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我窒了窒正要迈出去的脚步,正巧躲藏在她们身后的那棵大树的后方。
“针管?”
“就是我们上课用来练习打针的那种针管。”女孩似乎很小心似的压低了声音。
“她要那个做什么……”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偷,而不是去外面买。”
“谁知道呢,也许有钱人就会在这种小事上抠门。”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心猛地一颤,似乎一颗高悬着的巨石终于看到了落脚点。于是我几乎是踮起脚尖离开了这片树荫。
果然是她干的,她一定是怕东窗事发,才会出此下策。
嘴角瞬间勾挑起一抹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直觉性的跑入实验大楼,也偷偷趁人不备拿取了一只针管。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当伊久花梨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事,她面部的表情还是那么沉稳的不动声色。
“你以为铃木加悦死了,铃木津就能让你取代她的位置?”我并没有马上指着她的鼻子揪出她种种的恶行。
“位置?”她淡然的一勾唇,典雅高贵的一点都不像我第一次接触到的伊久花梨,那个染着耀眼妖异的玫红色卷发,笑的肆无忌惮的伊久花梨。
我眯了眯眼,似乎自从她以老大的未婚妻登场以来,就已经散发出一股和曾经浑然不同的气质。
忽的,她的眼神微微一变,那是一种凄美绝艳的Yin翳,配合着唇边的那抹笑意,道:“她的位置本该属于我。”
曾经我调差过她的身世,只是淡淡知道她比加悦大两个月,是铃木津在外的情妇所生。而她至始至终都将这一切隐瞒着加悦。
突然间我竟为加悦感到一丝的可悲。
她不该走的如此的仓促,起码不该连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都不知道,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如此了得的姐姐。
“何以见得?”我淡淡的瘪了瘪嘴。
如果不是当年铃木津陷害父亲,怎么会有今日伊久花梨口中所说的“位置”一词?
似乎……很多的纠葛从一开始就形成了一个漩涡般的定数……
“那年我妈妈怀孕了,铃木津本来已经答应她,说只要生下我,就让我成为TCU的掌上明珠。可是谁知道,那个贱女人居然在两个月后也怀了孕!”
贱女人?
嘴角微微的一抽搐,“贱女人?再怎么说她也是铃木津的合法妻子,谁比谁贱,可想而知……”
语毕,我才猛然的恍悟到,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我明明是那么的恨她,明明是一种能咬碎骨头的恨意,此时此刻却为何还要去维护她?
“所以你要波她硫酸?”下一秒,我立即转移话题。
她冷笑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故意让她以为都是我干的?”故意要让她对我更加恨的刻骨铭心……
“这只是一个巧合,我而只是一直在等待这个巧合罢了。”她笑着耸了耸肩。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所以就算老大当着面要毁婚约,你也会笑的落落大方。
因为你……早已有了另一盘计划。
而这个计划比毁婚约比起来,更为的重要。
“你成功了,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杀了加悦。”而她最大的成功之处就是在于她能忍,能隐瞒,能骗过一切。
“难道不是你杀的?”她的眼眸忽的一转,瞬间装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事到如今,她还想否认?
“你做的很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可是……”我伸手在自己的包包里掏了掏,将一个塑封透明袋子放在她的跟前,晃了晃,“你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丢弃它。”
她的目光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当触及到袋子里面的物品时,眼瞳猛然的一紧缩。
显然她认识它……
可下一秒,她的眼底又恢复成一片的沉静,似乎刚才发生的错愕惊恐只是我个人的一种幻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如果拿着它去做指纹验证,我相信你会很快的认识它了。”威胁性的再度晃了晃手中购得塑封袋,里面装着的是一支针管。
“你……”
她的话明显接不过来,而我却越笑越僵硬。那塑封袋里的针管似乎在瞬间变着一块有着千斤重的巨物。
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
手中的针管是我自己从学校实验室里拿的,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伊久花梨的指纹。 我……只是拿着一件相似品进行着恐吓。
我和她之间的沉默似乎演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拉力赛,时间在指尖“滴答滴答”的流过,前一秒的“滴答”还没完全落下,便又仓促的想起了下一秒。
在我即将打算放弃的那一刻,她忽然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承认,杀死加悦的凶手是你。”迎视着她的目光