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涣偶尔会给这些访客分类,这类访客被她自己称为优质访客,就是真的有需要,也真的会带一个孩子走,而不是来凑热闹的。
一番简单的交流之后,许涣发现这对夫妇确实各方面都挺好,但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措辞,这两夫妻张口闭口就是你们这些没爹没妈的。
虽然可能是没有恶意的,但当时正值青春期的许涣,脾气一点就着,半点难听的话都听不得。于是,一时没忍住和人家吵了起来。
结果后来吵的太厉害,自己把茶水倒到了人家女方一身。
虽然事后也道歉了,没造成伤害,她也是个小孩子,那对夫妻也没继续追究。
但事后,院里自省,好几个工作人员为此受了批评,主任还写了检讨,那一年的评优工作也受到了点影响。
过完那年暑假许涣就去上高中了,开学之后也没什么时间回院里,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那种内疚的想打自己一顿的感觉,却永远的留在了许涣的心里。
过年
“姐姐,姐姐?”苏烟的声音将许涣拉回了现在。
许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同时放下手里的杯子,用友善甚至带点无辜的语气问道:“啊?没事,妹妹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本来是想来找姐姐聊聊的,但现在气都气饱了。姐姐继续绣花吧。但还是别忘了妹妹的忠告,小心点身边的人。”
许涣硬撑着笑,偷偷的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对门外喊道:“灵药,灵药,送送表小姐。”
“不用了,妹妹认路,不用送。”说完便踩着掷地有声的步伐离开了许涣的房间。
当天晚上赵檩回家,说起下午苏烟来过的时期,许涣没有细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和我的小老乡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
“怎么了?”赵檩笑道。
“你干嘛一脸兴奋。我依旧坚持她应该不是坏人,至少她这辈子做坏事前还不是坏人。但我和她实在聊不来,在接触下去,我怕我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打她。”
“嗯嗯。”赵檩点了点头,示意许涣继续说刚才的话题。
“啊呀,就是觉得我和她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样,聊不到一起去呗。哎……我们明明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不应该啊。”
“嗨,唉声叹气的干嘛,这不是很正常嘛。”赵檩侧过身,看着许涣说道:“你们老家,所有人都是生在一个时代的,大家不还是有人交好,有人陌路嘛,甚至还有人吵架呢。老乡只能客观说明你们来自一个地方,聊不聊的来,可不是靠地方来决定的。”
“也是。哎……以后能在物质上帮她点就帮他点吧。感觉朋友应该是做不成了,我和她想法太不一样了,她觉得我是个傻*,我觉得她是个脑残。”
“哈哈哈哈哈。涣涣是想交朋友了嘛?这么在意这些。”
“也不是,我其实挺宅的,前几天大皇嫂叫我去打叶子牌,我还没去。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在另一个世界有个老乡,还能一起说说过去的事情呢。”
赵檩突然撅起嘴,“涣涣怎么不找我呢?王妃可是和我说了好多关于你们老家的事情呢。涣涣和我聊,我对你们老家所有事情的看法,都和涣涣是一样的。”
“呿,你知道的全是我告诉你的,能不一样吗!”
两人又躺了会儿,许涣突然又说道:“也许,这也是提醒我吧,不要太拘泥于过去,应该面对未来。既然到了济国,我该做好济国的许道容,而不是沉迷于过去的生活。”
“那我要改口吗?以后不叫涣涣了?”赵檩问道。
“那也不用那么彻底啦!名字都叫习惯了,就不用改啦!”
“容容~”
“啊呀,都说不用改了!”
许涣起身,攻向赵檩,不一会儿两人又闹作一团。
“你也就欺负我的时候最凶!!”赵檩哀嚎。
之后,日子依旧平淡如水的过着,皇后偶尔也会叫许涣进宫说说话,但很多事情很多人,许涣都不知道,只能在旁边尬笑,几次之后也就不常叫许涣进宫了。
而另一边,许涣倒是和自己的亲妈,相夫人共同语言越来越多。
其主要原因还是许涣回了趟家,说起自己打牌被桂枝血虐的事情,相夫人心疼女儿,要给女儿把场子找回来,就叫许涣在家住了两天,一天从起床到吃晚饭,就全用来打牌。
最终,相夫人以六文钱的微弱优势,力挫桂枝,夺得了王府相府的叶子牌王者的称号。
当然本次血战所有的资金均由许涣友情提供。
后来,相夫人知道许涣闲着无聊在绣屏风之后,还偶尔会上门指导一下针法,还有用线方面经过相夫人的改进之后,配色高级了不少。
许涣本想把屏风绣完之后直接送给娘亲的,但老娘说看到女儿变回和小时候一样,而不是像成婚前刚失忆的时候那样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自己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