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阮新梨无奈地招认道:“好吧,我跟姐姐说实话。”
交待了前因后果,阮新梨恹恹地挂了电话,她没有心思看“教育影片”了,爷爷病情又变重了。
荣礼这几天一直都没搭理她,肯定还在生气,万一不肯陪她回慕尼黑怎么办?
她的拱猪计划得提前了,必须得成功!
“九爷,您别怪我多嘴好吗?”孙朝阳谄媚地笑道,“夫人就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您跟她能一般见识吗?”
他看老板没搭腔,继续劝道:“您看请柬您也收到了,又让我准备好了礼服和礼物,那行程方面要不要打点一下?”
荣礼刚参加完一个正式的商业晚宴,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此刻,西服外套披在身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拄着手杖,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阳,沉默不语。
孙朝阳又劝了一句:“您今晚就回尚易住吧。”
周末的婚礼,周六就得动身,今儿都周五晚上了,九爷一直也不松口,就等着人家夫人过来求和。
这次行程,老板不急,夫人也不急,真把他这个小助理急坏了好伐?!他只好偷偷瞒着九爷,提前订好了机票。
他真想亲自扒光九爷,再把他送到夫人床上去,一炮泯恩仇,让他接下来可以顺利安排行程。
本来阮新梨嫁到荣家,沈家陪送了一架最新款的“湾流”,正停在京都京郊机场的私人飞机通用机场。孙朝阳很想跟着九爷一起坐一下,体验一下,却一直都不敢提,就等着他和夫人缓和关系,将来不愁会有一起飞上天的机会。
荣礼缓缓转过身子,凤眼微眯,淡淡地扫了孙朝阳一眼,语气颇有责备之意。“多嘴还不让我怪?你先回家吧,我想静静。”
想什么静静?应该想梨梨才对吧!笑容从孙朝阳脸上消失了,他悻悻地低头告辞了。
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回家抱媳妇去了!你骄傲,你独守空房!我狗腿,我夜夜笙歌!
孙朝阳走后,荣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微微蹙眉,细细叹了一口气。
她还真沉得住气。
她还真沉不住气了!
阮新梨一个小时前就到了,她威胁了司机和随行的保镖,不许向荣礼透漏行踪,要给他个惊喜。
大家都很配合,毕竟阮新梨人长得漂亮嘴还甜,相处下来是个省心省力的老板娘。
再加上,温泉那次事故几乎酿成大错,荣礼嘱咐他们保守秘密,不想吓到她。整个安保团队也挺愧疚的,现在为了老板娘的“争宠大业”,自然要全力支持!
为了防止被无意中发现,司机还特意把车停在了公共地下停车场。阮新梨一个人拢着风衣外套向里走,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保镖,他们不敢再出丝毫差错。
到达荣晟集团大厦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阮新梨一直坐在进门大厅的休息区角落里,给自己做思想建设。
虽说她和荣礼之间,是她先动的心,可行动上来说,她是很被动的那一个。
大一上学期,聘请她当助理的是他;
大一下学期,拎着她练字的人是他;
大二上学期,送她毛笔为她刻印的还是他;
大二下学期,邀请她一起出去玩,一起四处写生采风的也是他;
就连最后分别前的那个暑假,在泰山之巅的那个难分难舍,差点擦枪走火的热吻,主动的那个人都是他。
阮新梨女追男了个寂寞,喜欢都是在心里,不过是被动任由荣礼一步步走向她而已。
如今形势不同了,夜里十点半,她内里仅穿着薄如蝉翼的情/趣睡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
这就要上楼去投怀送抱了!
阮新梨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合法老公,勾引一下没什么好丢人的,按照青璇姐和曼曼的分析,你不是也早就想……
如今名正言顺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管他心里面住的是谁,人是你的,吃进肚子里,就是你的。
这时候不动手,万一以后婚姻生变,就再也没有资格动手了,那得多后悔啊?
本来顾虑重重的阮新梨根本下不了决心,就是沈青璇的那句“万一以后婚姻生变,你想睡都睡不了了,你不后悔?”
让她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上!睡他丫的!
最后一波心理建设完毕,她抬起头,深呼吸了几次,大义凛然地走向了直达25层的电梯。
电梯楼层显示屏一路顺滑地走着数字,离荣礼越来越近,阮新梨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Jing致的小酒瓶,拧开后,捏着鼻子灌了半瓶子进去。
酒壮怂人胆,她就是个怂人,用手背摸了摸嘴角溢出来的酒,“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顶层,她大踏步地出了电梯。
荣礼的办公室在楼身转角处,大门正对着走廊。夜里公司十分安静,他听到了电梯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远远就看见了紧紧拽住衣服,低着头疾走的女人。
一直皱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