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雅的步态,傲慢的神情,不是王敏宓的那匹枣红千里驹又是哪个?!
两个大喜过望,知道王敏宓和任侠必在里面。穆弘远“嘘——”了一声,示意夏莲亭先不要轻举妄动,夏莲亭会意。两人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谁知却迎面遇到任侠和王敏宓从里面冲出来了,李季诚也在后面,见到穆弘远和夏莲亭,忙过来相会。夏莲亭看他没受伤,方才放心。王敏宓道:“我们追马到此,遇见严府的人在看守,我们见状觉得可疑,于是就制伏了他们,进去救了李公。原来他们把李公藏在这儿!”
任侠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你们走不了了!”面具领了几个人,已堵在门口。其实领不领人都无所谓,他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很多对手。
——但不是眼前这些!
李季诚吩咐道:“敏宓,你带着莲亭速速离开!”
王敏宓答应一声“是”,携着夏莲亭,飞身上马,纵马就往外闯。
面具其时人已进了院子,看见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个女子要走,也没放在眼里,是以根本不加阻拦。他手下的人欲待阻拦时,被王敏宓挥剑伤了两个,被枣红千里驹踹倒一个。两个女子单剑匹马,冲了出去。
面具见手下这么不中用,不由有些懊悔,要是影子在这里,也许还能帮得上一二。可是影子目前下落不明……
任侠向前一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一愣:“是你?探听严府底细的小子,不自量力!你怎么没死?”
“我任侠福大命大,不会委委屈屈地就死掉的。怎么样?你还想不想试试我的手段?”
“败军之将,何足挂齿。你要来便来,不过你要自取其辱,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好大的口气!”任侠长鞭一晃,自动伸直,直点面具咽喉。面具微微一笑,这可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他面具用手能点人xue于无声,岂会在意这不Jing于点xue之人,拿鞭子随便一点?是以他也不躲避,只是在喉头暗里运气,定叫鞭子只能停在半寸之内。他天性喜欢出风头,如今是想顺便出出任侠的丑。
但是他错了。他不了解飘渺功的威力。眨眼间,鞭梢真的点上了他的咽喉!
任侠用的乃是“金”字诀,可以化柔软为锋利。一招既出,更是绝无偏差之理。
面具觉得嗓子眼一痒,是任侠的鞭梢拂上了他的喉头。饶是面具,反应极快,连忙身子往后一缩,借势一下腰,做了个“铁板桥”的架势,躲开了这一点。待他起来后,面色就有点发青,尴尬之极。再看他脖子上已有一个明显的红点。
面具又羞又恼,道:“想不到今天来了这么多高人。好好好,我就陪你们玩玩。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这话一出口,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丁点儿发虚,心知要是面前这三位一起上的话,还真就难以对付。光是一个穆弘远他尚且胜不得,何况又加了一个机灵的任侠,和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李季诚?!
李季诚笑了:“你?还想装英雄?你是怎么擒到我的,难道你忘了么?你是在酒里下毒,毒翻了我,才抓得到我。否则,就凭你?……”他看出面具极为自负,是以用激将法激他,等到他的神情从傲慢不屑变成了躁动暴怒,满脸通红,知道火候到了,便道:“也罢,如今让我这个阶下囚取你的人头,到时,只怕黄金也是我的,地位也是我的。江湖中更是人人传言,严府的那位哭丧着脸的武军师,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用他多说,面具已经出手!
明明是一拳击出,却在空中将五指渐渐张开,成一抓之势,或还可变拳为掌,五指旋转着张开,好似莲花开放。而若进一步变换,就是指、勾、拳、掌相结合,变幻莫测,真的有如花瓣漫天飞舞。
李季诚赞叹道:“飞英般若掌果然名不虚传!这掌法如此微妙神奇,难怪阁下可以用它来点xue了。”
话音刚落,面具的脸色就变了。穆弘远心里也在想:“原来他用的果真是飞英般若掌!那么,他的嫌疑可就大了!”
他在等面具出口解释。谁知面具的脸变了变,还是没说话,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潜心武学多年,从未遇到过像澈目禅师的飞英般若掌这么Jing妙的武功,是以一旦学会,便融会贯通,成为了自己的武功。几年过去了,从未被人揭穿它的本来面目。没想到今天……
他只哼了一声,便下杀手!
骤下杀手
他使的本是飘逸飞动的飞英般若掌,现在一招使出,竟是狠戾的“龙爪手”!李季诚看出,这一招就是龙爪手中最厉害的“探囊取物”!他忙向旁躲闪,须知这样狠毒的招式,不可轻易招架。这一闪,在最后一刹那躲开了面具的指尖,那只比一般人粗大一半还多的右手。紧接着,左手又到了。
穆弘远和任侠也是心内一颤,原来这才是面具的看家本事。
李季诚也不敢大意,身体像鱼一般游走,躲开了面具连续三招快攻,终于被他逮到一个空当拔出了右刀,右刀在手,便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