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仅有的救命药,万一白云生病情有变……
实在不行她再去扯点藤蔓枯草给自个儿裹上,也是个缓解的办法。
虚晃的脚步没躲开紧随的视线,白云生朝天深吸一口气,硬撑起半边身子,叫住她:“过来!”
花瑟瑟哪敢这会儿停下,头都不敢回,用听的感觉他中气恢复了些,扶着岩壁背对着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白云生想阻止,强撑的身体不允许,天旋地转倒了回去,徒然仰面喘气调息,忐忑的心随着时间流逝愈发不安。照在墙上的阳光,由短及长再到短,始终没等到花瑟瑟回来。
等不得了!
捂着胸口,侧着身子迂回而起,试图站立行走失败后,改拖着下半身往外挪,就要摸到洞口时,传来了搜寻的动静,他急忙摸到旁边石子,忍着疼痛运气弹向外头,引起搜寻者的注意。
“大人!”
许久,白希尧身边脸熟的影卫终于找到这里。不等他开口,白云生即刻令他去寻花瑟瑟。
影卫只听白希尧的命令,先观察他的状况紧急,顾不得什么花瑟瑟,召来手下就要抬人。上前搀扶的影卫被两指锁喉,冰冷急切的声音响起:“去找她!她不归,我不回。”
被钳制的影卫唯恐伤了他,看向领头的讨主意。领头的权衡利弊,对人使了个眼色,一记手刀下去,白云生失去意识,躺在担架上带回客栈。
临走前,影卫头领沉思片刻,还是决定留下两个人在周围搜寻。主子身体恢复还得靠姓花的,不能死在这儿。
趴在草堆里昏迷不醒的花瑟瑟,又因自身价值逃过一劫。
*
客栈里等候消息的白希尧,手里的杯盏转个不停。他就知道那个花瑟瑟晦气!
影卫来报白云生跳入山崖时,心都跳出了喉咙,手底下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虽然知道兄长武功高强,虽然知道花瑟瑟医术高明,可狂跳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主子,人找到了。”
杯盏在桌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应声落地,碎裂成渣。
担架上的白云生双目紧闭,看不出伤,但他直觉不好。“为何会昏迷!姓花的呢!”
“大公子不愿走,情急之下只能打晕了带回了。花大夫还未找到,奴已留人搜寻。”
白希尧怒极,“速去找大夫。务必找到姓花的带回来,把兄长害成这样还敢跑。”眼中尽是Yin狠之色。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被影卫拎着半飞半跑的来了,气都没喘匀,推搡着来到白云生旁边。房内一圈侍卫,将白希尧围在中间,气氛把大夫吓得神色慌张,战战兢兢的诊脉开方。
“贵人有疾。”老大夫开口就是废话,烦的白希尧将新换的茶盏一摔,险叫那把老骨头吓散了架,连忙该换语气说道:“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冲击,好在用过固本培元的药,淤血也通了,静心养上一两个月就无碍了。”
“去开药。”
轻飘飘三个字,老大夫如蒙大赦,擦着汗溜之大吉。
白希尧放下心来,外头来报花瑟瑟找到了。没有担架的待遇,被半拖半抱到白希尧跟前,影卫一松就软到地上,再没动静。
“死了?”恢复常态的白希尧,品着茶问道。“哪儿找到的?”
“还活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就在距离大公子百米外的草堆里,找到时还捏着柴火和半截人参。”
“嘁~还是个神医呢。找间屋子,让那老大夫看看,再派个丫环伺候。”老大夫的话说的明白,白云生是得人救治才能撑到现在,救他的是谁答案呼之欲出。本该奉若上宾的人,因为白希尧余怒未消,只得去下等房里苟延残喘。
老大夫刚开完方子,打算收了诊金赶紧跑,门槛还没踏出去,又被拎了回去。暗自叹气道,谁叫人家给的诊金多呢,看看就看看吧。
床榻上的花瑟瑟脸烧的通红,浑身肌rou酸疼,意识丧失大半。老大夫一瞧,连连叹气,哈出的白气堪比灶上蒸腾的雾气。
“老朽无能,只能开张药方喝着,寒邪攻心,是死是活看命吧。”说完没敢再要第二份诊金,撒丫子跑了,速度快得不像知耳顺的老人家。
得了信儿的白希尧,丢下一句好生伺候,便不再管她。亏得派来的是个实心丫头,煎药喂药做的一丝不苟,又搬来两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花瑟瑟在死亡线上挣扎时,白云生从悠长的梦中醒来,第一句话就让久侯床前的白希尧黑了脸。
“瑟瑟在哪儿?”
白希尧生气,默默多给花瑟瑟记了一笔,没好气道:“歇着呢。”
“带我去看。”
第二句话成功点燃火药桶。
“大兄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你一跃而下时可有考虑我与希婳半分!要是你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办!”
一连串的炮仗,炸出白云生的愧疚和不解:“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好在都没事。”
“大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姓花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