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磨蹭个什么。”冰冷的命令带着不满自头顶传来。
不知是失血还是恐惧导致了晕眩,宁余的眼前发黑模糊。他用手撑在地上,垂首用力地喘息,粗重得如同溺水之人刚刚得救,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在下一鞭到来前,他苍白着脸,双眼麻木地拿起其中一片碎片抵在了xue口,将一个角先塞了进去。
过于棱角分明的形状让碎片难以被吞入,稍有不慎就是鲜血淋漓的下场。
皇帝衣衫整齐地高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脚下瘦骨嶙峋,遍体鳞伤的人跪趴在地上,对着他双腿大开地自虐。
形状并不圆润的东西只塞了一个角就卡在了xue口,宁余尝试了几个方向都失败了。
安静的大殿内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他惨然一笑,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千疮百孔,这一具残破不堪、肮脏yIn乱的身体又有什么好怜惜的,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还不如动作快些,好早点结束这场酷刑。
他闭上眼,心一狠,手上用力一送,就硬生生地将东西塞进了早就被折磨得撕裂红肿不堪入目的小xue。
尖锐的棱角不出意外地划破了娇嫩的甬道,大量的血ye瞬间涌出,顺着他的手他的大腿流下,在膝盖处聚成一滩小洼。
在强烈的痛楚刺激下,受伤的xuerou反射性地缩紧,反而将罪魁祸首包裹地更紧,伤痕划得更深,血流得更多。
他瘦到不满一握的细腰弓起,倒在了地上捂住了小腹。
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地再次涌出,代替了他喊不出来的哀鸣,他满心说不出的绝望。
“求……求您怜惜……”沾满了血ye的双手无力地抓住皇帝的衣袍下摆,将衣服染脏了。
若是在平时,他必然不敢这么做,但他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了,本能地乞求饶恕。
皇帝看着浑身都是血的人也是眉头微皱。
看来今晚是玩不成了,再玩下去这人恐怕要没命了。
他烦躁地踢开还在断断续续低声哀求着的人,叫来林有福处理。
林有福进来时,饶是他见多了这种事也是不禁心中一跳,不过多年的伴君生涯让他的面色不变,赶紧指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将宁余抬起来,送到不远处备着的小殿内,里面有早已等候着救人的太医和各种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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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宁余从噩梦中霍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披散的头发都被冷汗浸shi了。
“怎么了?”睡在一旁被动静惊醒的朝岚有些迷糊地问道。
宁余听到她的声音,这才从攫住他心脏的恐惧中醒来,他缓缓冷静下来,愧疚地对朝岚道歉:“做了个噩梦,把陛下吵醒了,是奴才的不是。”
朝岚看出他情绪的不对劲,也不追问他做了什么梦,只是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道:“都过去了,不要怕,我在呢。”
“……嗯。”宁余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回应道。
他的鼻间萦绕着朝岚身上独特的谈谈的香气,如鼓般剧烈跳动的心脏情不自禁地宁静下来,慢慢地重新进入梦乡。
在这个梦里,他梦到自己在朝岚的身下放荡呻yin。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拥抱,他的双腿在他的陛下面前就没有合上过。
清晨醒来时,他看着shi腻一片的裤子羞耻得想要立刻“毁尸灭迹”。
番外二 春在人间 朝岚x宁余
“你以为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在这个家里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罢了!一个克死自己亲生母亲的人怎么还配活着,你就该去死!”
宁余不敢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诅咒。
他白着脸,努力想做出哥哥的样子教育他,却哆嗦着唇什么也说不出口。
面前的天空瞬间黑下来,黑暗里仿佛一只巨兽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发什么呆呢?”一个熟悉的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的声音把他从神游中拉回。
宁余回过神来,一个放大的大脸凑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太子殿下,您做什么?”
毓敏坐回位子上,有些无语地说道:“你发呆还问孤做什么,刚刚要不是孤给你打掩护,太傅就要注意到了。”
宁余听罢,有些愧疚:“是臣误会殿下了,望殿下赎罪。”
“哎行了行了,”毓敏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俩什么关系啊,和孤这么客套。”
“你帮孤把太傅布置的抄书作业做了,孤就原谅你了。”毓敏四处张望后,凑近压低声音对宁余说道。
宁余哭笑不得:“殿下您是太子,总不能一直让臣帮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毓敏打断了:“你就说帮不帮吧!”
宁余无奈:“好吧。”
“这才是孤的好兄弟!”毓敏满意地拍拍他的肩。
乘着午间休息,宁余开始帮太子抄起了书,而毓敏则坐在他的前头画着他心爱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