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婢子。”鸣音犹犹豫豫的。
到底是抵抗不了皇命。
她将其余人给挥退了,轻声问着赵云兮,“殿下可还记着这几日您病着时发生的事?”
赵云兮被问的糊涂起来,只道:“这几日我都病迷糊了,每日躺在床上,不是睁眼喝药,就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哪里有什么……”
就像是电闪雷鸣间,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些许生病期间的画面来。
好像阿洵来看过她。
给她盖了被子;
还给她喂了水;
还……
镜中的赵云兮,双眼忽而就瞪圆,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那一定不是真的,那是我在做梦,对不对。”
“鸣音,你告诉我,这几日无人来探望过我,阿洵他没有来过。”
鸣音见她终于想起,便颇为艰难的开口,“前日夜里,陛下同太医一起来探望过您。”
赵云兮还是不肯相信,“他只是来探病的,我睡着了对不对?”
她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那一定是梦。
她怎么可以当着鸣音他们的面,对赵阿洵搂搂抱抱呢!
她不相信,一定不是真的。
鸣音沉默了半晌,却还是红着脸说起了前夜里的情形,“那日夜里,殿下额头烧的烫手,婢子也喂不下您喝药,是陛下亲自喂您喝药。”
“赵云兮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捏着发钗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
鸣音还在说着,“您咳了起来,陛下还喂您喝了水,后来您摸着陛下的脸,说好凉快,就……”
后头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好了,你不必说了。”赵云兮欲哭无泪,趴在梳妆台上,懊悔不已。
她都做了些什么呀。
什么冰块,冰碗。
什么好凉快。
她不止摸了赵阿洵的脸,还贴了上去,还抱住了……
难怪昨日下午,热退了后,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惦记着明年夏天时她一定要吃冰碗这件事。
她把发钗往匣子里一扔,扑倒在床,将头埋在了被子里,“我再也不要出门了。”
“殿下。”鸣音忙去哄她。
真是太丢人了。
说好的要避嫌呢,她怎么可以对赵阿洵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举动呢?
她已经没脸见人啦!
干脆就待在公主府,哪里都不要去,等到百年后装进棺材了,再出门好了。
亏她之前被赵阿洵问她若是先做出越矩不避嫌之事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说着绝不可能,她难道还会当着别人的面轻薄赵阿洵吗?
这话,说了还不到十天。
她,就亲手实践了一回。
赵阿洵一定在背后笑她呢!
*
静心斋里,王福倒着茶,“公主今日原是要去静安王府,不知怎么回事,临了却叫人传话,说先不去了,莫不是风寒还没有好全?”
赵明修心情甚好,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她自是痊愈了,才不敢出门。”
第64章 第 64 章 你得对我负责
赵云兮躲在府中, 好些日子都不出门去,只是这年关里头,各处都开始走动热闹了, 日日都有帖子递上门来,躲得了初一,却是躲不了十五。
“主子, 后日宫宴的衣裳送来了,您且试一试, 如有不合适的地方, 好叫人改上一改。”鸣音身后跟着好些个宫人, 手中捧着新衣。
赵云兮习惯性的接上了一句, “推了吧……”她不想去, 谁都不想见。
话刚说完,她就愣住了。
后日的宫宴倒是不能推脱, 是她嫂嫂寿辰,她不可能不去。
可要是去的话, 那不晓得要遇见多少人。
还有,肯定会碰上赵阿洵。
到时候赵阿洵肯定会狠狠地嘲笑她。
想一想, 都觉得还不如寻个地方与世隔绝算了。
鸣音大抵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为难道:“主子,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您若是不去,恐怕该让太后娘娘伤心了……”
“我知道。”赵云兮欲哭无泪, 认命的开始试穿起了新衣。
往后两日,她甚是虔诚的沐浴焚香,祈祷着太后生辰那日,赵明修可以完全忘记那夜她都做了些什么。
终于到了入宫赴宴那日, 赵云兮踏上入宫的马车时,觉得外头的太阳甚为刺眼,不免坐在马车内唉声叹气。
行了一段路,阿卢在外头传话道:“殿下,静安王妃瞧见咱们公主府的马车了,正在前面候着呢,说想与您一道入宫,可要请静安王妃上来?”
赵云兮轻轻撩了帘帐一角,望向马车外,便瞧见了贞娘冲着她笑。
前几日就推了贞娘的请帖,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忙道:“请她上来。”
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