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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认刘将军做义父的日子。
这日,薛平贵一早起来,锦衣玉袍穿身上,打扮得极为隆重,还让许殊也穿上新衣,随他一起去刘府。如此热闹的事,怎能错过,许殊自是答应。
两人一起去了刘府。
刘义夫妇亲自来迎接他们。
看到薛平贵,刘义那张老脸简直笑开了花:“好,好,快请进!”
刘府已经有一些宾客到了,刘义带着薛平贵一一结识,言谈之间的亲昵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大家明白了,刘义这是想将他的义子引荐给大家。
认识了诸位大人,时间也快到了,管家来催是否可以开始了,刘义却摇头拒绝了,说是再等等。
旁人不知,许殊从永安王口中倒是知道些许,刘义应该是在等皇帝。这场认亲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让皇帝跟薛平贵能够见面。
等到快中午,管家匆匆进门,附在刘义耳朵边说了什么。
刘义一个激动,高兴地说:“有贵客临门,诸位不若随老夫一道前去迎接贵客。”
来的官员都是人Jing,刘义都称呼为贵客,还要亲自去迎接的,这天下能有几人?大家连忙拱手道:“理当如此!”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去,刚走到外院,便看到皇帝微服进门。
群臣大惊,纷纷跪下磕头:“微臣见过陛下!”
薛平贵事先不知情,吓了一跳,见大家都跪下,他赶紧拉了一下许殊,然后跟着跪下。
两人跪在最后面。
皇帝摆手:“爱卿平身,今日不是金銮宝殿上,大家不必多礼,勿扰了刘将军的好事。”
群臣听到此话,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但在这笑声里突兀地响起了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陛下,臣今日要参奏刘将军,为一己之私,治大唐律法于不顾,放走薛平贵那恶徒!”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说话之人,刘义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张超,你刻意诬陷老夫,是为何意?”
张超不卑不亢地从袖袋里拿出奏折:“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那薛平贵十八年前从军,不久便失踪,上报了阵亡。前阵子,他返回京城,找到魏虎讨要十八年来的军饷,说是魏虎私吞了他这些年的来军饷。可他一个逃兵,十八年不曾在军中呆过一日,更别提保家卫国,何来军饷一说?此等厚颜无耻亦无担当之徒,被抓后,刘将军却利用手中权力将其放了出来,还在今日大张旗鼓将其收为义子,陛下,众位同僚,刘将军此举是不是置家国律法于不顾?”
有理有据,证据确凿,群臣无言。
许殊微微垂眉,果然,原剧中不曾出现过的人物,脑子就很正常。
她瞧瞧瞥了薛平贵一眼。
薛平贵的眉头都快挤出了褶皱,一脸怒容。心里很是不忿:哪里来的宵小,恶意构陷他!不,只怕是针对刘将军而来,他是受了牵连。
许殊翻了个白眼。
最着急的当属刘义,他本以为跟薛平贵不和的只那魏虎,谁料今日还有人出来指控。
“陛下,此事全是那魏虎构陷薛平贵的,你切莫被jian人蒙蔽了。”刘义不清楚具体的内情,只能按照薛平贵那天的说辞,将一切推到魏虎身上。
但他显然低估了张超。
张超今日可是有备而来。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奏。这薛平贵当年随军讨伐西凉,却无故失踪,抛下家人,不见踪影,十八年后却突然出现在京城,来历甚是可疑。据微臣所查,他乃是西凉来的细作,到京城来打探我大唐的消息!如此卖国求荣之辈,请陛下将其速速拿下!”
“你血口喷人,我生是大唐子民,便世世代代是大唐的子民,我对大唐忠心耿耿,陛下明鉴!”薛平贵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磕头大声陈情。
张超听闻此言,不急不徐地补充道:“陛下请过目。这是薛平贵在当铺所当之物,乃是西凉的出关令箭,此物别说我中原士兵,便是在西凉,普通人也不可能拿到。而他却能拥有此物,还将其当了,可见其在西凉地位不低。而且这十八年,他明明有无数机会可以返回故土,却一直杳无音讯,如今才回来,其行迹着实可疑,请陛下严查!”
皇帝接过通关金箭,问朝臣:“可有爱卿认得此物?”
有个曾征战过西凉,对西凉很了解的大臣站出来说:“回陛下,此物确实如张大人所言,乃是西凉的令箭,非达官贵族不可能拥有。”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想到来参加同僚的认亲仪式最后竟变成了这样。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很快大家就异口同声地喊道:“此事涉及江山社稷的安危,请陛下严查此事!”
刘义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成,不成,若今日的罪名真成立了,即便他日能证明薛平贵便是当初走失的皇子,那背负着逃兵、叛国骂名的皇子也不可能继承大位。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