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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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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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驾光临,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啊!敢问二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这就叫过来陪二位公子叙旧?”

    这话问得就很有水平。冉霜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点。无论是龟公小厮还是这楼里的姑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认人,只要是常来的恩客,不用说话也知道恩客想要什么,而如果是初次见面,这龟公又不确定此前是否有其他人曾接待过,便会问上这么一句‘可有相熟的姑娘’,也能探出恩客是否是熟客。

    冉霜正不知该怎么开口,就见风城胥不为所动,道:“把妈妈叫过来。”

    龟公回头看了眼主楼玄关处。

    那妈妈年轻时显然也是一代花魁,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手中拿着细长烟杆儿,眼妆涂得极浓,好在楼内处处琉璃灯光华流转,反而显得妩媚又勾人,此时正在和几位富家公子模样的客人说着话,越说贴得越近,几乎要把自己的身子塞进那公子的怀里。公子也毫不客气,在妈妈半裸的腰间揩了把油,才跟着千娇百媚的领路姑娘往楼里走。妈妈一整衣服下摆,又亭亭袅袅地走出来,未语先笑。

    然后冉霜就看着那笑容眼睁睁地凝固在了妈妈的脸上。

    妈妈看看风城胥又看看冉霜,向龟公一使眼色示意龟公接待下一位宾客。

    “大人对我迎春楼还真是念念不忘呢,昨儿个来,今早儿来,现下又来。”妈妈一语双关,把烟杆压在饱满红唇上吸了口,“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里边儿请吧。”

    再往里走两步,有姑娘亲手倒上两杯异香扑鼻的酒,不由分说地塞进冉霜的手里,她一时没有防备,此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妈妈走得又快,她不得不多迈了几步才勉强跟上。好在风城胥帮他解了围,顺手接过那杯入门的鸳鸯酒倒进了手边枝叶连天的花盆里。

    想要玩得尽兴,讲究的就是这么个微醺的感觉,这点在马车上风城胥也给她提了一句。在玄关处给客人倒的酒叫鸳鸯酒,也就是花酒,多少带着些许不重的催情效果,饮下之后会身体燥热,情绪也跟着浮躁起来,此时若是有姑娘入怀,客人自然不会再想着口袋里的银子是否足够下月花用的问题,只想着一解燃眉之急。

    他们二人此番前来是为查案,自然不能喝这种东西,冉霜正觉得有哪里不对,就见面前妈妈推开空屋房门,请二人进屋落座。

    迎春楼既然能在死了位异国使节后继续开张营业,就是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换句话说是背后有人。有丞相作为靠山,无论迎春楼中死多少个人都不是问题,依旧可以照常揽客。妈妈自然认得这位前日在被报官后带人前来查案的尚书大人,眼下将她们请到内间,正是为了探听风城胥的用意。

    死异国使节是大,保迎春楼的名声却也是大。

    “……我们只是想随便看看,不会耽误你们正常做生意,不会和任何客人闲聊,成吗?”冉霜最后说。

    妈妈看起来显然不是很满意,但鉴于刑部尚书在此,也不敢造次,犹豫半晌,从袖口里摸出枚香味扑鼻的腰牌。

    “有腰牌在手,各处把守自然不会阻拦,”妈妈咬了咬自己饱满的红唇,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哎呀可真是的,天权姑娘不是已经伏法了吗,尚书大人还想在我们这小小的迎春楼里找什么呢?”

    找什么呢?

    现下时辰还早,迎春楼别苑里的七位……现在是六位了,别苑的六位姑娘尚未全部等到当日的恩客,她正有一事要验,于是随便找了间最近的小楼推门而入。

    “天权?”冉霜刻意压低嗓音叫道。

    里屋传来扑哧一声笑,那笑声宛若百灵,婉转动听:“小女名为瑶光,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就由瑶光来伺候公子,如何?”

    话音刚落,瑶光掀帘款款而出,一张脸不施粉黛,却貌若天仙,容颜丝毫不输今日在牢里见过的天权。

    “呀,居然是两位公子同时前来,其中还有一位小公子。”瑶光秋水微弯,樱桃小口勾出个柔软的笑容来,嫩葱似的手指伸过来,在冉霜喉咙处的盘龙扣上扫过。“今夜月色正好,不如由瑶光给小公子先唱个曲子如何?”

    冉霜牵着风城胥落荒而逃。

    一连推了几栋小楼的门,落得的下场俱是一样,这下冉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书中常说,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她被姑娘们折腾得差点忘了今夜来此的目的。

    今夜冉霜女扮男装闯入迎春楼,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验证她的猜想:既然牢里关着的那位姑娘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必定另有其人,说不定真凶正是这别苑剩下的六位姑娘之一。死者死状惨烈,死在了天权楼的床上,所有人都自然会判断天权楼里的天权是凶手,那么如果——

    ——如果所谓的‘天权’也被掉包了呢?

    如果关在牢里的那位并非天权,而是别苑其他的某位姑娘,只是因为和天权的关系好,或者是利益相关的原因自称天权前来顶罪呢?

    如果此案并未涉及到家国纷争,死者不是那异国使节,负责此案的也不是认真严谨风城胥,那么此时这案子是不是早已结案,而牢里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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