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知道后,心中有些担忧,凡是这种场合,必定人很多,人多便容易出岔子,他还是要谨慎些。
“众人挺好,务必在暗处护好娘娘。”
“诺。”
这一次跟着玄影一同前来的都是影密卫中综合实力好的。
江离落知道这次暗中有人保护们也就同意了妹妹的要求,这么多人,护她一个,还是能护得住的。
滕子渊虽然远在宫城中,但也会收到飞鸽传书,江致然的近况,收到她在金陵要停下来的时候,滕子渊眉头微锁,不免担心。
“皇兄,要不要臣弟追上去,护送皇嫂回长安?”滕子涵想着为皇兄分忧。
“不必,有玄影在,我还放心。”滕子渊摇了摇头,“你需要帮我办一件重要之事。”
“何事?”
“需要麻烦你去一趟琅琊,处理莫家之事。”
“莫家之事?”滕子涵诧异,“莫非……”
“没错。”滕子渊点了点头,“时机成熟了。”
滕子涵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削藩了,“那莫家他们能同意吗?”
“我力保他们莫家在朝堂上的位置,包括不追究莫兰妃的罪责。”滕子渊苦笑,他转圜许久,也不过落得两败俱伤。
“那为何还要废这般大力?”滕子涵不懂了,既然无益,那为何还要煞费苦心。
“为了将来。”滕子渊笑了笑,虽然短期看起来,确实是他吃亏,但长远来看,莫家必定从此会渐渐削弱权力的。
滕子涵似懂非懂,帝王之术,他还是只能略懂一二,比起兄长还是差远了。
两个人又在书房内,聊了会儿,天色转暗的时候,滕子涵才出宫,明日他便要启程了。
这朝局终究事迎来了大动荡。
太阳东升西落,日月更替。官场之中也一样,有人可能因为一时之念站错队,沉下去,也有人因为坚持己见,忠善纯良,浮起来。
有人因为触及到他的利益恼羞成怒,有人因为自己侥幸逃脱满脸狡诈。
……
金陵城中,危机四伏,江致然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莫名紧张的气氛一直围绕着自己,可无论自己提什么要求,哥哥都会答应,她便放宽了心来,期待金陵城中的盛会。
既然滕子渊能收到江致然的消息,自然姑苏城内各方势力也能收到消息。
“大人,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活捉娘娘,要挟陛下吗?”暗卫问道。
“自然,陛下既然动了真格,我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可是她已经是废后了,还有何用途?”
“你见到过废后,让玄影大人护送的吗?”男子腰间一圈都是肥rou,满脸油光,这些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蠢!”
“属下该死。”
这样讲完之后,前来行刺的侍卫纷纷明白了,陛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怕是最在意娘娘,故意用废后来掩饰,这样便能让众人认为他已是铜墙铁壁了。
他们还需静待时机,这几日娘娘的行动轨迹几乎都是相同的,不好下手,等到花灯节那一日,最是好办。
暗卫雇佣了死士,自然要确保行动万无一失,这几日他们一直在模拟可能出现的意外。
花灯节如期而至,白日里便热闹非凡,猜灯谜,题字,画花儿的。
一个一个的小摊,让江致然看得眼花缭乱。
“阿离,你看这个。”
“阿离,我喜欢这个。”
“阿离,这里这里。”
……
凡是江致然留恋过的,江离落自然一个不差,都网罗了下来。
她太兴奋了,不知不觉再回过头的时候,便看不到阿离了,江致然有些着急,“阿离,哥哥。”
可四处都是不相熟的面孔。
青天大白日,她居然能自己走丢,江致然想起来自己可以站在高出这样容易看到哥哥,他也能看到自己,提气,飞至一架展着花灯的高架上。
四处张望。
可她不知道,这一举动无疑是为要捉拿她的那群人帮了大忙。
“看,在那里。”
他们提起刀,纷纷冲了上去。
江致然一看,并不是这次护送自己的这一行人,瞬间感觉不妙,急忙落下来,隐匿在人群中,只是刚刚的动作太大,现在街道上的行人早就四下散开了。
“娘娘,还是乖乖同我们回去吧,这样也免受皮rou之苦。”
他们虽然衣着不尽相同,但面上蒙着的布都是一样的。
江致然皱了皱眉,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你们是何人?”江致然问,看起来不慌不忙的。
“娘娘随我们一同自然会知道。”领头的那人回答。
“那若是我不愿呢?”江致然十分庆幸自己每日都将软剑别在腰间,现在自己还有个趁手的武器。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