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再放手。
明知道跑不掉,陆愔儿还是垂死挣扎着朝城外奔去。
邹元朔驾马将她拦住,停在她面前:“陆愔儿,你最好主动跟本王走。”
他拿着马鞭指了指城里的人:“否则,这一城的人,本王不留一个活口。”
陆愔儿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邹元朔倒是一笑:“本王就是疯了!”
“愔儿姐姐!愔儿姐姐救我!”
是铜板的声音,陆愔儿扭头去看,就见铜板被一名士兵抓了起来。因他闹腾得厉害,在士兵脸上抓出了好几个口子。那士兵怒不可遏,提刀就要砍下去。
陆愔儿飞奔过去,一把抢过铜板抱进怀里。
刀刃就要落在她背上时,邹元朔已从马上跃下,一脚踹在那士兵心口,直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
“你是瞎了眼,敢伤本王的女人!”邹元朔发了怒,眼角都烧得赤红:“我看你是活腻了!”
士兵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又对着陆愔儿不停磕头,连声求她原谅。
陆愔儿始终不说话,只是惊恐地去看邹元朔。
邹元朔朝她走近几步,她就抱着铜板往后退几步,以一种防卫的姿态紧盯着他。细白的额上生了汗,黏着几缕碎发,让她整个人更显脆弱无助。
“你怕什么,”邹元朔道:“你该知道,本王疼你还来不及,如何会伤你。”
陆愔儿只觉得恐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是你一直执迷不悟!”邹元朔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本王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你看得上邹临祈一个残废,千方百计要治好他,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上本王?”
“他自是比你好千倍万倍!”陆愔儿道:“不知比你好多少,你这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邹元朔的手蓦地收紧,快要控制不住把手里的马鞭甩出去。
可到底还是不忍,生生憋下了心口那股气,说道:“你既这么瞧不上本王,本王偏偏要把你绑在身边,白天黑夜都不放过!等本王君临天下,把邹临祈踩在脚底,自会让他看着你我是如何恩爱的!”
“你休想!”陆愔儿咬牙切齿。
邹元朔并不生气:“想不想,自是都由本王说了算。”
他抬起头,看了眼炼狱般的宁州。大街上,三不五时有百姓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全城百姓的命,都握在你手里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是救还是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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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向来惊险,又苦不堪言。云将军本是要把自己女儿安顿在蕲州,可云竹无论如何也要跟着邹元朔,他走去哪儿她就跟着到哪儿。云将军拗不过,只好随她。
这日大军到了宁州,在十里外安营扎寨。云竹因路途劳顿,实在累得厉害,便进了帐子里好生睡了一觉。
未睡几个时辰,她的贴身丫鬟急匆匆从外头跑了过来,晃醒她道:“王妃,不好了,王爷从宁州带回了一个女子!”
云竹倏地从床上坐起,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她面色都变了,紧掐着侍女的手:“王爷带了谁回来!”
“是……是……”侍女有点儿不敢说,结结巴巴地道:“就是曾与王爷不清不楚的那个奕王妃!”
云竹心下一坠,掀了被子赤着脚跑下地。
正是傍晚时分,天边一轮残阳如血。
邹元朔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自己的马缰,另一只手却是抓了条绳子。在绳子的另一侧,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马上坐着的人正是奕王妃。
云竹快把手心都掐破了,恨得整个人在不停颤抖。
邹元朔从马上下来,要去抱陆愔儿。陆愔儿却冷着脸从另一侧翻下了马。
邹元朔并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味地笑了,命属下把两匹马牵走。
“愔儿,”他往前走了几步:“本王倒不知,你连马也会骑,倒是比京中那些柔柔弱弱只知道弹琴画画的小姐有趣多了。”
陆愔儿听得冷笑:“对你来说,再有趣的人,得到了,玩腻了,都会变得无聊透顶。”
她扭过头,看向正朝他们跑来的满脸怒容的云竹,说道:“比如这位云王妃,初初嫁你的那几天里,对你来说想来也是有趣的。”
云竹气势汹汹地小跑过来,竭力忍耐着才没有动手先甩陆愔儿一个巴掌。
“王爷,”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邹元朔:“父亲如今正在为你卖命,你却强掳奕王妃过来逍遥快活。我倒是无所谓,只怕父亲知道了会寒心。”
她拿他爹当筹码,想逼着邹元朔把人送走。不想邹元朔却并不吃这一套,一个劲地只顾看着陆愔儿。
“她不是奕王妃,”邹元朔道:“她是陆愔儿,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王的人。”
陆愔儿毫不犹豫道:“你做梦!”
邹元朔没说什么,倒是云竹怒不可遏地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