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履匆忙地离开了,翡翠汤在会所的另一面,她需要从外面绕过去。
刚走到一半,她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一边给车里的保镖打电话,一边拔足狂奔。
那个服务人员根本不是会所的人!
孙朝阳来私汤这边给荣礼取衣服,看见了接阮新梨的专车,回到翡翠汤之后,跟荣礼耳语了几句。
荣礼扔下了项目合作方,来到私汤,想过来看看。刻意冷落了她那么久,搞得集团上下风言风语满天飞。人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专人汇报。
原来,家中的小娇妻倒是过得不错,每日里不是窝在家里上网冲浪、热血游戏,就是四处欢脱蹦跶,丝毫看不出什么心情抑郁的样子。
前几日,还去了一个出名的清吧,不过坐了三个小时,喝了两杯鸡尾酒,保镖们就已经替她们挡住了七八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结果,两个女孩子竟然喝醉了,从酒吧后门拔足狂奔,打赌保镖们几分钟能找到她们!
荣礼决定去见见她,不是服软,而是教育教育她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妻子。门口竟然没人,柳月芽毫无踪迹,他内心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挑起珠帘,大步向里面走去。
私汤中雾气昂绕,除了药材的味道,并没有什么怪味。内室中有轻微响动,荣礼大步走过去推开屋门,见一道身影瞬间消失在了窗户外。隐约看着,像是穿着会所女服务员的衣服。
他担忧阮新梨,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身上有股怪异的甜味,荣礼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皱了皱眉,她没有醒过来。
在身后赶过来的孙朝阳,连忙拿出手机叫了医生。
“刚才有个穿着服务员装扮的女人从窗户跳出去了,你去一下安保部。”
孙朝阳刚走,李医生带着护士过来了,荣礼将阮新梨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护士抽血的时候,阮新梨也是只是动了动身体,并没有转醒。
“看现场留下来的手帕和这位女士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在口鼻处吸入了一氧化二氮,也是俗称的‘笑气’。”医生神态比较轻松,“浓度并不高,一次也不至于上瘾,就是会多睡上一会儿。”
“谢谢医生,化验结果出来了请及时通知我。”荣礼送走了医生护士,在走廊处看见柳月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夫人她?”柳月芽看见荣礼在,放心了许多,也许并没有出事。
“你怎么不在外面看着她。”荣礼面容严肃,语气隐隐透着威严,“幸亏我过来了,要不然人早就出事了。”
“我,我……”柳月芽羞愧难当,“我也是走了一半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不是会所的。”
她本来是有认人的天分,几乎是过目不忘,回春阁所有员工档案她都看过,却没有对这个女人的印象。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夫人她没事吧?”本来就对不起她,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更是无法安心了。
“被麻醉了,冒充服务员那个女人跑了,我让小孙跟进,你和她的保镖们交待一下,这事不要让她知道,去车里等吧,一会儿我会亲自把她送到车上去。”
“好的,先生。”
荣礼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必须得让保镖守住她,刚才就算你在这里,很可能也被放倒了,对方是专业人士。”
那女人轻松从高达三层的窗户跳下逃脱,必定是事先筹划好的。
荣礼回到室内,守在阮新梨身边,他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用手指将她眉心的褶皱抚平。
不是说,吸入笑气的人会很开心吗?怎么她在梦中,也这般忧愁。
他的手指无比爱怜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一别三秋,忙着工作的时候还好,一旦闲暇下来,他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她的样子。
有她神采飞扬的笑脸,也有她哭起来像个可怜小兔子的神情,还有她在动情时刻,懵懂诱人的模样。
沈文斌曾经提醒他,阮新梨这两年参与的那个项目很重大,会有人对她不力,还好他一直安排着人手保护。没想到,一时的疏忽都差点让她深陷险境。
似是被手指的碰触sao扰到了,阮新梨翻了个身,将修长笔直的腿从浴袍中伸了出来。
热水将本来白嫩的肌肤蒸腾出粉红的色泽,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的润泽细腻。
荣礼的眼眸暗了下去,将手覆在了她的腿上。
夕阳西下,晚霞将空中烧的通红,好似一副印象画派的油画。
阮新梨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完好地躺在车后座上。
“我睡的这么熟吗?”她看着车窗外远处的落日,有点匪夷所思,吃过午饭才去的温泉会所,她也就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睡了,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柳月芽坐在副驾驶处,回答道:“可不是,我给你穿衣服,你都没彻底清醒,抱着被不松手,又眯了一个小时。”
阮新梨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真抱歉,这几天我鼻子不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