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道:“凉州城降了北燕后,他们的大单于带兵亲自前来坐镇,封闭四方城门。当时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紧锁门户。前不久大单于走了,现下是他们的虎贲王在城中,本以为可以松口气,谁知这个虎贲王嗜爱美色,前几天竟出了一张告示,凉州城内的女子,年满十三未到三十者,无论婚否都要进献与他,不献的三日后就来抓人,若有不从的他就要屠户!听说那虎贲王身高九尺,壮得跟熊一样,全身都是毛,简直就是个野兽!现下凉州城内家家户户更是胆战心惊,有不少已经主动去献了自家的女儿,不愿献的就把门户钉得严严实实。”
“岂有此理!”一边听着得唐宇不忿道,“如此残暴任性,胁迫女子,简直就是畜生!”
瑶娘感激得看了一眼唐宇,复又担忧道:“别家的女儿兴许还能藏一藏,可是谁不知道二娘的楚馆是凉州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我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啊,呜呜呜……”瑶娘一边说已经一边啜泣起来。
乔二娘一听也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要真把你交给那个什么虎贲王,谁知他会拿你怎么样!”
瑶娘一听更是伤心地跪下道:“二娘,我一直待二娘如亲生父母,我本不是凉州人,从小背井离乡,被二娘买了来,Jing心调教,开门接客,才过上了几天好日子,这就遇上这飞来横祸。我虽不是二娘亲生的,求二娘千万不要把我交出去啊!”
乔二娘心中固然也同情瑶娘,可是一想到瑶娘艳名在外,虎贲王不可能打听不到,到时候若是自己不交出瑶娘,她的青楼可就要被北燕的人屠了。她左右为难,思前想后,始终也不肯给瑶娘一个答复。那瑶娘见乔二娘如此态度,心中已明白了几分,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正在这时,忽听到一个声音道:“我替你去吧。”众人大惊,说话的竟然是文韬。
“哎,你没事吧!”唐宇大惊。
“虎贲王行径野蛮,怎可让姑娘前去冒险。不如由我扮成女子,替你过去。”文韬平静道。
“可是,公子是男儿身,如何去得?”那瑶娘犹豫道。
倒是一旁的乔二娘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文韬,抚掌道:“这个好办!这位公子本来就长相俊美,换上女装,涂上水粉,定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只是,公子你去了之后早晚肯定会被揭穿,这可是去送死啊!”
文韬笑道:“二娘不用担心,我从小习武,自保没有问题。若是能接近虎贲王杀死他,倒也不枉费我这一身武艺。”
乔二娘一惊:“公子你……你可想好了。”
文韬眼中显出一丝决绝道:“绝不后悔。”
瑶娘跪下磕头道:“多谢公子相救。”
一边的唐宇叹了口气:“如此,我也只能扮作你的侍女了。不过,瑶娘既然是楚馆的头牌,必然很多人认得她,你若是扮作她,被别人揭穿可怎么好?”
乔二娘道:“这倒不难,瑶娘是头牌,艳名虽然在外,见过的人却也不算多,不是权贵也万难见她一面。到时候公子去的时候带上帷帽应该就没事了。只是……”乔二娘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文韬问。
“公子会跳舞吗?”乔二娘小心地问。
“跳……跳舞?”文韬难得震惊一下。
“瑶娘最善跳舞,你扮作瑶娘进去,一定会让你献舞,你若不会跳,可不就拆穿了吗?”乔二娘道。
“我可以学。”文韬看上去很镇静。
一天后,教了文韬整整五个时辰的乔二娘气喘吁吁,对着唐宇抱怨:“我就从来没教过这么不会跳舞的人!”
唐宇顺着乔二娘的目光望过去,见文韬穿着女子的长衫,不动的时候绝美,可是一动起来要么同手同脚,要么僵硬无比,哪有一点青楼头牌的风姿?
刚放下心不久的瑶娘见状也焦急万分,她自告奋勇来教文韬跳一支她认为最简单且绝无可能出错的曲子,结果一个时辰后,瑶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沮丧道:“这位公子真是像木头人一般,一点都不会跳,这可如何是好?”
文韬撇撇嘴,一脸无辜,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一边还温习了一下刚才瑶娘教的动作,果然僵硬得像个假人。
唐宇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目前得情势危急,他也没有心思取笑文韬,正在苦思冥想对策,忽然灵机一动道:“哎,你们是不是有一种舞叫剑舞,类似舞剑的那种?”
“有,这位公子会舞剑?”乔二娘眼睛一亮。
“舞剑自然会。”文韬道,顺手就拿了自己的佩剑武起来。一时间剑光四溢,行云流水,仿佛刚才那个举止僵硬的人根本不是他。
乔二娘看得乐开了花:“公子早说嘛,要是早知道公子有这个本事,我们还费什么劲!”
“可是,我听说女子的剑舞毕竟是舞,和舞剑还是不同的吧。”文韬道。
“这个不难,公子用这把木剑试试,动作稍微放慢一些,柔和一些就差不多了。”乔二娘道。
文韬点了点头,接过了木剑,从头舞了起来。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