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配合那墙上的小倩的悠然微笑,彭氏兄弟拍不出这样的惊悚效果,我觉得我不如真变成一只大秃鹫,就窗飞出去逃命。
大东哥见我不说话,回头看我一眼,问,你怎么了?空长个儿胆子一点不见提炼啊?你看看你看看,脸都吓白了。真是……
他颇为痛心疾首地打开了灯,关了游戏。扶正了酒瓶子,又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电视恢复到正常用途,正在播《夕阳红》。
一群老太太走猫步,我看到正常人觉得找到了组织,不由得往电视旁边靠了靠。又觉得电视离那墙上的小倩太近,十分害怕她会爬出来。
大东
哥呵呵笑了,说,徐瓜瓜你真逗,一看见你我就开心。然后他叹口气,拎起酒瓶子灌进去。
神经病都不喝酒的,他们不需要麻醉和避世,他们不需要酒Jing。
我找到大东哥正常的证据,终于敢开口,战战兢兢地说,哥哥,你没事吧?
大东哥说, 我有什么事?你有没有事?没事跪安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忽略掉逐客令,说,哦……那,那是你预备继续战斗?
他不理我。
我看一眼墙上的小倩,心理障碍凸显,于是状若无事地转背对着她,对大东哥说,哥哥,咱不在这呆了好不好?换个地方住吧,去我家难道不好?交通方便,一天三顿还有人伺候。
大东哥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好不容易跟她待一会儿吗?
我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蔓延过我的背,我想要回头看,却不敢回头看,在回头不回头之间所做的心理斗争让我汗流浃背。大东哥看到我的窘状说,呆不下去就快走。
这句话点解了我。
原来,他在激我。他想逼我离开,这招太Yin毒。知道我怕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就用这招挤兑我。
我一不高兴,就忘了探究女鬼是不是在我身后猫着。上前一把夺下他的瓶子说,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找你了,我要真英年早逝,姨妈也饶不了你。
大东哥咧咧嘴说,要是附身在你身上呢?
我jian诈地笑着说,那咱们不就蓝色生死恋了?大东哥,你这是喝错酒了是不是,这么恶心。
大东哥说,你才恶心,吓也吓不走,请也请不走。我就想跟她多待一会儿,你过来掺和什么啊。
我一听也来了气,说,是你得跟旁人亡妻的遗容多呆一会儿的,你掺和什么啊?那不是你朋友的老婆,朋友之妻不可戏,这话没听过你是不是男人啊。
大东哥笑了,说,听过就是男人了?那你是什么?
一句话憋死我。大东哥很明显知道自己赢了,也不穷追猛打。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他。我要嘚嘚得过他,那他还去念什么JD,直接遁地得了。
大东哥收拾了他的XBOX,夕阳红被替换成dialogue,其实央视里头我最喜欢这个台,主持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沉着大气,比较有可信度。
大东哥不抽风的时候,也是不错的。说话掷地有声,很能博得信任。
信任,现在就缺这个。
往日大家都喜欢学雷锋,可现在路上抛锚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坐顺风车。
连Z君都说我不信任他,事实上,我根本没想到信任这个词。
我在谈恋爱。
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品格优良的谈恋爱就得斗智斗勇,最后还要看谁独占鳌头,结果,Z君说我不信任他。
他这句话,于我如兜头冷水。我不是不信任他,我觉得,我是没想过信任他。
我从来没信任过与我恋爱的男生,诸位想想,比我怕黑比我怕鬼,喜欢与我研究香水和面膜以及当季时装流行趋势的正太,我信任他们什么?
所以,不是不信任,而是,没什么好信任的。
这个答案真是血淋淋。
原本我以为我是个受害者,结果,真正的受害者并不是我。我的眼泪都白流了。我的心也白伤了,重要是,我的心机也都白费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爱情专家,我身边人也这么想,甚至我的班导,失恋喝高也愿意与我发牢**。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难道她屡次失恋是我的教导无方?
第68节
我正困惑,被人从肩后拍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跳开,转头就看到大东哥失笑的脸,他说哎,书上说动若脱兔,估计就是你了。
我见他心情好一些,觉得宽心许多,我妈说心事不能积,伤五脏,她教给我很多平缓怒气的方法,但我的脾气躁,所以从小她就把我发配去学太极。
我说不如我教你打太极?
大东哥听了一愣,说,我不打,你当我是鬼子,以为学会了太极就会飞?
我说,这倒不是,太极学会了,你就不想飞了。
大东哥笑了,点指着我一字一字说,走火入魔。
我见谈话到了时机,凑到他眼前说,是,我觉得也是,过于专注,不顾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