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恼的揉了揉太阳xue,勉强的支起身,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呆坐着饿晕自己呀!
隼位和往常一样,开着那辆让所有女生尖叫的跑车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下班。而我也和往常一样,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偶尔也会用眼角偷偷瞥着他,随后暗笑般的一勾唇加快步伐。
而他依然用那乌gui爬的极慢速度开着车,慢慢的尾随在我的身后,跟着我一起走走停停,快快慢慢。
我又看到了那张海报——《暮下的曼陀铃》,那占满绝大数画面的温馨的黄,如同一抹具有催眠魔力的旋律,撞入我的眼底,直刺我的脑神经。
恍惚间,我想起自己都不曾好好的观赏过整部片子,明明是自己主演的,如今看上去,海报中自己那抹萧条的背影竟是如此的陌生。
“我们看电影不?”我忽的转身对他挤了挤眼。
他的眼睛柔和的一眯,并排弯成两道月牙般的弧度,“好。”
这家电影院的门面很小,如果不是那张巨幅的宣传海报,我压根就不会怎么去注意。
看电影的人很少,我随意选了一个视角不错的位子坐了下来。听隼位说,这家电影院一直以来只播放在电影节获过奖的电影。
我笑得极其的欢,可随着电影慢慢深入的播放,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你说过,你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该雅坐在17楼的窗台边,呼叫的风,明亮的月,还有那一再被风吹干的泪痕。
该雅的全名叫米该雅,是电影中的女主角,也就是我主演的角色。当时拍摄时,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因剧情需要而留下的眼泪最多就是一种酸楚,算不上心碎般的疼。
她抱着手机,眺望夜色都市。
电话的那头,隐隐的传出,“别傻了,该雅,这个世界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闻言,她忽的一笑,笑意在她的眼底分崩离析,在她的唇边支离破碎。
她倔强的一抬眼,蓄满chao意眼映着苍白的月泛着一种绝望的深幽。忽的,她的眼神陡然冷凝成一股毫无生气的深潭,因倔强而紧抿的唇使劲的挤出一个“不”字。
“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声音,窒了窒。
“汀影,你听着,少了你,我就是活不下去!”在句末,她加上了一个重重的叹号,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手机自她的手中滑落,以一个令人心碎的垂直线,自17楼的窗台缓缓下坠。
月似乎看尽了人生的各种悲欢离合,而开始学会了Yin晴圆缺。女孩如同一个毫无自我意识的傀儡,侧身倒了下去……
血红色的连衣裙似乎即将融化了般,被风吹得漂浮而起,带着一种极致的美。
那种心情,那种痛意,那种绝望,那种窒息,纠结成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我裹的密不透风,心猛然的一堵,眼泪似乎开始在眼眶中哽塞的发慌,纷纷的坠落。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我第一次为了一部电影而哭得稀里哗啦。
那句“少了你,我就是活不下去!”的台词,让我瞬间想起了老大,好想……好想就这么的跟随着而去……
天涯海角……
隼位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
我抬头望着他,肌肤相触的地方微微泛着一丝的灼热。
我总是在矛盾的漩涡中匍匐前行。当疯狂的爱上隼位的那一刻,总是为了自己的爱而刺伤他人;当无止境的爱上老大的那一秒,总是极力的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去;当失去老大的那一瞬间,我便开始深陷一个漆黑一片的无底洞,洞的岩壁上刻满了两句话,那就是……轧湮歆,如果你伤害过回绝过老大那该有多好?轧湮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爱上老大那该有多好?
如果,始终都是一种虚幻的假设。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我们……重新来过吧。”隼位开口的时候,并没有转头望向我。
似乎……他不想看到我眼中的迷茫和犹豫。
我没有回答,心口莫名的发慌。
我没有听罗琪雅菲尔的话,第二天还是早早去医院实习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上的是晚班,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当我靠在桌子前打着吨的时候,一旁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那惊魂似的铃声,让我从梦中猛然一抖,抖醒-_-!
“快!”旁边的护士接起电话,简约的说了几声便迅速的挂下,拉起我就往院门口跑。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出什么事了,便看到门口的救护车灯光急遽闪烁不止。
有人从车里被抬了出来,我和那名护士一同拉着急救床往院内赶去。不经意的望床上的病人瞥了一眼,血rou模糊,看的我心惊rou跳。
一直推入急救中心,我们才猛然的想起,现在已是凌晨时分,院内根本就没有几名医生。
我仔细的查看着病人的伤势。不行,不立刻做手术,心脏就要因出血过多而停止跳动了。
“能联系到心脏科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