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在这一年的过年期间,在许涣和赵檩之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故事的开端是三十晚上,许涣想趁这一年还没过去,赶紧洗个澡,又因为喝的有些多,所以是赵檩抱着回去的。
结果等许涣洗完澡从里间出来,赵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丫鬟们在里间收拾,屋里只有许涣和赵檩,“怎么在这里睡下了。”许涣坐在赵檩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看来今晚只能把你留下了。”
这本是酒劲上头之后的一句喃喃自语。
结果谁知道赵檩不过是假寐,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要不是他还没洗澡,许涣嫌弃的很,定是要抱着许涣原地转个两三圈的。
于是当晚,把自己收拾干净,还喝了不少茶压下酒气的赵檩终于在成亲两年半之后,正式的住进了自己的新房里。
不过当夜两人喝了不少,而且都累了一天,守完夜,就睡下了,没有任何故事发生。
初一初二初三两人也都是一整天的忙碌,基本都是沾着枕头就睡。初四好不容易没那么忙了,但一高兴又喝了点酒,回房间连被子都没拆,直接睡在了面上。
直到初五两人才正式圆了房。
开年后,府里的一切照旧安稳平顺,倒是赵檩的事业遇到了第一个瓶颈。
“最近怎么回来这么早。王爷终于开始搞特权了?”
开年后赵檩每天都回来的很早,有时候不到申时就已经在书房里待着。
许涣其实很早就想问,但看到他埋在案卷堆里就一直没好意思打扰,晚上等赵檩从书房里出来,又和以前一样,只挑有趣的和许涣说,也找不到机会问他。
今天午饭后赵檩就一直没回去,许涣终于是忍不住打算去书房问问情况。
赵檩一脸疲倦的抬起头,看到许涣的时候又迅速恢复了笑脸。
许涣提着茶杯,把赵檩桌上凉了的茶换下,抱着他,问道:“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吗?虽然我不一定听得懂,但和我讲讲吧。”
赵檩收紧胳膊回抱住许涣,随后松开手,站起身,把椅子让给她坐,自己则站在窗边看了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刚开年工部的事情也没那么多。只是开年后有个活儿,我在想是否该去争取一下。”
“什么活儿?”
“每年春汛的时候会影响到一些水利工程,工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派人去修理。”
“哦,季节性的任务啊。那可以争取一下啊,每年都做应该不难。”
“不。”赵檩摇了摇头,“工部这个任务都是地方上主力,工部只是派人去看看确实没什么难的。只是每年凌汛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灾情,我在想整个赈灾的活儿我是不是要争取一下。”
“这个……你是什么想法?”许涣问道。
“我过去四辈子一直过得有些混,也没正经的做过些什么,这辈子为了躲苏烟,断断续续的做过些事情,而今到了工部,做的都是实事,有时想着自己做个皇子也该做点事情的。可是一旦开始做的,就生怕牵扯出许多的事情,安稳日子就没了。”
“嗨……担心这些干嘛,人活一辈子。额……你好像不止一辈子了。反正活着若太瞻前顾后的,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觉得闲下来不习惯,想多干点活儿就去做呗。”
赵檩回过头,站在窗前背着光看着许涣。许涣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这个巨大的黑影慢慢的向自己靠近,等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抱住了自己,然后喃喃的说:
“可,找了四辈子,好不容易找到涣涣,我想给涣涣一些简单安稳的日子。就和你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样。”
“你第一世不就是个闲散王爷,结果呢,王妃发生了意外。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想做就去呗。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思考的,是你争取来了这个差事之后该怎么去做。”
赵檩直起身笑道:“往年的案卷我从相爷那里拿来看过了。”
“老丈人好用吗?”
“岳父大人最棒了!”赵檩反手一个赞美太阳。
“做好准备了,那就去试试呗。要是还不自信,那来,许老师给你做个模拟测验。”
赵檩力争站直,铿锵有力地喊道:“请大人出题!”
许涣随手拿起一支毛笔,一边转着笔,一边思考。
“啊,有了,赈灾途中,看到一众流民到州府求粮食,州府有存量,你是放还是不放?”
“放啊,存粮就是为了应对饥荒所储的。”
“你放粮之时,饥民见粮哄抢,引发踩踏,官兵阻拦期间不慎造成百兴受伤,引发官民冲突。Bad ending。是否重开?”
“啧,再来。”赵檩颇有些不服,走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准备认真答题。
“还是一样的情况,遇到了大批灾民来求粮,州府粮仓有粮,你放还是不放?”
“放!有百姓受饥,我手中有粮,自然要放。但放之前前安排州府官兵定好秩序,同时注意莫要被jian人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