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淑女没好果子吃。
我于是更加彪悍地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调戏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想法会告诉我的吧?
他点点头,说再也不敢瞒你了。
我更开心了,往前一步,又不厌其烦地说,那不会再有以周小雪为代表的闲杂人等刺激我了吧?
Z君立刻嚷嚷,什么周小雪,你怎么就抱着她不撒手了,你是我女朋友吧?你不惦记我怎么光惦记一女人啊徐瓜瓜?
这是个适合亲吻的时候是不是?
相爱的人不需要分开,暗礁被一一绕过,前方虽然依然没有保证,起码并不如曾经一般盲目。
大形势是好的,具体还要看个人怎么运作了。
了解一个人好似画画,有人写实有人写意,有人热衷工笔或者野兽派,而我需要的,不过是一幅素描。
还好现在轮廓线条已经出来,是人是鬼已然分清,这是个进步,很大的进步。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我们之间的确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他这热衷于独当一面的沙文猪Jing神需要很长时间来调教。
但起码,他的小心心终于被我收到手里。
我的怨怼被填平,心里头开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我说过什么来着,我的心要不回来了,Z君,你的心只好归我了。
我徐瓜瓜向来说一不二,这次在感情问题上,终于也没有摔跤。
第66节
我回家时我爸竟然也冒了头,端坐在沙发上,凛然之气高悬三尺,我因为与Z君的谈话觉得心底无比舒畅,于是忽略掉家里头的低气压,直接往屋里走。
我爸忽然说,徐瓜瓜你做什么去了?
语气不善。
我谄媚地说,溜达去了。
谄媚不成**,我爸哼哼笑了一声,说,溜达到哪里去了?
我说,哦,那我记不得,你带个寻血搜搜吧。
说罢甩手上楼了。
这就是迁怒,肯定我大东哥惹毛了他,于是,我这社会最底层的撒气桶**效又被再一次发扬光大。
我回到屋里头,换了衣服,哼着小曲,开始打太极。
片刻,我妈找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没买到rou蔻,逛街去了。
我妈笑了说,行。我再问你,你大东哥做了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语气跟我家老帅哥那么像啊?这俩人是不是站到一条战线了?
唉,结婚二十多年我爸这首会拉拢他老婆倒戈成**,我兴奋地观察我妈的表情,并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于是说,你这话问得过于笼统,大东哥做的事情,很多我不知道,有些我却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我妈把一只信封放到我桌上。我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张结婚证副本,我吓了一跳。上头写着方文奎,何鸣鸣,结婚证是彩印的,分辨率很高,他俩的照片看得十分清晰。
怎么姨夫这么快就结婚了?我立刻严肃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事儿,大东哥没跟我说这俩人这么快结婚了。这何鸣鸣也太有魄力了,玩儿命往火坑跳啊?早几年逮到她,一定推选她浸猪笼三八红旗手。
我妈诧异地端详我片刻,终于说,他俩没结婚。这是假的,你大东哥预备把他爸爸跟何鸣鸣彻底拿下。
我愕然问,拿下?凭什么?办假证的到处都是。
我妈说,你一点也不知道你大东哥打什么主意啊?
我摇摇头,说,大东哥思维我可摸不清,他嗜好剑走偏锋,我跟他可不是一路,他是不是把我爸给气毛了,一回来朝我撒气。
我妈笑了说,这个咱们待会说,这是你姨夫去年年末办的,大东本来周一预备送到检察院告你姨夫重婚,给我截下来了,我问了律师,这事如果闹大,大概是不止那两年徒刑,现在正在抓党政干部婚外情问题,一旦查起来,必然拿方他杀一儆百。我让大东收手,他不听,你爸说了他几句,大东这孩子掉头跑了,他没找你?
我听得一愣一愣,这么劲爆啊?
社会开化到这个地步,那一纸婚书到底算什么还得另说。姨夫这是被狗咬还是咬了狗,竟然玩重婚?!
爱情难道真让人昏头?
我忽然想到我老妈喜欢的那个叫做毛姆的作家说的话,一个人陷入爱情而不使自己沦为他人的笑柄的年轻上限是35岁。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间断地看他的书。这句话对我的爱情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一方面,我很为自己的年轻感到庆幸;另一方面,我痛恨一切用爱情作为背叛婚姻借口的混蛋。
可姨夫让我的观念产生动摇。
不是爱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一个半百公务员去担待这样一个令人不齿的罪名。
不论是什么,这种力量真伟大。
我摇头。
我妈喃喃道,那他能去哪里?大东倒也不像个随随便便能想不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