筑,帘幕低垂着。
“宋小姐,请喝茶!”
旁边一身深蓝色布衣的少女,一头黑黝黝的乌发剪成公主切的模样,额前是齐刷刷的刘海,刘海下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好像这个身躯的灵魂已经死去多年。
宋繁看着她:“宋雉……?”
宋雉并没有答应,她慢慢地往火炉下添柴,不一会儿,她站起来,得体的冲他们鞠了鞠,姿势标准得接近完美。“徒儿先行告退!”
曲柳折笑着说:“嗯,下去休息吧!今天你做的很好。”
宋繁默默喝茶:“……”
“师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柳儿这里坐坐?”曲柳折温柔地给她添茶。
宋繁:“最近闲下来了,所以想见见柳儿。”
曲柳折也不拆穿,他拿出身边的酒坛子,说道:“这是去年埋下的雪涧霜,我知你最爱!”
宋繁垂眸看着那坛还带着新土的酒,心里生出许多愧意!也许她不该这么耿耿于怀曲柳折离间林絮和她的事情,林絮本就与她有缘无分……
“师姐?”曲柳折动听的声音传来。
却看玄衣女子回过神来,她说:“柳儿,对不住,前段时间,故意躲着你。”
曲柳折闻言,完美的唇形弯了弯,垂眸说道:“上次我确实和林絮见过一面,只是师姐不好奇,我与他说了什么吗?”
宋繁将温茶一饮而尽,神色莫名。
曲柳折:“在与师姐发生口角之后,是林絮主动找我的。我们在酒楼里吃饭的时候,他在场的。”曲柳折拔开鲜红的酒塞,为她续上一碗清冽。
“他求我离开师姐,我说,就是买一样物件,也分个先来后到!世上没有不付出的索取,也没有未开战的投降。”曲柳折平静地说着:“他哭得很伤心,太女对他有意,家族步步紧逼。他没有办法,只好劝你早日娶他。”
宋繁端着酒的碗颤了颤,最后仰头一饮,徒留苦涩在嘴里回味!
曲柳折:“师姐,你还喝吗?”他兀自倒了一杯,对她说:“柳儿身无所长,仅一此酒,以消师姐心中烦闷!”
“柳儿不要!”宋繁抬起眼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丢下廊下,消于草丛无处觅寻。“你以身侍毒,如何能喝酒?”
以为自己心如磐石,最终还是抵不过柔情似水!
曲柳折低垂着头,鬓边两穗齐齐的刘海搭在肩上,姿态可怜:“一点点,也是可以的。”
宋繁一怔,二话不说将他横抱而起,转身往里屋而去。曲柳折回揽着她,一脸羞意。
从前在山门的时候,二人就时常耳鬓厮磨,逍遥派上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