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却是严缙亲自走过来,制止了穆夏氏。他打着官腔说道:“这箱黄金,是属于今日产生之盟主的。若不弃,请先举起那边的大旗,号令天下群雄。”——说是天下,其实只有这片小小的土地而已。
穆夏氏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瞧,果见一面“魁”字大旗,迎风招展。穆夏氏笑了:“举了这旗,以后就要为你卖命了是不是?”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原来是个老太太。大伙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什么松。——难道老太太就不可怕么?
“呃,这——”严缙不知说什么了。旁边的梁传举却踱着方步过来:“哎呀,你这老太太好不识抬举,为我们严府做事啊,啊,是你呀的福分。难道我们还会亏待你不成?”他是那群奇怪的看客里最奇怪的,竟敢对一位武功高强又脾气暴躁的老太太这样讲话,真是吃错药了。
穆夏氏一脚把他踢下了台。
严缙忙叫人去扶,一边道歉:“小的管家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动怒。小的家设此擂台,本就是招募豪杰,与我们一同抵抗外侮的……”
“我没兴趣,我只想拿了金子走人。”穆夏氏冰冷地道。
“啊?”严缙一边回头看着,好像在等什么人到来。
穆夏氏却不管,直接拿着箱子走了。
!
高手现身
穆夏氏走了,她刚走,就有个人来了。
这个人也戴着面纱,神秘得很,似乎比穆夏氏还要神秘。他是什么人?为何一来就跳上台?
严缙看到这个人,如同看到救星,忙上前作揖:“哎呀,老爷子,您怎么才来呀?”
“切~小子,我说你是废物呀?怎么举行个武林大会,本来是要招人手的,怎么到现在反倒损兵折将了呢?我好好的一个徒儿,让人给打伤了,听说还是被你的俘虏打伤的?我说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全指着我徒儿了,让他出生入死,以身犯险啊?”来人咄咄逼人,把个严缙骂得狗血淋头,最后只得支吾道:“老人家,您就别骂我了,快去帮我追金子去呀!”
来人听说,“哼”了一声,终于拂袖而去,追赶穆夏氏去了。架轻功离去的时候他还不忘千里传音道:“追到了分我三十两啊~三七分成,公平合理。”严缙有苦叫不出。
穆弘远等人互相看了看,笑道:“看来这小老头儿虽然神神秘秘的,但是话却不少。”向来高手不多话,谁知这小老儿是不是例外?
李老头突然哈哈大笑道:“武林大会出了这种闹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哈哈哈!……”
这样的武林大会,的确是没法再开下去了。严缙宣布散会,这时他脸上那个表情啊,真是沮丧得要死。
穆弘远眼里却冒出了犀利的光,任侠看着他,又看看严缙,低声道:“我同你去!”
穆弘远不再拒绝,看看他,那是一张年轻却令人信任的脸。穆弘远点点头。却不防李老头也凑过来道:“算我一个!”穆弘远和任侠俱是一脸惊讶,李老头随即展颜道:“为了道义。”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知道穆弘远的心事,也许江湖中的前辈,从来就是这样神秘的吧。
王敏宓道:“我找个驿馆,和莲亭姐姐安顿下来,等你们的好消息。”她不再称夏莲亭为“李夫人”了。并且,还做了件乖巧的好事。
任侠突然觉得心里很温暖,此时此刻,这一伙人,虽然即将短暂地分开,但是,多么像一家人啊!他挤了挤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让它回去,提醒道:“最好去郊外三十里的天都观,找到观主休闻真人,他正在那里照料李公。”王敏宓和夏莲亭对视了一下,一起答道:“好!”
于是五人分头行动。王敏宓和夏莲亭去往天都观不提,单表这穆弘远一行,一路上跟踪严缙而来。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他们已经知道严缙手下最得力的就是面具,而现在面具伤得不轻,是以不能出来卖命;而方才上台训斥严缙的,就是面具和影子二人的师父,现在追赶穆夏氏去了——而现在严缙手底下可以说是一个得力的助手都没有,此时下手,或杀或擒,正是好机会!
果不其然,严缙急匆匆地先回严府,把烂摊子丢给一干人收拾。那一干人,正是举旗表演的一干武人!所以现在严缙手下非但没有第一流的好手,就是二流三流也都没有带!
三人很容易得手了,生擒了严缙。严缙最怕死了,一时沮丧之下疏忽了,追悔莫及,连连叩头求饶。
穆弘远只有冰冷的一句话:“押出城再说。”
出了城,三人将严缙捆在一棵大树上,没打没杀,只问他:“史大侠是谁动手杀死的?”
严缙满脸憋得通红,裤子也shi了:“是……是面具和影子动的手。”
“胡说!”穆弘远喝道:“以他们的武功,尚不足以致我大哥于死地!”
严缙心想:“原来他们不知道啊。”嘴上却说:“是,当然,还有一个幕后主使,最后也出手来着……”
任侠踢了他一脚:“快说!那个人是谁?”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