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本来还打算将薛平贵这个人证拉出来,顺便让他见见皇帝的,但魏虎跪得太快,他根本没机会,便只能作罢。
魏虎被削掉了官职,贬为平民后,没了阻碍,刘义便利用手中职权将薛平贵给放了,还请其到府上喝酒。
晚上,薛平贵喝得醉醺醺地被刘府的人送了回来,他进门就抓住许殊:“宝钏,我,我回来了,哈哈哈,那魏虎被夺去了官职,贬为了平民,痛快,痛快……”
酒后吐真言,看看,十八年前的过节都还记在心里呢。
许殊将他扶进了屋:“好,我知道了,你喝醉了休息吧。”
薛平贵推开许殊:“我没醉,你爹看不上我,你姐,姐夫也看不上我,哈哈哈,如今他们一个老,一个成了平民,个个都不如我……”
“好,是他们有眼无珠,你快休息吧。”许殊真不耐烦伺候这酒鬼,随便哄了两句。
薛平贵大仇得报,心里高兴,说得起劲儿,根本不听许殊劝,说了大半天才累得睡着了。
等他睡着,许殊赶紧吹了灯出去。
外面,月娘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见到许殊,拧眉指着里面,一脸的不情愿。
许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关心老爷,老爷喝多了,睡着了,你就别去打扰他了,回你的房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月娘扁扁嘴:“知道了。”
两人各自回了屋。
次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小红端了一份红烧鱼上来,月娘闻到鱼腥味,忽地捂住嘴,跑到屋外大呕特呕起来。
薛平贵皱眉:“她生病了,请了大夫吗?”
心里却说:吃饭的时候呕吐,真是败胃口。
许殊赶紧端了一杯清水过去,等月娘吐完,她将杯子递给了月娘:“漱漱口!”
月娘谢过许殊,接过杯子漱了口,轻轻摆手说:“夫人,你去用膳吧,奴家,奴家闻不得那鱼味!”
许殊让小红将鱼端走,然后把月娘扶到桌旁,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关切地问道:“月娘,你的小日子来了吗?”
月娘仔细想了一下,摇头:“没,迟了三天了。”
许殊欣喜不已,扭头眉开眼笑地对薛平贵说:“平贵,月娘许是有喜了,咱们快叫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薛平贵听到此话,满心的怨言都没了。这可不光是子嗣的问题,还能说明他下半身没问题。
“真的,快,去请大夫。”
许殊朝小红点了点头,然后关心地问月娘:“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和老爷说。”
薛平贵欣喜地点头:“对,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他终于又要有一个儿子了。
哪个达官显贵,如他这般,都快近四十岁了,膝下只有一儿一女的。万一哪天儿子有个好歹,这偌大的江山岂不是要便宜别人了。
许殊听到他的心声,只恨没有录音机,不然将他这心里话录下来,放给代战听,一定很Jing彩。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一边诊脉,一边问了月娘许多问题,比如上个月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等等。
问完之后,他高兴地表示:“老爷,夫人,恭喜了,如夫人应是有喜了,只是日子尚浅,脉象比较薄弱。”
“好,多谢大夫。”薛平贵高兴地站了起来,从袖子里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打赏大夫。
大夫高兴地接过,又开了安胎的药,跟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方才离开。
月娘有喜是大事,整个薛府都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中。就连薛平贵这几日也没想东想西,老老实实在府里陪月娘,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殊不知月娘面上高兴,心里其实烦透了他。
得亏有大夫前三个月不能行房的叮嘱,晚上她才能单独睡,躲着薛平贵,让自己清净清净。
如此过了好几日,这天,薛平贵忽然收到了一封信,说是刘府送来的。
他拆开之后一看,道:“宝钏,刘将军请我去他府上饮酒!”
许殊善解人意地说:“你能少遭些罪,这么快就从牢房里出来,多亏了刘将军,这理应是咱们携厚礼登门道谢才是。让对方邀请,已是失礼,自是不能拒绝。”
薛平贵听后点头:“你所言甚是,只是这……”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带的钱快要花光了,没钱置办厚礼。
“只是什么?莫非平贵有什么顾虑?”许殊侧头诧异地问道。
薛平贵当着个女人的面,尤其是为他吃了十八年苦头的女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了。而且他也清楚,即便他说没钱,许殊也是帮不上忙的。只能揉了揉额头说:“没事!”
因为有意跟刘义交好,薛平贵也想送点厚礼,可无奈实在是没钱。他仔细琢磨了很久,次日也只能拎了点便宜的东西去了刘府。
这一呆又到晚上。
这次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