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余没有意外,他直起上身,双手作揖回道:“回陛下,前几天奴才接到密报,说黄忠礼贪污受贿,数额巨大。后来经过奴才几日查证,搜到这一本账簿,上面明确写了黄忠礼贪污腐败的罪行,证据确凿。”
说着,宁余便从怀中拿出一本账簿,交给站在一旁的林有福,林有福接着账簿将其呈给皇帝。
“奴才搜寻证据的途中不慎被黄忠礼察觉,奴才怕夜长梦多,就仗着陛下曾说过允奴才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便私自将其处决了。奴才僭越了,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降罪。”说完,宁余便俯身磕头,姿态卑微。
皇帝假装翻了翻,猝不及防将其狠狠扔向宁余。宁余没有躲,生生受下。
“这黄忠礼确实有罪,朕也确实有说过予你可先斩后奏,君无戏言。但朕也没准你私自斩杀朝廷命官,你的眼里还有朕吗?”
“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降罪。”宁余无言可辩,只能重复着这句话。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又累又痛,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表演。
“刚刚威远将军说得对,是朕宠你宠得太过,让你分不清尊卑贵贱了。”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的人,说出了判决:“今日朕便撤去你锦衣卫指挥使一职,罚你三十廷杖,不,四十廷杖吧,受完刑禁足一月,罚一年俸禄。”
“陛下……”威远大将军不满这判决,觉得轻了些,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身旁的严舜拦住了。
严舜不像威远将军这样只会打仗的直肠子,他向来会揣摩圣意,明白皇帝到此为止的隐喻。
四十廷杖!
宁余听了心中一凉,平日里二十廷杖便很难熬了,如今翻了个倍,只怕要留下半条命来。但这结局又在意料之中,毕竟皇帝从来不会让他好过。
两个禁卫军从殿门外进来,粗暴地将宁余推倒在地上,拉住他的手将其反绑在身后。之后两个人半跪在地上,一人用力按着宁余的肩膀和背脊,一人束缚住他的双腿,将他牢牢钉死在地上。
宁余的额头狠狠磕在地上,不禁发出一声闷哼。额角磕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陛下,不知是去衣还是……”胡义询问道。
这廷杖有去衣与不去衣两种,端看皇帝的意思。不过去衣自然是羞辱性更强一些。去衣是把下身所有衣物除去,受刑之人的下身一丝不挂。而不去衣不意味着可以衣着完整地受刑,而是要脱到只剩下一件遮体的亵裤。
宁余也想起这一茬来,他挣扎着抬起头,目露哀求:“陛下!”
他的tun上常年有被折磨出的暧昧痕迹,今早伺候皇帝起身时又被皇帝强行在体内放了东西,若是去衣受刑,无异于将一切龌龊公之于众。
如此,他宁愿是死了。
“嗯……”皇帝迟疑不决,他感受着宁余的目光愈发绝望,心中一阵愉悦。
“陛下,臣觉得还是不去衣为好。这朝堂乃庄重肃穆之地,怎能有如此不净不雅之人在此露体,岂不是玷污了这庄严之地。”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左相。
左相与平国公交好,也算是从小看着宁余长大的,虽对他如今的行径失望无比,但看他落入如此境地,还是有所不忍,便出言为他保住一丝颜面。
皇帝也没有将他的个人爱好公之于众的打算,如今有人给他台阶下,他自然爽快地顺着说道:“左相所言有理,便不去衣罢。”
胡义有些遗憾,在走过行刑的禁卫军时打了个眼色。两个执着刑杖的禁卫军立刻心领神会。
宁余松了口气,疲惫地重新趴下,浓密柔顺的黑发在地上铺开煞是好看,遮住了他的面容。
有人来到他身后,撩起他的袍子,将下身脱到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亵裤,薄薄的亵裤遮不住,露出纤瘦的身形。
“行刑!”
随着胡义一声令下,粗壮的刑杖便狠狠落下,痛得宁余差点发出痛呼,最后他还是紧咬着唇忍住了。
体内那东西被这一杖打得移了位,顶着他脆弱的肠道,像是要把肠道戳穿。
刑杖接二连三落下,很快,本是白色的亵裤被染成了红色,刑杖常落下的地方更是深红发紫,黏在了皮rou上。
体内的东西一顶一顶地顶着薄薄的肚腹,直顶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宁余都怕他要破肚而出。
血顺着嘴角留下,喉咙口一阵阵腥甜,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木杖拍打皮rou的声音,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
血染红了亵裤后还在流,流到了光洁的地砖上,染在了粗实的刑杖上。
不少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官员被吓得脸色苍白,不忍直视受刑。
殿中的受刑之人一声不吭,足有那人纤细的腰一般粗的刑杖打在薄薄一片的人身上,感觉要把那人整个打断。
“呃啊!”突然,宁余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惨叫。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行刑的人竟打在了他的大腿上,瘦得没几两rou的大腿可不是有rou抵御伤害的tun部,那一杖下去,宁余感觉自己听到了骨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