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着皇宫乱成一锅粥,此刻的陆矜洲带着宋欢欢坐在高梁上。
这里是皇宫的一处房檐,房檐望去能瞧见每个宫门的位置,除了能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之外,还能看见底下永无止境的杀戮。
宋欢欢真佩服陆太子,他能寻到这处好地方,又安全又能观景。
可她一路跟着陆太子过来,能感觉到他心情很是低落,Yin郁,浑身冷,叫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不去护驾吗?那是您的生父。”
陆矜洲一手搭在宋欢欢的腰间,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一副贪欢躲懒的样子,“生父,说起来生父,三姑娘的生父也在康王带来的人马里,你要孤去救驾,是要孤杀了你的父亲。”
宋欢欢咬咬唇,“我爹是乱臣贼子,殿下不用手下留情。”
“乱臣贼子所以不用手下留情,三姑娘当真是没有长心的人物,面对自己的生父,有十几年养育之恩的父亲,也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宋欢欢巴不得宋畚死了,因为宋畚不死,她今日若是阶下囚,宋家人也不会放过她。
“殿下是奴的全部呀,奴事事以您为重,自然是对着您才会长心。”
真真是信手拈来,什么话她不会说。
这才是真的能屈能伸的好苗子,搞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像个行尸走rou一般,心里光惦记哪点对宋欢欢的恨来。
心里堵得慌。
柔然的事情没叫她不爽快半分,倒是给自己添堵不少。
“殿下,夜里凉,您最近总不爱笑,是不是招惹了秋寒,身子不爽快,陛下生病了,殿下总是两头跑,一定很累了罢,奴抱着殿下,殿下身体暖了,心里也就暖了。”
她一直缠着陆矜洲生怕自己摔下去,这么高,如果真的摔下去,恐怕骨头都会被摔成rou酱泥,宋欢欢谨慎得很,她就怕自己摔了。
牢牢攀附着陆矜洲这棵大树。
“三姑娘及笄了,孤还记得三姑娘说过,及笄了做什么都可以。”
宋欢欢不想陆矜洲今夜会有兴致,下面的宫乱还没有停止,他们在的高粱,正是万和宫的高粱,用不了多久,康王逼宫造反的人攻破了羽林卫,会直接往这边过来。
她是想过做万人之上,没想过要在这种众目睽睽。
“殿下和奴开玩笑闹着玩的罢?您总喜欢逗趣。”
陆矜洲拨开幺女的对襟,将她抵在砖瓦上,“孤不会像你一样,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孤向来说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此刻,孤觉得三姑娘也会喜欢的,不是不爱走寻常路么,听四处的喊声,都在为我们助威。”
“三姑娘觉得张扬吗,这样的初回,你要不要。”
小姑娘的肩头露出来,她很快就没着什么在身上了。
今晚的夜色很凉。
软绵绵的美人蕉挂在东宫的那颗树上,明月悬在正空中,美人蕉以攀附的姿态,是两只藤条被迫绕缠着树生长。
还有什么比此刻的月景更好瞧,是雨打美人蕉。
花□□了,迎着月色。
初回,总是难的,难的可不止陆太子一个人,小姑娘磨人的本事大通天了,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是真的。
难怪沈煜说,女人身上的弯弯肠肠,你是没遭过。
玩不过,索性也就撂了手,一了百了。
陆矜洲是想的,他倒是想。撂开了手,可惜,什么叫进去容易出来难,卡要命了。
他今儿个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
陆太子被逼得没办法,万和宫的砖瓦都被踩碎了好几块,小姑娘的神情也没见松,是要整死人的劲头,一阵一阵。
额上蹦起来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甚至滚起来汗水。
“三姑娘不松,孤要断了。”
美人蕉睁不开眼睛,只微微垂着头哭,抽泣的声音小,落在陆矜洲的耳朵里,又痒又麻,她有脸哭,不就是收拾了一下人,至于这般死磨人不松。
“宋欢欢,宫外的人,不出三刻,便会拿刀砍进去,你再不松,所有人都会看见。”
宋欢欢如今才不管这些,她一味的哭,边哭边说,“我不会。”
“不会什么,凭什么殿下要进来就进来,要怎样就怎样。”
陆矜洲心觉得和她很难讲道理,“太磨人不好,日后还想好过,如今就该识趣些。”
“殿下有真本事,就不该求女人。”
陆矜洲真要被她逗笑,看在她还是个苞的份上,下手也就轻了一点点,何至于让她尾巴就要翘上天。
“三姑娘不要脸,孤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
“不松是不是?”
陆矜洲发了狠性,说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劲头加上,把小姑娘好不容易壮起来的胆子,还有立起来的骨头都要冲散了。
“宋欢欢,那就一起死好了。”
不听话,就是欠收拾,没良心的人,就该给他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